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若有所思的看了刘尚一眼,继而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四兄弟修习何种功法?”
“顶天大王所赐的顶天牛魔决!”
土地身体猛然一震,看到刘尚投来异样眼光后,便抚须静了下来。然后站起身子,在庙中走动了一圈,“四兄弟果然大造化。呵呵,那浊气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等土地,戍一方水土,总免不了和那些浊气打些交道。”
“还请土地相告,那浊气对我等妖怪有何害处?”
“四兄弟莫急,听我细细道来。小老儿今年一千七百二十五岁,猛然回首,也在这儿牛头岭当了近千年土地了,这牛头岭许些事物还是略知一二,比方那些浊气根源。”
常言说人老话多,一千多岁的老头子更是如此。问了句浊气害处,这老儿说起自家历史了。
土地仍在庙中转着,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罐子,“四兄弟修习的是那顶天妖圣的顶天牛魔决,定然也会与浊气打交道,但浊气颇难控制。小老儿这里有些泥水,若是他日四兄弟因浊气过盛,可以服下,说不定会有些引导效果。”
土地说着,便走到刘尚身边,将那小罐子递给他。
刘尚赶忙站起身子,摆手推辞,“无功不受禄,怎敢拿您东西?”
“无妨,许些外物,不值什么。权当交四兄弟这个朋友了!”土地将小罐子硬塞到刘尚手中,轻笑说道:“四兄弟是这赤峰寨小钻风,以后劳烦之事总免不了。莫非四兄弟是嫌小老儿麻烦?”
“这是何话?既然您不怕我是妖怪,咱哪有嫌弃之说?”刘尚接过小罐子。原本他是怕这土地使诈,但随即想到小钻风的身份和土地并不冲突,正如土地所说,这赤峰寨一带有求于他的还真不少!
土地见刘尚接过小罐子,嘴角一扬,“刚刚四兄弟问那浊气何害。实不相瞒,若是人类修士或是天上得道仙家遇此,大多避而远之。但四兄弟乃是妖躯,那浊气与你却是无害的!”
刘尚听土地说浊气无害,久放不下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在土地庙待着,陪着土地扯了半天淡,刘尚便回去了。
刘尚到了赤峰寨周边,想要找一处安静地儿,就此将金铃果给吞了。刘尚不知这金铃果吞下会有什么反应,若动静太大惹下祸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寻了一会儿,刘尚就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有片空地,那空地面上长满了青草和鲜花,一块大石头恰好拦住了往这边看的视线,若不仔细观望,还真难找到那块空地。
刘尚猛地跺脚身体飞至半空,然后便到了空地的巨石上。
好一片美景!站在巨石上的刘尚往下处一看,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这些山脉都不高,上面虽没什么高大树木茂林修竹,但山上点缀的葱葱绿绿草皮和山间长满灌木的沟壑却让这山脉显得格外灵秀。
刘尚此时可没多少心情欣赏这秀色可餐的美景,他从巨石上跳下来,找到一处干爽的草皮盘坐下来。拿出怀中包裹着的金铃果,又朝里面输了一通妖力,然后便扔进了嘴中。
那金铃果入口即化,但刘尚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两股不同的热流一前一后的冲击着浑身一亿八千万个毛孔,三百六十一个正穴!妖族筋脉骨骼本就粗犷坚壮,在这热流冲击之下,刘尚筋脉骨骼噼里啪啦响了一通,此时,疼痛钻心。再加上那冲击毛孔穴位之痛,刘尚眨去看知觉,更别提用什么妖力控制了!
两股暖流前后冲击着,刘尚有种感觉,这暖流虽然要不了命,但若想完全吸收,绝对少不了痛不欲生的折磨!刘尚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小鼻子的爷爷说他们不能用这金铃果,先不说那浊气的影响,端是这疼痛都可要了他们的命!
盘坐着坚持一刻钟的刘尚再也忍受不住了,抱着身子不停的在地面来来回回的滚着,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皮肤外层流出黏黏血丝。
对了!那土地说“泥水”可以引导浊气,这金铃果中不就是浊气吗?刘尚脑中突然浮现出土地的话,赶忙咬着牙从怀下取出吊在腰间的小罐子,也不管黑乎乎是什么东西,对着嘴便灌了大半。
本以为那黑呼呼的泥水不苦即臭,可谁知这黑色泥水竟然还带着异样清香!泥水进入口中即刻立竿见影,那不断四处滚动的暖流像是初恋的男子遇到心上人,乖乖巧巧的排好阵型,绕着身体内的筋脉,缓速前进。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两股暖流渐渐弥散在刘尚体内,本压制在丹田的妖力开始缓缓上升,遍布在全身各处。
刘尚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上下沾满的血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妈的,别人服药是排除体内杂质,换了老子竟然是往外流血!”
扶着地面,刘尚艰难的站了起来,此时的他浑身瘫软无力肌肉酸痛无比,不提增强的狗屁万斤力道,就连他本来的那把子力气都被敲散的无影无踪!
刘尚靠着巨石歇息片刻,便拖着身子朝赤峰寨走去了。
熊老三拿着葫芦坐在寨子外面的石头上,瞅着来来去去的小妖,心中纳闷不已。这老四大清早的就不见了,都快晚上了竟还没回来。搞什么鬼?莫不是找到了好东西,独自享受去了?
想及此处,熊老三长满黑毛的黑脸愈加黑了,嘴中也骂了开来,“你这千刀万剐的牛老四,哥哥不怕吃苦和你一起到这赤峰寨来,有了好东西竟然独享!”
熊老三愤怒的拿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