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他可是她的男人,怎么能碰别的女人呢?
阻止,一定得阻止!
踹开门去抢人?可他不高兴看到她,冲进去打断他的好事,好像挺招人嫌的!
把人迷晕扛走?这个也不错,可是等他醒来说说什么呢,主动认错,保证以后不乱说话,求他的原谅?
啊,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向来都是她说了算,想怎么着就这么着的,求人的事还没过呢!
唉,不管了,先过去看看他有没有动歪心思再说。
夜色凉如水。
万人迷鬼鬼祟祟的贴耳在窗户上,试图听清屋里的动静,可这是花街柳巷之地,到处是嘈杂声一片,想听清里面是什么动静,难度有点大。
想了想,她摸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挑开栓窗户的搭子,听得‘啪嗒’一声后,她轻轻的推开花窗,然后轻手轻脚的跳进去。
恩?什么味儿,清清淡淡的,比花娘身上的脂粉儿好闻多了!不过,好熟悉,似乎在哪儿闻过。她一边嗅着一边朝大床走去。纱帐影影绰绰的,迎着外面散进来的昏黄灯光,约莫看到睡在外侧的人头--正是梅仁理!
“可恶家伙,竟真的敢背着我做这种事!”她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气呼呼的走过去,猛力撩开纱帐。
咦?怎么只有一个人!姬如花呢,她怎么不在?带着疑惑,她瞧着睡的深沉的梅仁理,抬起手要捏他的脸,怕弄醒他又作罢,“算你识相,没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可是姬如花呢?她不会又去勾男人,骗人钱财了吧?这女人,真是死性不改,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找个男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坐在床沿看他,见他熟睡中眉心微蹙,不觉得用指腹抚平,“臭书生,说让你走你就走,干嘛这么听话,你就不能死赖着不走嘛?”
“我说都是气话,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说过让着我的,你这是让着我吗?分明是给我气受?还说喜欢我,哼,我看都是假的!”
也就他睡着的时候,万人迷才有会落下面子说心里话。
“我都来找你了,你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的?可你这是真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还是说,你真的被姬如花迷惑了,才一天就变心了?”
“白斩鸡,我警告你,胆敢变心,我就把你剁成块丢到油锅里!”
“不过,我相信你是怄气才故意这么做的,好吧,我大度一点不和你计较。”
顿了断,她若有所思道:“这样吧,只要你不和我怄气,低头向我求和,我就向你认错,怎么样?”
看他呼吸平稳,完全沉浸在睡梦中,她叹气,“说了这多你都听不到,这是浪费口水,算了,不说了,我走了!”
待会儿姬如花回来,要是撞到她在这里,一定会抓着这点嘲笑她一辈子的。
她起身要走,梅仁理却突然翻了身,胳膊一伸,正好搭在她的手上,他手动了动,下意识的握住,呓语道:“娘子!”
做梦都在叫她?万人迷鼻子一酸,有想哭的冲动。反握住他的手,摩挲他修长的手指,道,“白斩鸡,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累啊?”
她知道自己性子不好,可他一直都很包容的,可这次,他真的很生气,似乎包容不下去了!
“可我就是这样子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既然从京城追过来,该是已经有这样的认知的!”
姬如花说,她一定会按捺不住找他的,所以他就躺在床上等啊等......她终于来了,说了这么多话,他都有听见,想立马睁开眼看她,可却又犹豫了,他知道她的性子不好,所以对她要求也不高,只望她能承认错误,做出保证,以后认真对待两人的关系即可。
可听她这说话口气,她似是没有主动的念头。他犹豫着,是睁开眼逼着要答案,还是暂缓一缓,让她慢慢的认识到?
唉,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要她低头认错如此的艰难,莫非每次都要他低头此罢休吗?
他可以先低头,可以让着她,可以无限期的容忍,可是,也要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行啊!
“娘子!”又是一声近乎呓语的轻唤,包含了多少深情和无奈。
“白斩鸡啊,我就是嘴巴比较快,可心里从没想过和你撇清关系的,真的,清白都给了你,你是该明白的!”那天虽说被下了药,浑身无力的,但要是真的不愿意,她还是有办法抗拒他的,可是她没有啊,凭这一点,他就该相信相信她的。
真的没有想过和他一拍两散吗?只是嘴巴上述说而已?可是有的伤人的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就像她老提休书,老说两人没关系,他没听一次都要很郁闷的难过半天。
“唉,算了,不说了,我得走了!”她放开他的手要起身,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头脑发懵,两眼昏花,腿脚似乎也无力。
嗅着萦绕在房间的清淡香味,她猛的恍然大悟,咬牙道:“姬如花!”
证走行把。随着她的说话声,她人摇晃着倒了下去,压到梅仁理的胳膊,后者顿感有异,慌忙睁开眼,看到她瘫倒在床沿,赶紧起身去推她:“娘子,娘子,你醒醒?”
怎么喊都没反应,梅仁理吓的额头出了冷汗,“怎么会晕倒呢,娘子,你醒醒啊.......”他不停的拍她的脸,掐她人中,可还是没有反应。
匆匆穿上衣服和鞋子,他抱起人就往外走,准备去找大夫瞧瞧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