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听之,竟少有人有痛惜之se,袁绍喊不出声,忍痛点头。逢纪便就榻前写了遗嘱。袁绍翻身大叫一声,又吐血斗余而死。袁绍既死,逢纪、荀谌等主持丧事。刘夫人便将袁绍所爱宠妾五人尽行杀害,又恐其yin魂于九泉之下再与袁绍相见,乃髡其发,刺其面,毁其尸,其妒恶如此,让人无不悚然。袁尚恐宠妾家属为害,并收而杀之。逢纪立袁尚为大司马将军,领冀、青、幽、三州牧,遣使报丧。
此时,又因曹cao大军压境,袁尚急传报青、幽两州,命其两位兄长袁谭、袁熙赶来援救。话说袁谭在青州得知其父已死,脸上全无悲伤之se,反而带着浓烈的怨恨,寻来郭图、辛评两人商议。
“我父生平独宠三弟,今果然废长立幼,我实乃不忿!”
郭图在旁,双目发着yin光,冷冷而道。
“主公已死,那逢纪、荀谌在冀州大权在握,必立袁尚为主矣。当速行。”
辛评神se凝重,又在旁附议道。
“逢纪、荀谌两人yin险狡诈,必预定机谋。今若轻率速往,必遭其祸。”
袁谭听罢,神se亦不觉黑沉几分,连忙问道。
“那时下我该若何?”
郭图沉吟一阵,便是说道。
“将军可屯兵城外,观其动静。某当亲往察之,入冀州看事势若何。”
袁谭依言,遂派郭图入冀州,去见袁尚。郭图即ri出行,赶至,袁尚接见。两人礼毕,袁尚不见袁谭,甚是不喜地问道。
“为何不见兄长赶至?”
郭图se不变心不跳地说道。
“显思因主公噩耗,心神受创,抱病在军中,不能相见。”
袁尚眉头一皱,在心中默默腹诽道。
“只怕是兄长不愿遵从父亲遗命,又怕我在冀州害他,故而不见。”
不过袁尚很快就回过神来,硬是堆起一张笑脸道。
“我受父亲遗命,立我为主,加兄长为车骑将军。目下曹军压境,请兄长为前部,我随后便调兵接应也。大敌当前,望兄长当且节哀,与我兄弟携手,一同击退曹贼。”
郭图哼哼一笑,袁尚在他面前还有失老成,其心中所想,郭图一看其神se变化便知。郭图先是谦卑执手施礼,即道。
“自然如此。不过军中无人商议良策,我才学疏浅,还望能乞逢元图、荀友若二人为辅。”
袁尚一听,当即脸se大变,逢纪、荀谌此时如同他左右臂膀,万万不能缺失,立即摇头喝道。
“我亦yu仗此二人早晚画策,如何离得!”
郭图紧紧相逼,又言。
“然则于二人内遣一人去,何如?”
袁尚不得已,时下又不敢与其兄撕破脸皮,唯有令二人逢纪、荀谌拈阄,拈着者便去。逢纪拈着,袁尚即命逢纪赍印绶,同郭图赴袁谭军中。逢纪心知此行只怕凶多吉少,但时下袁尚毕竟是君,君命不可违,逢纪无奈,唯有随郭图赶至谭军,哪知那袁谭哪里有病,生龙活虎地来迎逢纪。逢纪心中不安,献上印绶。袁谭眼目一瞪,暴跳如雷,一把抓住印绶,狠狠地砸在地上,更yu斩逢纪。
郭图连忙阻住,在旁低声而道。
“今曹军压境,且只款留逢纪在此,以安尚心。待破曹之后,再来争冀州不迟。”
袁谭听罢,稍稍息怒,从郭图之言。即时拔寨起行,前至黎阳,与曹军相抵。袁谭遣大将汪昭出战,曹cao遣大将典韦迎敌。二将战不数合,典韦一戟刺汪昭于马下。曹军乘势掩杀,谭军大败。袁谭收败军入黎阳,遣人求救于袁尚。袁尚与荀谌计议,荀谌相劝,唇亡齿寒,但多派兵士去救。但时下袁尚拥有兵力无多,唯恐兵败,大势尽失。因此只发兵三千余人相助。曹军斥候探知袁尚援军赶来,又知仅有三千兵力。曹cao心知,定是这两兄弟各怀鬼胎,心知颇有思量,同时即遣乐进、李典引兵于半路接着,两头围住尽杀之。
袁谭知袁尚竟止拨兵三千来救,又被半路坑杀,大怒,乃唤逢纪责骂。逢纪唯恐被袁谭怒杀,连忙告言。
“容某作书致主公,求其亲自来救。”
袁谭即令逢纪作书,遣人到冀州致袁尚,袁尚与荀谌共议。荀谌再劝袁尚,拨重军去救。哪知袁尚心知却是对袁谭多有提备。
“我兄不愿遵从父亲遗命,yu夺我大位。且又有郭图、辛评两人辅佐。今若破曹,必来争冀州矣。不如不发救兵,借曹cao之力以除之。”
荀谌听言se变,疾言厉se速速进谏。
“万万不可!曹cao势大,主公兄弟三人联手,尚且不知能够自保,若是再兄弟相争,先主家业必不能保矣!”
“放肆!!兄长不遵父命,yu强夺大位,不仁在先!岂能怪我不义!”
袁尚一声怒喝,执意如此,荀谌多劝无用,被袁尚喝退而去。袁尚不肯发兵。使者回报,袁谭大怒,立斩逢纪,还好逢纪早前收得荀谌派人暗中传来的书信,先是得知袁尚不肯发兵,连夜逃走,往曹营奔去。
逢纪谋略不低,但心狠手辣,曹cao并不喜他,不过暂且收之,封逢纪为中郎将。逢纪见自己待遇不如许攸、审配,心中颇为不忿,但时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逢纪也只好强忍,故装大喜派谢。
袁谭见袁尚不出兵相救,心中气愤无比,竟与郭图、辛评等商议,yu要降曹。还好袁尚在袁谭军中,安有细作。细作密报袁尚。袁尚大惊,速寻来荀谌商议。
“若袁谭降曹,两者并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