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听了,丹凤目一瞪,忿然而起,厉声喝道。
“我等食君俸禄,自然要分君之忧,任君驱之。如今乱世未平,若三弟能早ri平定天下,亦是天下百姓之望也。如今大业未成,军士当以君之志向为已任,肝胆涂地,效死而战”
关羽此言一落,宴席中不少有思乡情绪的将士,皆是脸se大变,不敢反驳。关羽瞪着丹凤目,环视四周,手一招,凝声而道。,
“二哥暂且息怒,且听我一言。国以人为本,军以士为重。我军兵士,皆乃百姓之丈夫孩儿,我等远征在外,家中父老数年不得见之,终ri担忧。兵士皆为他人丈夫孩儿,自然亦望能见之家人。此乃人之常情,岂可怪之。何况我等不惜造以杀孽,终ri于刀口舔血,无乎望于能为百姓造就福祉。倘若我等不顾民情军心,只知一味攻城略地,实非仁者之师。如此一来,与昔年那袁本初有何异哉?”
关羽听之,脸se一怔,一时无言以对。席下诸将听言,无不心中感激、庆幸。徐庶脸se一变,眼见文翰毫无半分虚伪做作,霎时间思绪万分,暗道此等人物,方才是他一生所寻之明主。徐庶想必,忽然出席,拱手一拜。“”
“军侯能以百姓、军士为先,实乃我等臣子洪福”
徐庶此言一落,席下将士纷纷起身而拜。李优、成公英两人相视一眼,皆展露笑容。关羽见状,长叹一声,拱手而道。
“末将愚昧,不识主公苦心,大放厥词,实为有过,甘愿受罚。”
文翰见之,却是一笑,好生安抚。
“二哥一心为我,我焉能责怪。”
当夜,众人皆饮至大醉,方才各自散武,商议守关事宜。魏延主动请缨,愿守葭萌关。文翰与徐庶、李优、成公英等谋士商议,定落决议,命魏延把守葭萌关,徐荣镇守汉中,成公英相辅。其余文武,皆随文翰班师撤回西北。至此,西北军征战川地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
与此同时,早有细作报之孟获,言西北军已经撤走。孟获听闻大喜,速派其弟孟优前往关中,索取巴西。孟优领命,即ri收拾行装,进往巴西境界。
当夜,马超来寻黄权,问道。
“黄公,如今西北军已经撤走。梓潼本乃汉室之土,主公绝不会轻易割让。我等亦是时候功成身退,早ri回归,以备战事。”
黄权听言,却是摇一笑,暂不发言。马超见之,眉头一皱,连忙问道。
“黄公,此乃何意?”
“呵呵。马将军,此时只怕我等就算yu走,那蛮王孟获亦绝不准许。”
黄权微微一笑,马超听之,狮目一瞪,厉声喝道。
“他凭甚不与我等离开?”
“马将军暂且息怒。方今文不凡已班师而回西北,那孟获自然俱主公不愿还与巴西,此时必yu使我等为人质,来逼得主公就范。倘若主公不许,孟获定然会铲除你我,以泄其恨”
黄权徐徐分析,马超听言脸se连变,眉头深锁,沉思一阵,又与黄权疾言厉se而道。
“倘若如此,黄公今夜便收拾行装,我暗令本部兵马先做准备,待今夜三更,突破而出。”
黄权听后,又是摇,不慌不忙而道。
“马将军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自你我进入梓潼城后,孟获便有所提防,命各门兵士轮番巡逻,又布下重兵。同时,又令其麾下大将朵思大王就在城外设立营寨,就是要提备你我突破出城。只可惜前番,那赵子龙识破你我计策,未有将那孟获杀死”
原来那ri孟获追赶,黄权早发觉那山谷地势险峻,其内大有可能会有埋伏。但黄权却不拆穿,反与马超教计,待时若有西北悍将来杀,便将计就计,借刀。马超听计,故而那时对孟获见死不救。哪料赵云却是识破了马超的jian计,并无诛杀孟获。
马超听言,脸se顿时黑沉得好似滴出水来,就因此事,如今孟获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倘若刘备果真与孟获撕破脸皮,孟获第一个杀的,一定是他。马超压尊气,冷声问道。
“难不成我等便坐以待毙,等那孟获来杀耶?黄公素来多智,不知可有计策?”
黄权呵呵一笑,此前他早已收得刘备传来的密信,当下一眯,笑道。
“马将军若想保命,必要一人相救。”
马超听言,脸se一喜,连忙问道。
“黄公所言何人?”
“祝融夫人”
黄权此言一出,马超顿时脸se大变。随即黄权又在马超耳畔教道如此如此。马超听得脸se连变不止,眼中宾几分耻辱之se,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要将黄权撕开,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就yu发出。
忽然,一个念头猛地在马超脑海中升起,令马超怒火迅速褪去。马超心中冷声暗付。
“刘玄德,你竟教我做这等下三滥无耻之事,你不仁便别怪我不义”
马超想毕,压住腹中滔滔怒火,yin寒着面se与黄权谓道。
“主公之命,超岂敢不从”
“呵呵。还望马将军明白主公一片苦心。蛮夷势大,倘若我军与之拼杀,纵然得胜,亦会损兵折将。即时,西北贼子必会趁虚而入。但若是此计能成,主公不但可平定益州,又能得以十万蛮兵,稳定局势,令其他势力不敢来犯。到时不出三年,主公集荆襄、西川之地,养成气力,便可征战天下,一统江山。马将军功劳甚大,待那时大可向主公乞命,将西凉之地作为你之封地,位登西凉之王。”
黄权笑容可掬,柔声而道。马超听了,心里冷笑不止,他早已看出刘备乃是人物,倘若当真让他一统江山,只怕自己必会落得如同昔年韩信那般下场。马超心里自有思量,当下却先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