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谦赧然道:“自然是因为爷武艺没练好。”“错,二爷只看到表面。要说武艺,虽然二爷今早的表现确实差强人意了一些,可也不至于让侯爷如此大动肝火啊。”
庄明谦想了想,觉得仇保生说得有道理。自己的武艺向来稀松平常,比不上老三甚至比老四都还差些,侯爷又不是不了解,何至于今早就火气这么大呢?
“那是因为四爷的表现太好了,突飞猛进呀简直。两下里一比较,侯爷不冲二爷发火才怪呢。”
庄明谦咬牙道:“老四那小子,爵位一点望头都没有,不知道他这么拼了命地练武做什么。都怪这小子,回头再见他天天练功,非好好整整他不可。”
仇保生道:“二爷何时变得消息这么不灵通了啊。四爷早就不在侯府演武厅练武了,人家眼下是一得空就往城外跑。”
“往城外跑,他小子跑城外做啥?”
“我的好二爷,一个多月前大爷就说动了王老将军亲自传授四爷武艺兵法,王老将军不是住在城外的庄子上嘛,四爷不就常跑城外了?”
“王老将军,还是那瘫子牵的线,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联起手来争爵位?呸,做梦去吧!”
“二爷喝酒喝酒,都怪保生不好,你看又惹得二爷不高兴了。”仇保生边给庄明谦倒酒便劝解道。
庄明谦鄙夷道:“就他们两个也配让爷不高兴!”
“那保生大胆猜猜二爷为什么事儿不高兴?为三爷?”
“猜对了一点,爵位嘛,家中也就这小子能跟我争一争。”
“只一点,那就是说二爷心里真正烦恼的另有其事?我想,爷这身份断不能为银子烦恼,那只能是女人了。”
庄明谦笑道:“都说仇先生不近女色,怎么一下就看出了爷的心事。”
仇保生笑道:“二爷的心思极好猜,以前时不时地要去百花楼捧一捧小百合,这都好一阵子没去了。大凡男人出现这种改变,不是收心就是变心了。观二爷神色不虞,肯定不是收心而是变心,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入了二爷的法眼,让我们二爷害了相思,这容颜都憔悴了。”
庄明谦张着嘴巴,想了想,终究说不出口。转而正色道:“仇先生说差了,爷哪是害了什么相思,这不是成日里被拘在家中不让出去,憋坏了吗?”
仇保生但笑不语,只一味地劝庄明谦喝酒。两人转眼间就喝完了一壶酒,庄明谦已经略有醉意了拍着桌子大声喊小二上酒。
小二端着盘子打开雅间的门,正好有几个人从门前过去,正高声谈论着什么。
庄明谦随便听了一耳朵,正好听到人家说到什么赌坊,一千两银子的。不由眼睛一亮,问小二道:“那些人听口音是本地人,怎么说到赌坊了。自从前年城里的几家赌坊连番出现命案被取缔后,偌大的庆州城就再没赌坊了呀。”
小二谄笑道:“莫非是府上管得严,庄二爷几时消息这般不灵通了。下河街十天前就开了一家叫“鸿运来”的赌坊,每日里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的,生意好的不得了,这些日子全城人们十之八九都在谈论着赌坊之事。”
庄明谦一听兴奋得眼睛发亮,双手互搓不停,显然动了心思。仇保生见他这般神态,哪能不知道他内心所想,当下郑重劝告道:“二爷不会是想着去那赌坊玩上一玩吧。千万去不得,好男不沾赌,这赌博可是很容易上瘾的。侯爷要是知道二爷去了那种地方,还不得打断二爷的腿啊。”
庄明谦心里很不以为然,脸上却一副正经模样道:“仇先生说得极是,爷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两个人喝完第二壶酒就结账回府,走到中途,喝得半熏的庄明谦忽然说自己要去秦府探望一番秦七公子,就和仇保生分了手。然后带着两个小厮往“鸿运来”赌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