只见曹彰甚是勇猛,手上那柄笨重的玄铁巨剑在其手中挥舞得轻灵无比,一时间竟是杀得吕蒙稍显狼狈。曹cao看着三子悍勇如此,脑海内不觉回想起往事。
且说曹彰天资独厚,膂力过人,能手格猛兽,虽心思敏捷,聪慧。曹cao曾尝戒之,向曹彰问道。
“竖子不读书而好弓马,此匹夫之勇,何足贵乎?你若不知悔改,难成大器!”
那时曹彰年仅十二,却志气过人,对于曹cao的呵斥,毫无惧se,反而出言驳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手能举天,平天下,脚能踏地,守护家园。孩儿乃男儿之身,志当学卫青、霍去病,立功沙漠,长驱数十万众,纵横天下,震慑外族!何故却做那一介书生,如今乱世,凭的是枪锋之利,只有学识,何堪大用!?”
曹cao那时听言,不由为之一震,但回过神后,却又怒声呵斥曹彰,气得曹cao脱履以砸曹彰。曹彰被曹cao打骂,却仍旧秉承其志,用心学武,不顾读书。曹cao无奈,知道曹彰素来敬重其长兄曹昂,故而令曹昂为之其志。曹昂应诺,一ri兄弟二人屈膝谈心。曹cao暗藏于屏风之后,暗暗观之。
少时曹昂问之曹彰之志,曹彰笑而答之,为将者。曹昂听言一惊,又是问道。
“父亲乃世之英雄,迟早称王立帝,到时我曹家贵为王族,三弟为何却不学王者之道,反而却yu为一军之将?”
曹彰听言一笑,脸容平静,甚是淡然地望着曹彰。
“兄长你心xing仁善,胸襟阔达,能容天下,受人尊敬,颇有明帝之风。而二哥曹丕,心思紧密,城府高深,虽他放dang不羁,常被父亲呵斥,但我等兄弟,唯独二哥最似父亲。父亲虽对二哥严厉,但。将来父亲基业,若要选人交接,必在两位哥哥中选择。以二哥脾xing,到时必会与兄长有一番骨肉争夺。小弟我只望能守住曹家之地,实不愿与两位哥哥争夺朝堂。故yu为将,虽被父亲说我无大志,但只求心安罢了。”
曹昂听言,诧异不止,久久不能言。曹彰虽幼,但其心智却极为老练。在后堂所听的曹cao,对曹彰此番言语,虚叹不已。
后来曹cao又私下来问曹彰。
“子文,为父听你大哥有言,你志为将者。为父问你,为将何如?”
曹彰笑而答道。
“若为将者,当披坚执锐,临难不顾,身先士卒,赏必行,罚必信。如此方可统率大军,将士一心,攻无不破战无不胜!”
曹cao听言捂掌大笑,至此再不逼迫曹彰读书学文,任由其往将领发展。
“三子知礼懂义,且会谦让,又有过人武勇。将来他若能在军中建立威信,必可赢取诸将之心,国为军重,掌兵者方才是那实权者呐!”ren的曹彰,一时间思绪万分,心中暗付而道。
就在曹cao思索之时,曹彰已与吕蒙交锋了数十回合。曹彰虽年纪轻轻,但身有神力,剑舞若狂风之势,杀得吕蒙叫苦不已。吕蒙且战且退,曹彰加猛攻势,就在甘宁yu发冷箭时,耳边一声厉喝声暴起,王越猝然舞剑杀来。
王越可是剑术宗师,对杀气极为敏锐。早就发觉甘宁这藏匿在军中的高手。眼见王越杀来,甘宁速把弓扫去。王越剑发如电,一剑刺出,刹时刺破甘宁扫来的宝弓。甘宁虎目一瞪,急将宝弓往王越甩去。王越轻舞铁剑,将袭来的宝弓扫开。甘宁趁机拔出宝刀,望王越杀来。汹腾的杀气如同百浪涌来,王越心神一荡,心静止水,jing神高度集中,迎住甘宁。甘宁暴声嘶吼,刀挥猛烈,或砍或劈或挑或捅,死死地压住上风。王越被甘宁杀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曹彰眼中余光望到王越情势紧急,刚一分神,吕蒙立马反攻,一枪暴力荡开曹彰的玄铁巨剑,迅速又出一枪,望曹彰心脏刺去。曹彰急忙驱身一避,险险避过。
“子文!!专心作战!!这等鼠辈,根本伤不了为师!!!”
王越察觉到曹彰气息凌乱,当即猜到曹彰必是因为自己的险峻而有分神,当下疾声一呼。曹彰听罢,遂凝神再战。甘宁听得王越之言,咧嘴恶笑,怒火汹腾,奋力望王越咽喉处一砍。王越拧剑轻巧地隔住,凝声喝道。
“恶徒,你脾xing暴烈,可知刚则易断!?”
甘宁却不答话,脸上神se更是狰狞,舞刀乱砍乱劈,攻势极为迅猛。王越且战且退,被甘宁连击退数十时,数员虎卫将士唯恐王越有失,左右涌来作战。甘宁暴喝一声,刀快如光,刹那间连挥五六刀,将那数员虎卫将士,尽数击杀。王越勒住马匹,望着被血液铺满一身的甘宁,猝然气势迸发。甘宁察觉到王越yu要施出真本领,眼中的战意刹时变得更为狂热,争先骤马杀了过去,yu要先发制人。
眼见甘宁杀来,王越静若止水,待甘宁将近,手中那柄极其平凡的铁剑猝然刺出,剑刃上竟萦绕着一股犀利的剑气。
甘宁抬刀一档,剑头刺在刀刃上,数道剑气飞扑向甘宁,吹得甘宁战袍滚滚而动,同时更是诡异地出现几个破口。甘宁恶煞的脸容蓦然一抖,一条血痕蓦然而现。
“剑气?老匹夫,本领不俗。”
甘宁终于张开了口,虎目如有火焰在烧,冷声而道。
对于甘宁的挑衅,王越却不答话,倏然收剑。甘宁趁势一刀暴劈而落。王越极其灵敏,驱身避过,铁剑猝然bao动,一连划出五六道寒冽的剑光。甘宁或挡或避,手臂上又是多出几条细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