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下来,刘尚有了百分百的把握,这朱逢春就是后世的猪八戒!眼前这家伙好吃懒做,大大咧咧,虽有些小聪明,可给人感觉还是傻傻乎乎的!这些形象可不就是后来的二师兄吗?
一番周折之后,刘尚与朱逢春到了身在月亮之上的广寒宫。除了建在荒无一物到处坑坑洼洼的月亮之上,这广寒宫与刘尚所想大相径庭,原以为广寒宫是一片无人来往的冷幽孤僻之地,可谁想这地方竟是一片人来人往的楼阁宫殿!更让人吃惊的是其规模气势隐隐有种盖过瑶池的趋势!难道真如传言,天帝和嫦娥有一腿,准备纳她为妃?
带着诸多不解,刘尚瞅了瞅正和前方黄巾力士攀谈愉快的朱逢春,心中满是诧异。照理讲,广寒宫就是天帝金屋藏娇的地方,守备定然森严。可听朱逢春和那黄巾力士队长的交谈,这地方的守备显然就是个摆设!
朱逢春将几颗上好丹药塞给那队长后,刘尚便在那队长揶揄的眼神中和朱逢春进了广寒宫。
刘尚看着手中从那队长手中接过的果篮,望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宫娥行人,对身边同样提着果篮的朱逢春说道:“老朱,广寒宫怎生这般好进?若是来了歹人那该如何是好?”
朱逢春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手势,轻声道:“星君不知道其中缘由也属正常。上头的那位最喜欢做些常人难想之事,比如化作黄门来与嫦娥仙子幽会,这些守备自然只能睁眼闭眼!”
刘尚心中一阵恶寒,都说天帝窝囊,可没想到还荒唐!化作黄门和嫦娥瞎搞,弄得众人皆,还以此为乐!这不是典型的昏君吗?“那位还真是雅趣啊!不过,你怎么对那队长说的?”
朱逢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嗫嗫道:“我说星君十分仰慕嫦娥仙子,所以想在远处看看,然后他便答应了!”
刘尚点了点头,开口道:“你做的不错!”
朱逢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星君,广寒宫戒备虽松散,可毕竟是那位看重的地方,您可千万悠着点儿,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属下可吃不起啊!”
“放心吧,你帮我,我怎么会害你?”……
刘尚和朱逢春在宫道上行了一阵之后,突然看到前方一个黄门急急匆匆的朝他们小跑过来。那黄门拖着手中拂尘,气喘吁吁开口道:“你——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啊?不知道仙子这个时候要吃清晨果吗?快些送过去,一会儿惹了仙子不乐,少不了一番责罚!”
刘尚对朱逢春使了个眼色,后者捋了捋虬髯胡子,恭敬朝那黄门一拜,开口道:“上官,我们是新来的,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宫殿,走着走着迷了路!”
“真是没见过世面!”那黄门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转身瞅了瞅四周朱墙和前方楼阁房宇,开口道:“你们也不看看咱们仙子是谁?三界之内,哪个见到仙子不给些面子!这等人物,住处能不大吗?”
朱逢春点头陪笑道:“那是,那是!能为广寒宫出力,实为我等庆幸啊!”
那黄门听到朱逢春恭维,愈发得意,“你小子不错啊,好好干,说不定哪天受到仙子赏识,给你上官说说,升升你职位!”
“如此,便先谢过仙子大恩了!”
黄门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好了,别废话了。一会儿仙子就该练好舞了,你们且跟我来!”
刘尚笑着看着朱逢春与那黄门,心中不免唏嘘。猪八戒可是唐僧身边红人,特别是那张嘴。说句不好听的,最后能得个净坛使者,多半也是那张嘴溜须拍马的功劳。现在看来,盛名之下果无虚士,这猪八戒的嘴就是厉害。
走拐右拐,刘尚和朱逢春便于那黄门到了广寒宫正殿。黄门踩在温玉台阶上,扫视了大殿,像是寻些什么。末了,带着怒声骂道:“这群腌臜货又跑到哪儿偷懒去了?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朱逢春绕了绕眼珠子,对刘尚点点头,而后朝那黄门一拜,开口道:“上官,您是不是却人手啊?要是不介意,我们愿意效劳!”
黄门犹豫了一下,看看刘尚和朱逢春手中的果篮,还是开了口:“仙子不喜外人扰她,可剥皮削瓤得废些功夫。现在那帮腌臜货不知去了哪儿,一会儿仙子尝不到清晨果又该发怒了!也罢,你们跟我来吧!”
黄门对着刘尚和朱逢春交待一通该注意的之后,便带着他们踏着温玉台阶进了正殿。
入殿之后,迎面扑来的便是一阵醉人幽香。刘尚还来不及打量这大殿之景,只见大殿最中央的红色毛绒地毯上,一个飘摆长袖带着白色面纱正在舞动的身影。
那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荷叶尖的圆露,使刘尚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咳咳……”
一阵骤然响起的咳声将刘尚从舞姿中带了出来,接着便看到那黄门不断对他和朱逢春使着眼色。刘尚转头看了看朱逢春,发现这厮虬髯胡须上沾满口水,瞪着大眼死死盯着那正在跳舞的身影!显然,黄门的咳声对朱逢春没有半分作用!
刘尚用肘子狠狠捅了捅朱逢春,这厮才打个激灵醒了过来。朱逢春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身边怒目而斥的黄门,只得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下去。
黄门竖起巴掌,带着怒气轻声对朱逢春和刘尚说道:“别再犯傻发呆,快些将蓝中的果子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