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面写得清楚,如果提出离婚,我会将名下所有财产给你,换句话说,跟你离婚,我会一无所有。”
好大的决心!
杜冰冰很快找到了相关的条款,满意极了。
“好吧。”她点了点头,“我考虑一下。”
“还需要考虑吗?”北沉反问,拧起了唇,杜冰冰连忙改口,“我马上签。”
协议上签上了她的名字,还回一份给他。
北沉站起来,拉开了门,身体立得笔直。他没有走出去,只是背对着她。“杜冰冰,这种无爱的婚姻你真的这么着迷?”
“当然。”杜冰冰只略一思考,就点了头,她今天胜利了,却并不开心。在心里不断地劝着自己,她装出一副欢喜的表情。“能拥有你,一直是我的梦想。”
“你会后悔的。”
说完一句,北沉走了出去,很快将从外关闭,杜冰冰看到了洁白的毫无意义的门。这门就如她与北沉间的隔阂,永远都无法敞开。
掂掂协议,她拨通了温尔雅的电话。“过来吧,我想通了,你把你上次要给我的东西拿来,我就回去。”
温尔雅以极快的速度带来了协议,杜冰冰满意地一一收下。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将她从北太太这个位置上撼下!
她拧紧了嘴,张狂地尖声笑了起来,听得直让人毛骨悚然。两行眼泪滚下来,她狠狠地将其擦掉。
好吧,她赢了,她很快要让那几个嘲笑她的女人死得很惨!
咬咬牙,她拎起小包,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昂首挺胸,将世界上一切都踩在了脚下!
最近不好过的,除了温尔雅还有洁丽。思海倔强地要跟着北海住在一起,对他似乎格外地留恋,时时刻刻黏在一处,完全忘了她这个将他抚养到这么在的母亲。
她该怎么办?就此放弃,一个人回国吗?一想到要放弃思海,她的心就无端地痛起来。
思海,倾注了她所有的情感,而且这些年里,她就是靠着思海缓解对北海的思念。现在,连这个唯一的寄托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勇气生活下去?
抹着眼泪,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她已经在这里哭了三天三夜。眼皮肿得不能再肿,鼻头红得不能再红。
门外有轻微的响动,她木然地不抬头,也不去关注。
一颗小脑袋伸进来,在看到沙发上的洁丽时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妈妈。”
洁丽终于抬起了头,眼里闪过惊讶。“思海!”她扑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哇哇地哭了起来,此时,仿佛她才是一个孩子。
思海像个大男人般哄着自己的母亲,拍着她的背,给予安慰。
“坏思海,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就这么走了!”洁丽哭着责怪,思海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细牙。“哪里会呢,你永远是我的妈,我哪里舍得你呀。”
“那你还一走就那么多天,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我不是从来没有跟爸爸一起过吗?所以才会贪恋了一点儿。”他转动着眼珠子,拉开了洁丽。
“妈,你该不会忘了吧,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
“生日?”洁丽一愣,这才想了起来。“对不起,妈妈一难过,把这些事都忘了。”
“没关系,我今天回来就是要和你一起过生日的。”他眨着大眼,闪露出机灵。
“嗯,真是好孩子。”洁丽感动地再次将他抱在怀里,这个时候还记得她这个妈,真没有白养他。
“你说吧,要怎么过生日,妈妈全听你的。”她依赖起这个儿子来,他虽然年龄不大,却常常像个大人一般,想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主意。
“放心吧,我早就做好的计划。”他想了想,打开门,从门口取来一个大盒子,“把这个换上吧,我想去许愿。”
“许愿?”洁丽狐疑地看一眼那个大盒子,反问着。思海已经帮她拉开了盒子,露出里面的一件纱制长礼服。
“这个……不对吧,好像婚纱。”洁丽望向思海,“你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买的呀,跟干妈一起买的。”他眼珠一转,将温尔雅拉了进来。“她说了,等下会和我们一起去,每年都是您跟干妈帮我过生日的,不是吗?”
“亏你还记得。”
洁丽埋怨着,思海一张小脸上泛着古怪精灵。“当然记得啦,快换上吧。”
“可是儿子,这真的像婚纱呢。”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却找不出是哪里奇怪,她不敢穿上这样的衣服,“穿成这样出去,不好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最大,所以,你必须穿成这样。当然,干妈我也给她挑了一件,跟你这件差不多。反正我不管,许完愿,我们还要去照像,就照这样的艺术照。”他使劲地找着借口,洁丽不得不选择相信。
“那好吧。”
她换上了衣服,被思海推到了镜子前。“给你二十分钟,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可不想跟一个眼泪哗哗的女人在一起。”
“你个坏小子!”洁丽噘起嘴,决定今天一切听从儿子。
思海掏出她的手机,拨通了温尔雅的电话。“喂,干妈,我们说好事你没忘吧,嗯,好吧,你快点回来。”
当洁丽在思海的扶持下走出来时,温尔雅已经站在了车前。“快点。”她也化了淡妆,特意穿了一件加大的纱裙,没有洁丽的夸张,但也是礼服。
“看你,都在弄什么。”洁丽毫不怀疑地上了车,换上了小礼服打了领结的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