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变的时间,实在太快了,快得让李催无法接受。-当初的他,一人之下万人之,天下大权尽cao在手,再到如今任人宰割的砧板之鱼。李催心有滔天不甘、不忿、怨恨,却残酷地发现,自己已无翻盘之力。
此刻的李催,就像是被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等候审判,准备接受酷刑的惨鬼。他瘫痪在地,久久不动。至于在他周边报信的兵士,皆都似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僵尸,他们已是明白,在他们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那如同庞然大物盘踞在城内的临晋大殿,好似散发着一股股寒气,将城内弄得一片诡异、寒森。与城内迥然不同的是,在外面火热异常,那从南、西、北门传来的万马奔腾声,兵戈震动声,兵士喊杀声,震荡天地。冲天的杀气,就似化作了一道道扑天火焰,将整座临晋城都给剧烈燃烧起来。
却说在临晋城外,三军先后陆续赫然杀至。南门的那支大军最先杀至,为首那将,正是韩遂麾下第一猛将,阎行!阎行此人勇猛异常,号称西凉第一勇士,其名极胜。在马腾还未与韩遂结拜为兄弟时,两人常有征战。
马腾之子马超对于阎行得到西凉第一勇士名号,心有不服,曾与阎行对战。那时马超年纪尚少,武艺刚进超一流武将横列,与阎行大战二百回合后,马超与阎行皆拼出相势杀招。在那时,阎行的杀招威力更胜一筹,将马超兵器打飞,不过所幸的是,马超所用的乃是伏波将军马援的随身兵器,此兵器可是天下少有的宝器,而阎行兵器一般,与马超杀招拼杀下,用力过猛,长槊折断,断槊险险挝过马超脖子,几乎杀死马超。也因此,此战之后,马超脖子留有不可复原的一疤。
西凉第一勇士阎行杀至南门,令骑军坐马而she,再令步兵拿木桩狂攻城墙、城门。南门守军仅有不到二千人,根本抵不住韩兵猛烈的攻势,城墙、城门皆被一条条巨大木桩,撞得轰轰暴响,摇摇yu倒。
至于在西门那一支大军,正是由马腾膝下三虎子,马超、马铁、马休所领,马超甚是勇猛,领一步军冲至城门,身在前线与兵士猛攻南边城门。马铁、马休则指挥各部兵士,发动一轮又一轮的攻势。
南、西两门皆在激战,同时间在北门,陈宫和张辽指挥兵士往北门几处破口,发动一轮轮疯狂的攻势。在此前,当陈宫见到临晋另外两支大军时,迅即就猜到定是马腾、韩遂的兵马。陈宫可谓是追悔莫及,当下局势,已与他当初的计划偏离极远,此时的马腾、韩遂对于自军来说非但没有丝毫可利用的价值,还很可能将自军付出了极大代价得来的果实给抢走!
为了取这李催头颅,得到雍州牧之位,吕军几乎耗尽兵马,此时吕布麾下兵士仅剩不到万人,若是被马腾、韩遂捷足先登,这无论是对将领还或是兵士的士气都可谓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很可能至此之后,吕军将会一蹶不振。
“哇啊啊!!这两个老匹夫竟想坐享其成,从虎嘴抢肉!!!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吕布听着南西两门,撞裂轰响,越来越大,心中急意更旺,血目暴红,一甩马鞭,就想向西门方向冲去。
“主公,你这是意yu何为!?当下可不是和西凉军撕破脸皮的时候呐!!!”
陈宫见吕布yu走,瞬间就明白吕布心中所想,连忙喝住吕布。吕布想到自己牺牲了大半的兵力,更是连遭险境,才争取得今夜攻破临晋的大好时机,怎容得他人坐享其成!吕布气心头,几乎丧失理智,没有理睬陈宫,策马飞奔。陈宫见罢,急令宋宪领军追在其后,看住吕布那边的局势,以防万一,随时接应。
赤兔马飙飞在地,如同一道赤红火焰,迅猛飞至西门地带。马军见吕布飞来,正yu去阻,被吕布一手舞起方天画戟,连连飞扫,将其尽数打飞。
“我乃抚军大将军,温侯吕奉先!!受皇命在此,剿灭逆贼李稚然!谁是领军大将,给我出来答话!”
人的名树的影!吕奉先三字一出,顿时吓得组好阵型原本yu冲的那支马军停了下来,个个都是脸生惧se。
吕布声如雷霆,滚滚而荡,马超正在城门作战,忽听到吕布吼声,脸se一凝,一拉缰绳,策马飞往吕布所在位置,在距离数十米的地方,吁的一声,勒住了马匹。
马超目光如刀,打量着面前的吕布,吕布霸气外露,浑身好似布着血腥杀气,让马超暗暗吃惊不已,心中腹诽,此人这等迫力异常,刚是接近,便令自己全身毛孔大张,心脏狂跳不止,不愧是那被誉为天下无双的男人。
马超眼神缓缓而,忽见吕布脸有几条被火灼伤的狰狞疤痕,顿地一愣,随即嘴角翘,眼se竟有几分鄙夷。
传闻这吕奉先身经百战,除了在安邑时与关羽那场已是名满天下的惊天大战,受过伤外,其余战事皆是全身而退,无人能伤及其半分。且每战所出,都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杀戮,死在他手下的猛将,不计其数。
一直以来,吕布就是一个无敌的存在。不过,当马超看到吕布脸的伤疤时,以往那份敬畏荡然全无。人的脸,可谓是人的门面,像吕布这等等级的超级猛将,怎容他人伤他面容,除非是有人将他逼入死境!
竟是如此,那也就是说,吕布并非如传闻那般恐怖。无敌?都差点被人杀死,这名头他自然不配!
马超脑念飞转,瞬间思绪万分,马超乃马腾之子,从小武艺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