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情人江漠远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似乎被她逗笑,薄唇勾了勾转头对侍应生说了句后,侍应生这才离开。深邃目光重落她脸上时,唇稍笑意更浓,“回北京让你吃个够。”

庄暖晨瞪他,“你刚刚跟侍应生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说我太太有点小情绪。”

庄暖晨咬牙,“原来你还知道我有情绪。”

这男人的眼睛是毒的,自然能看得出她有了抵抗情绪,她自知自己是个喜怒颜于色的人无法逃过他的眼。她是有着小小的宣泄,宣泄他下午强制行径。

虽说对他依旧心存疑惑,但在床事上不难发现他是个精力和感情都很丰沛的男人,喜欢恶作剧一样在爱抚间看着她求饶颤抖。

下午,他再次引领她到了那处激情四射的殿堂,用他纯熟老练的能力一遍遍开发她的身体。

他的手,总会那么善解人意,又带着几分强制像是带有温度的云,在她腰肢上、轻轻地一遍遍描绘她的轮廓,也许他是对的,对于她的身体,他的了解远远要胜过她的。

他善于轻唤她的名字,在她耳畔说着令她羞得抬不起脸的情话,在浴室的氤氲中细细看着她,然后又一寸寸吻过来。

他的唇,温暖强势,一直会融化到她渐渐难以自持,她只能紧紧闭眼,他却又要在她唇间轻喃,暖暖……睁眼看着我。

她试着逃脱和不肯,他便会发狠地亲,浴室的热气中,她愈发迷离,他将她抱起抵在温凉的墙壁上,力道愈发得强势起来,直到她真的睁眼看他。

他霸道得不容她眼里没他。

于是,他便笑了。

又于是,她看见了自己皎洁的身体,像是一尾光洁的鱼,一尾没有鳞片的鱼,在他的唇齿下蜿蜒无度。

他的眼也会变得凝注深刻,她的身体会被一动不动地钉进他的眸底。

就算内心再如何去抗争,她都无法不去承认,江漠远是个对女人了解至深的男人。

他捧着她的脸是那么温柔,深情凝望时会令人动容,然后,就那么蓦地,她的身体有了熟悉充实的饱满感。

耳畔会是他满足的叹息,滚烫,低柔。

事后,他是深深的餍足。

而她,全身关节像是再度散开一样,只剩下无力和深深的彷徨。

现在,彷徨转为了小小的抗议,她知道,是自己矛盾内心的结果。

但江漠远,俨然成了耐着性子纵容她抗议的正人君子,从始作俑者摇身变成了好好先生。

“暖暖。”他拉过她的手,放至唇边轻吻,“我会好好爱你,这句,绝不会食言。”

这个念头从什么开始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尽量想得简单些,就定义在元旦时看到那朵正在缓缓洇散的淡红色花朵,明显得绽放在床单上时,那一刻的心情他至今还记得,他寒凉惯了,只是从未有过的怜爱之意充沛满怀。

他没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是自私的,不想让其他男人再有机会碰他碰过的女人。

烛光轻轻窜动,将她脸上的神情映得一清二楚,她的眸跟着流光转动跃过一抹动容,心口意外腾起浅浅的暖……

手指轻轻抽回,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给她的一向明确,而她,除了身体还能给什么?

江漠远没有恼,依旧凝着她,微微笑着。

她抬头,再度接触了他的目光,轻轻说了声谢谢。说良心话,他除了在床上强势外,其他场合的确温柔,是个让人心放下的踏实男人。

侍应生端来的餐食。

美美的色香味俱全,淡浓得益。

她竟愕然,江漠远在没询问过她意见的情况下却能点出令她心仪的餐食来。

“尝尝看,你应该会喜欢。”他噙笑开口,待侍应生倒完红酒后将其打发走了。

是她爱吃的东西,她不用尝闻着味道也知道,低头尝了一口惊讶,“鱼肉好鲜啊。”

“在瑞士,鱼肉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礼物。这家餐厅的鱼全都是从日内瓦州运来,口感远远好过三湖州。”江漠远说着,将一块分好的奶酪放至她面前,动作自然,“喝点清水再尝尝这个,在北京吃不到这么正宗的。”

庄暖晨的注意力很快被眼前缤纷食物所吸引。

“喜欢吃芝士的话,明天我们出发去洛桑。”江漠远边说边切着小牛肉,待切好后如数放到她面前,“有家餐厅的芝士火锅不错。”

庄暖晨眼睛一亮,差点冒出口水。

芝士火锅她只在杂志上见过,光是看了一眼就足够眼馋。

没想到,作为奥林匹克之都的洛桑竟是美食圣地。

“怎么做的呀?好吃吗?”她含着叉子问了句。

江漠远沉思了一下,“女孩子应该喜欢吃吧。先选用最上乘的奶酪,也就是艾蒙塔尔,经过加热搅拌,蓬松的奶酪丝便会慢慢融化,变成了一锅浓稠细滑的热芝士,其中再加有高度酒,使得芝士的味道和酒香相融合,再配合面包,女士还是抵挡不过芝士的you惑,我想你也一样。”

她光是听着就馋了……

“去过洛桑后,我们可以周边的几个国家再转转。”江漠远凝着她。

庄暖晨的理智拉了回来,轻轻摇头,“算了,时间太短了。”两周的时间一晃就过,总不能玩得忘乎所以吧?

红酒杯在他修长之间轻轻晃动,他的眸更显幽深,良久道,“有没有想过将工作辞了?”

“顾墨曾经也这么要求过。”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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