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显的是,此次文翰出征,何进为了保存实力不会给他太多的兵力。而丁原那里虽有数万并州兵马,但其亦会有私心,否则就不会通报朝廷,令朝廷发兵增援。
这让何进虽有些左右为难,却不难抉择,衡量一二后,便下了决定。
退朝后蔡邕与王允一同回到蔡府,两人围在茶桌,煮着茶水,感叹着今日发生之事。蔡琰经过,恰巧听到一二,当她听到文翰被派去征讨羌胡,并要立下军令状时,不自禁地冲到蔡邕跟前。
“父亲大人,不凡乃是汝之学生,今那些奸臣要谋他性命,为何汝不为其开脱。还一副淡定的神态,与王司徒大人两人在谈着此事!”
蔡琰此举有些失态,但蔡邕知她对文翰的心意,没有责怪,脸色一正道。
“琰儿,今日情况容不得为父与子师说话,圣上当时气在火头,正是心烦那征讨之将。若是为父与子师加入为不凡开脱,反而会惹怒圣上。
到时即使不凡暂时得以开脱,在圣上内心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未来,只要那张让、蹇硕、袁隗几人再找借口,要在圣上那加害不凡。不凡必定难逃一死,即使吾等这两个老家伙拼了性命,也消不下圣上之怒啊。”
蔡邕这一说,让蔡琰无言语对,但还是满脸的担忧。王允不忍,又张口安慰。
“琰儿,其实这对于不凡来说,反而是个天大的机会,吾与伯喈二人作为不凡师傅,相处虽只有半年时间,但也深知其才智韬略。若是不凡能够得胜,震吾等大汉声威,到时定会受到圣上青睐。
吾与伯喈,正是相信不凡,才会如此淡定。否则,汝真认为吾与汝父真乃那铁石心肠之人,不帮不凡开脱?”
听王允认真的口气,蔡琰似乎相信了几分,娇人的面容稍稍逝去几分忧色,轻柔道。
“司徒大人,说的当真?
“吾王子师,从不打诳语。而且,若是不凡真能凯旋归来,成就一番功名。到时,也有了保护汝的实力,吾也能做这个媒人,替不凡向汝提亲。其实,吾早有此意。不过汝父亲心疼汝,不肯答应。怕不凡现人微力薄,委屈了汝。”
“啊。”蔡琰听后,捂着樱唇,有些吃惊,又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望了一眼蔡邕。
蔡邕扶着白须,呵呵笑着。
“王子师,汝莫要胡说。汝尚未问过不凡心意,就在乱点鸳鸯谱。不过,若是不凡当真能如冠军侯一般,扬吾等大汉威名,造就功名。吾把琰儿嫁与他又有何妨。”
蔡琰听蔡邕应承,双腮红得动人,心跳加快,好似有几只小鹿在乱蹦乱跳。但又想到,蔡邕刚起所说,文翰并未表达心意。
蔡琰的心又变得忐忑起来,双手拨弄着手指头,一双含着柔水的大眼看得,王允都是一阵无奈。好似在怨王允,在戏耍她一般。
“哎呀。琰儿汝莫要用这种眼神望吾,吾可受不了。琰儿,汝对自己要有自信,汝可是洛阳城出了名的才女,不但精通音律、诗赋,更有沉鱼落雁之貌。哪个男子不倾倒于汝这石榴裙下,如果这不凡对汝没有意思,那他当真是柳下惠再生。”
“才不是咧。不凡身体健硕,孔武有力。为人谈吐得体、大方,怎么可能是那鲁国柳下惠!嗯,司徒大人好坏!”
蔡琰说着,忽然发现王允一脸的坏笑,当即知道他在打趣自己,顿时不依地一跺小脚丫,气恼地离开了。
“哈哈哈哈,蔡飞白汝这女儿,看是对不凡情根已深。平日知书达理的优雅女子,情窦初开,脑袋发昏,以至频频失态。”
“诶,汝这王子师,老大不少了,还如此孩童心思。汝有空闲心思,捉弄老夫女儿,不如想想有没有方法,帮一下不凡徒儿,使他安然渡过此劫,化险为夷,反增功绩。”
“哎呀。伯喈汝可越来越像是老丈人在为不凡着想。行了,吾家中有一匹千里马,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此马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此马有个名头,叫做‘踏云乌骓’。乃河曲马系列中的极品。
听族中长辈说,此马与西楚霸王那匹乌骓马生得一模一样,应是其后代。不过,踏云乌骓生性脾气暴躁,桀骜难驯,许多人都休想骑它,就是骑得上的也顿时被它摔下来。就不知不凡徒儿,能否驯服。”
“哦,王子师汝还真舍得,这匹踏云乌骓可是汝族中宝物,何屠夫对它垂涎许久,屡次想要用万金来换,汝亦不肯。今日怎忽然变得深明大义,把它赠予不凡徒儿?”
“哼。蔡老头汝真不知好歹。宝马赠英雄。何屠夫目无尊长,妄想把持社稷大器,此等乱臣,吾王子师怎可能把此宝马赠送予他。
不凡徒儿就不同了,出征羌胡,杀死异族,扬吾大汉威名。吾王子师作为他的师父,当然要竭力相助。对了,汝这蔡老头就会说吾,汝呢,汝可要赠些什么宝物予不凡徒儿?”
王允说着,眯着眼睛盯着蔡邕,蔡邕捂着白须呵呵在笑。
“就知汝王子师会来这一招,吾早想好了。家中有一把三石宝弓,弓身以百年紫檀木塑造,弓之弦则由千年蛇精中的蛇筋所造,虽是三石之弓但射出的箭矢却能发出五石力气,且用于射连珠箭更有奇妙之处,箭箭之间力气骤增,令敌人防不胜防。此弓名为‘诛屠’,族中长辈曾说,此弓乃西汉大司马‘卫青’贴身之弓,乃是宝物中的宝物。”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