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哭笑不得道:“事情要是都你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惊情巴太说。沈之让一本正经道:“师姐,我是真心为你好,我虽然不喜欢静怡的王爷哥哥,总觉得他太凶,可是人家对你和对所有人都不一样,再说了,他那么凶,你也凶巴巴的,可真是天生一对!”
秦惊羽没好气道:“你有完没完?”
沈之让道:“师姐,你心里到底是喜欢静怡的大哥哥多一点,还是她的越哥哥多一点?”
秦惊羽蹙眉道:“你想说什么?”19znf。
沈之让倒是有着难得的正经之色,“你要是还喜欢静怡的大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惊羽冷冷打断了,“没有!”
沈之让不死心道:“那就是静怡的越哥哥,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不要去介意他的身份…”
“够了!”秦惊羽陡然发怒,拂袖将面前所有茶杯统统扫落,一片稀里哗啦的声音顿时响起。
静怡,大哥哥,越哥哥…扰得秦惊羽心烦意乱,莫名不安,越是竭力想要挥开这阴云,越是有人在耳边一次次提起。
这一次,沈之让终于闭嘴了,周围安静下来,秦惊羽却再也找不到内心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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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慕容熙越也再也没有来过秋荻山庄,也没有人敢再在秦惊羽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新月教有秦惊羽的威名在,又有风三娘等人全力辅佐,渐渐走上正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秦惊羽总是莫名的烦躁,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夜里总是很难入睡,好不容易入睡,却又睡得极浅,一丝再细小不过的动静,都能将自己惊醒。
女人的直觉总是惊人的准确,尤其,在遇到灾难的时候。
数日之后,一场震惊中原的灾祸,从边关传来。
时值冬日,这一年,关外突厥竟然遇到百年不遇的大雪灾,南宫瑾早有防备,重病把守边关要塞,对抗关外虎视眈眈随时会挥军南下的突厥大军。
这次雪灾几乎波及了所有的蛮夷之族,关外几乎所有的部落都参了战,他们这一次,似乎是要背水一战,入主中原。
一时间,烽烟四起,边城大乱。
蛮夷之族大部分都集中在北汉关外,可是也有少部分是盘踞在西夏关外,只有南楚,得以远离蛮夷之族,暂时得以安枕无忧。
突厥王子夏光远以十万大军牵制南宫瑾的军队,可是谁也想不到,竟然暗中将另外的四十万大军绕道羌人部落,铁蹄踏入西夏境内,出其不意。
四十万突厥骑兵,如沙暴一般呼啸而来,卷起黄沙滚滚。
数日之内,夏光远斩杀西夏边境大将,已经连夺十二郡,势如破竹!
夏光远行军诡谲迅疾,堪称一代枭将,论谋略手段,在中原军中罕逢敌手。
更有突厥铁骑,凶猛异常,连南宫瑾提起夏光远都不敢小觑,更何况西夏弱国?
此番变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突厥军来势迅猛,锐不可挡。
西夏临近各州郡仓促应战,几无还手之力。
更何况,西夏哪有战将是夏光远的对手?屯驻的兵力也远不及突厥四十万大军。
西夏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足三十万,更何况,西夏并非是以武尚国,就是江湖,也只有一个天雪宫,根本就没有别的门派,朝中本来就无得力的武将,现在当权的又大多是太子爷枫凌澈的亲信,不管有能力的,没能力的都占据权要之职,如何抵挡突厥四十万虎狼之师?
没有人会想到,突厥大军竟然绕道羌族,给了西夏致命一击!
边境一破,犹如凶残的狼群撕破了围栏,西夏各郡骤然被践踏在铁蹄之下。
突厥人的马蹄终于成功踏入了中原大地,这一次,声势浩大,不似以前只是烧杀抢掠,这一次,夏光远似乎是铁了心也成为中原之主,所有人都会以为夏光远这次会和南宫瑾背水一战,可是他没有,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绕道羌人部落,那里有艰难险阻,是以西夏从未防备过,谁知,这些艰难险阻在夏光远眼里竟然成为他奇谋妙计的基石。
短短数日,已经占据了西夏半壁江山,西夏老皇上得知噩耗,突然昏厥,半日之后便驾鹤西去,朝野震动,来不及悲痛,太子枫凌澈临危受命,于一片惊慌中给老皇上办了国丧之礼,一面急派使臣向盟国南楚求救,请求发兵支援,以救西夏国民于水火之中。
一来一回,夏光远的大军已经快杀到西夏都城了。
西夏军队的如卵击石,秦惊羽是知道的,可是突厥大军之凶猛迅速,骁勇善战,还是出乎了秦惊羽的意料之外,消息传来,如晴空霹雳,秦惊羽这种素来冷静的女子也震惊地半天说不出来话!
短短输入不见,父皇已经驾崩了,和自己阴阳两隔,虽说自己和父皇并没有多深厚的父女深情,毕竟这种血缘痛楚还是让秦惊羽震痛不已,在皇家,还能怎么样?还能奢望着有平常百姓家的父慈女孝,共聚天伦吗?
秦惊羽想不到吗,如此一来,自己竟然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可是没有时间让自己悲痛了,秦惊羽立即备好擎风剑,带上能带上的所有人马,准备火速赶往西夏都城。
秦惊羽骑在马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秋荻山庄,心下凄凉不已,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这秋荻山庄了吧。
自己一走,秋荻山庄就几乎成了一座空的庄园,终于可以还给南宫瑾了。
“教主!”风三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