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羽真的死了吗?列云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书桌上摆放着的一幅刚刚写完的字迹,微有细粒感的宣纸之上,墨迹还未干的样子,上面书写着几个字:“庚申年,己卯月,丙午日,壬辰时。”
这是一个四柱。
庚属金,申也属金。此人命中带金,己属土,卯属火。丙属火,午也属火,壬属水,辰属土。此人属火命,五行不缺。
很好的四柱,列云虽然不知道这是谁的四柱,这命看上去应该不错。
所谓的四柱其实并不代表什么,只是有些人相信罢了。列云不相信这些东西,即便自己很懂。
看着这个四柱,字体娟秀,到不像是男子所写,一个女子在纸上写下一个四柱,不知道所谓为何?但是看这几个字,写的很是认真,表示着他心中有些什么疑惑。
人们常说从一个人写字,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心性,列云也可以看出来,这几个墨字构体严谨气度隐现,若是普通人写出来算是不错。但是要是从书法的角度上来讲,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就算是笔中的韵味也不强。写字之人,显然是在强行的练字,或许不算是练字,应该是在画符。
符其实就是字,融入了意境的字,这上面的几个字没有丝毫的意境。
摇了摇头,列云叹息了一口气,不是叹息自己,而是为这个写字的人感到叹息。
正这般想着,忽然听到前方的大殿中传来一阵阵对话那声音浑厚有力而又显得格外盛气凌人,列云的神识很快的放出。
……
议政殿内,玉柱上缠着蟠龙,右侧一张貂绒大椅上坐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眼帘微垂正在用纤细的手指分茶,清丽容颜配着这副静谧神情,显得极为大气雍容,一脸的凝重而又难堪,正是前段时间才回来的温怡公主。
在他的对面,坐着位中年男子,黑发很随意地束在脑后,身上穿着件极宽大的袍子,头顶着一个红色的纶巾,纶巾血红,声音温和有力而不容质疑,音调便会像浮云袭山般猛地跳起,雷霆响彻殿宇。
“温怡,我尊重你是四公主的女儿,说话才这么客气,我刚才说的条件绝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中年男子话语中依旧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徐将军,我娘已经过去了,现在你们提出的条件实在是有违当年的协议...”温怡公主脸色变得异常的难堪,盯视着对面的中年男子,轻柔地说道。
“协议,莫非你不想替你的母亲,兄长报仇吗?”还未等温怡公主将话说完,中年男子便打断了他的话,这位中年男子正是南巢的第一大将,统帅徐定语。
“报仇...”温怡公主的脸孔上,带着一丝煞白,她没有一刻不想要去报仇,可是报仇是要付出代价的,作为后叶的公主,现在已经没有再去报仇的想法。四位国师,已经死了三个,还剩下的一位,早已经逃遁。帝后又是自己的继母,自己要怎么去报这个仇。
“我看你是早已经忘记了这个仇恨,再怎么说,我南巢陛下是你的亲舅,你是他的亲侄女,你母亲是他的亲妹妹。我们现在是在帮你,知道吗?”看着温怡脸上变换的神色,徐定语开始打出自己心中已经计划好的牌。
“我们的条件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许多年前,一样是我们保卫着后叶的安全,现在只是要派兵入住而已,这样我们可以保证以后你能够登上帝位,难道你不想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女皇陛下吗?”
听到此时,温怡公主的脸庞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有史以来第一个女皇,这样的诱惑是没有人不向往的。可是一旦允许南巢在后叶驻军的话。原本便是附庸之国的后叶,真正的丧失了主权。
南巢的数万大军,此时正在边界上等待着冲锋的号令,只要一声令下,整个后叶便会被碾成尘埃。后叶城的城墙根本挡不住这些蹄铁的冲击。
温怡公主的脸色再度变得刷白,利诱和威逼。总是要作出选择的。
“徐叔叔,你的这些条件,我已经呈报给父皇陛下,现在我还无法答应你提出的条件。”看上去好似被先前提出的诱惑条件打动的温怡公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发梢,眼神中的**一闪而逝,冷静地回到道。
“你太不识时务了,错过了这样的机会,永远不会再有。”听到这句话之后,徐定语骤然暴发雷霆之怒,看到在自己威逼利诱下,没有答应的温怡公主也不得不发怒。
“你不要认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我们南巢的兵马不入驻,大商的军队就会入驻,你想想你的那位母后,现在说不定早已经派人前往大商都城。很快就会有另外的一批国师到来,或许到来的还有大商的数十万的军队。你想想,到时候你们后叶能够抵挡吗?一个小小的后叶城,之所以维持到今天,不都是我们南巢出力的吗?当年,要不是我们倾整个南巢之力,抵抗大商,现在你们后叶早已经沦陷。还有什么后叶,你还会是公主吗?根本不会有你出生。”
徐定语越说声音越是激动,他瞪着对面的温怡公主,用力地拍打着扶案,斥道:“我们只是入驻而已,这样不但能够保证你们后叶的安危,也能够保证你的将来,这么简单的形势,你难道还看不明白。人们都说四公主的女儿如何的聪慧,在我看来你就是一白痴。”
徐定语有点愤怒的开骂起来,昨夜的那场战斗,扫除了后叶的四大国师,也剪除了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