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太守可是个老奸巨猾的老油条,对于这等下官得罪上官的事情见过不少,往往那些不自量力的下官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甚至被其上官告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只不过,涿郡太守似乎对文翰的心胸估量错了。文翰并没有不报、或是减少刘备等人的功劳,甚至还加了几分,说他们战机把握得好,因他们的奋勇杀敌,加快胜局的稳定,夺得全盘的大胜。
涿郡太守脸色有些愕然,再三确认文翰的话,文翰慎重地点了点头,说他的意见大概就是这些。当然,若是涿郡太守有其他想法,那又另当别论。
涿郡太守听此,连忙摇头,便把这战报确定下来。之后,涿郡太守有意结交文翰,想要留文翰在涿郡多几天招待一番,不过文翰担忧冀州的战事,婉约地拒绝了涿郡太守的好意,当日正午,点好兵马后,领军回去了冀州。
在冀州,广平郡一带,黄巾大营。
“报!报!天公将军!!程渠帅所领兵马于幽州涿郡大兴山,遭西园八校尉中右校尉文翰,放火烧山,程渠帅与其副将邓将军尽被杀死,五万天军被烧死大半,剩下的残兵皆投降于朝廷!”
张角正与其弟张宝、张梁议事,忽然有一黄巾斥候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单膝跪下,气喘喘地报道。
张角听此,脸色顿变,猛地站了起来,气得浑身颤抖,指着那斥候,满脸的不可置信。
“汝说什么!!!鄙人的五万兵马全没了!!废物!程远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竟丢了鄙人五万天军!!!”
那斥候见张角整张脸变得狰狞,唯恐他把火气洒到自己的头上,低下头不敢回话。张角气得咬牙切齿,眼光阴鸷。
“行了,吾等知道了。汝先退下。”
坐在左旁的张宝挥了挥手,那斥候如释重负,毕恭毕敬地施礼后,便快速离开。
“原本想这程远志有几分勇猛,能替吾等从幽州打开一条后路,若有一个万一,吾等亦可领军撤向幽州。
现在可好,五万兵马死去大半,剩下的都投向朝廷。而波才彭脱那边,又遭皇甫嵩、朱隽所领的朝庭兵马阻击,两军胶着,迟迟未见起色,只怕又是一场持久之战。而东郡的卜己和南阳的张曼成,亦无好消息传来。
天公,吾等天军此刻正需一场大胜以稳军心,振作士气。不如,明日出军摆阵与那卢植老匹夫一战,扳回一阵。”
张宝扶着下颚胡须,眼睛流露出智睿的光芒,原本他的才智不低,只是过于谨慎凡事过忧,导致其性格有些许懦弱。不过自从张角正式举事后,张宝的性格就变了,比以往更加的稳重,那些许懦弱,也去掉了。
“地公说的甚是有理,天公,明日我愿做这领军大将,为天军夺一场大胜!”
身形极为健硕的张梁站了起来,声如巨钟,朗然喝道。兄弟三人中,唯有张梁有勇猛善于马上作战。
“嗯。地公分析透切,甚合鄙人之意。如今已顾不得为那程远志废物去动气伤神。好!明日鄙人就摆下大阵,人公鄙人令汝为领军大将,明日汝看鄙人手中红旗变阵,切莫记得不能冲动误事!”
张角很快就拿下注意,张梁哈哈一笑,跪下领命。兄弟三人又商议一番后,张宝、张梁皆出了帐篷,准备明日作战时宜。
帐篷内,只剩下脸色阴沉,眼色不断射出精光的张角。
“这文不凡果然厉害,只可惜那宦狗封谞无用,不能把他带到鄙人麾下。否则,鄙人大业又何愁不成?!”
张角本是寒门之人,所以对文翰这个敢为天下寒门喊冤的狂人甚是喜爱。甚至张角觉得,这文不凡与自己略有几分相似。
所以当日才不惜花万两重金收买封谞,让其使之与朝廷离心,投向他黄巾天军一边。只可惜,封谞与黄巾教勾结事发。令张角原本的一手好棋尽数打翻。
而另一边,在卢植大营。
文翰领军回营,将麾下五千兵马安置好后,与关羽、徐晃一同走向卢植的帐篷位置。快要到帐篷口时,就听到卢植很是客气地与两个人在交谈。
“哈哈。卢公尽管放心,贼势虽然有十五万之众,但却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吾与赵兄可都是圣上亲封的西园八校尉。
吾等麾下兵马都是由宫中禁卫组成,个个都是以一敌三的悍兵,依圣上的话说。这西园八校尉在未来可是要成为天下最为厉害的八支兵马。
所以有吾等二人在,大胜黄巾军可谓是指日可待。卢公明日尽管领兵掠阵,吾与赵兄当愿做这先锋,为大胜先博一个好彩头。”
文翰皱了皱眉头,这声音阴柔怪气中,略带一些盛气凌人,好似从哪里听过。随后又听到他们提起西园八校尉的名号,顿时想起当日他与曹操一同与那冯芳赵融抢军备的事情,当时文翰还揍了那赵融一顿。
“怎么偏偏遇到这两个冤家,真是晦气。”
文翰对这两个滥用职权谋取私利的小人印象十分之差,文翰暗暗摇了摇头,这时在卢植帐篷外守候的卫兵,见到文翰兄弟三人走来,在文翰的示意下,立马走进帐篷内通报。不一会后,卢植竟然笑着出来迎接。
“哈哈哈。不愧是冠军儿,圣上亲封的西园八校尉,老夫已得知确实战报,汝在涿郡一把火烧死了将近三万贼兵,云长更斩杀了贼军渠帅程远志。冠军儿,看来不单单是汝个人了得,连麾下之将个个都是英雄出少年啊。”
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