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巫山翻云覆雨,待看今朝繁花一地落。

在他身边,总是习惯过早的清醒,苏浅整理好自己的妆容,静静的默看了一会气息沉稳不乱的严清哲,扑卧在榻榻米之上,满面春情含嫣嘴角藏蜜,似乎是沉浸在一个好梦之中。

朝露凝于枝头花蕊之中,清晨微寒吐露;肌理线条清晰分明的背部,光洁的裸露在被子之外,苏浅心中一泯怜惜,将他身下的暖被拉高了一些,瞧见覆于他背间的樱花碎瓣,像极了他颈脖之间一枚枚淡红色的吻痕,恍然想起昨夜两人的悱恻缠绵,苏浅脸上泛起一阵潮红色的羞赧。

昨日已逝,欢愉尽散,苏浅想一切短暂的快乐将埋藏于过去之中。下一秒的未来,还有很多事情,等待逃避一时的苏浅去面对。

当严清哲从自己的甜梦中醒来,苏浅已经不见踪影,仿若昨日的种种只是一场梦,美得让人心碎。支起自己壮实昕长的身体,未着丝缕在房间里油走了一遍,苏浅彻底的消失了,弥留下她清淡的香味撩拨在思绪;心中袭来一阵比清晨凉风还要透寒的颤栗,为什么这样的甜蜜,总是来不及画上句号,就算是支言片语也好。

赤条着修长的身子,严清哲郁郁寡欢地坐回了被窝,从衣衫口袋中摸出一包烟,翻开烟盖取出一支香烟含于唇边;执起铂金镶钻的打火机,泛白的骨节依附在表壳之上,长臂一挥在空中划下一个优雅的半圆弧,火瞬间划燃了,清碎的点燃唇边烟。吐纳着绕绕绵绵的烟圈,严清哲独自坐在那里,默默睥睨着清寥的眸子,望着落地窗外缀满朝露的樱花微微出神。

独自静赏了一会,轻转流光,清俊的眼光暮然看见案牍上一枝樱花,恍若发现了什么一般,严清哲咕噜的窜起身子,凑上前去。

阿悟,我先走了。

林秀的字迹,苏浅留给他的只言片语。

嘴里还在不停的吞吐着烟雾,严清哲手持着那一束开得正盛的樱花枝,心头一遍遍的揣摩着苏浅留下的寥寥几个字。眉头深锁,郁郁不乐,到双目如炬,清笑溢唇,短短不过几个须臾里。

浅浅,你心里有我对吧,就如那清秀字迹下的“阿悟”二字一般,明了于心。

窗外的骄阳透过云彩,洒下一般金黄的温暖之色,驱除整夜凝结的清寒;严清哲紧拽着花枝和信笺,迎着初升的朝阳,明媚一笑。

下一次,我不会让你先离开我的,浅浅。

………

汩汩的流水翻转着驾于池塘里的水车,几尾锦鲤闲趣的游弋在含苞着花骨朵的青莲之下,严清哲清泯着甘甜的乌冬茶,神色淡然的游离在这番安逸地闲情景致之中。

看看手腕上的手工钻表,很好,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对方果然是傲慢的紧。

“贵客抱歉,久等了。”

严清哲睨着迤逦的眼角,打量了一番来着;只见池上博野黑色的道场服,在行健生威的虎步下无风自扬,气度不凡;手执小折扇,面若桃夭含嫣不放,貌若潘安柔胜三分,好一个玉面郎君。

“抱歉,刚在道场练武忘了时间,请见谅;阁下应该就是严家大公子,严清哲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好一派清逸出尘的仙邸人物。”

严清哲墨眉一挑,清寒的目光精光四射地扫了池上博野一眼,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假意客套,你我何必做戏,明知道自己的来意。

“池上先生过谦了,门面话我见不多讲了,想必你也清楚的来意。”

传闻严清哲自持甚高,清傲的很,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是多加让他等半个多小时,就这番不耐,但他快人快语的性格,池上博野倒是颇为欣赏。

“严先生,之前你们公司的人也找过我,我的立场表明的很清楚了,这件事上没有什么好谈的。”

严清哲含笑于唇,修长的指尖在桌板上敲击的掷地有声,池上博野,如果没什么好谈的,那你也不必让我白等半个多小时,再出现在我面,不就是想抬高自己的身段,漫天要价。

“商场上没有什么不可再谈之事,只有对方开出的条件满不满意,看来池上先生的胃口不小,不妨说来听听。”

既然君上不请自来,自己要入这个迷仙局,我池上博野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大公子说的极是,其实签约之事只是一纸合约的事情,很简单,双赢的局面未尝不可;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我方要多附加一个条件,不知道严先生能不能割爱。”

严清哲清目一横,果然事有蹊跷,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样。

“那池上先生所谓的‘割爱’是什么呢,在下洗耳恭听。”

池上博野雅笑流转于眉目之间,习惯性地把玩起无名指见的九纹菊绿玉扳指,如此的雅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心计甚深的商人,可能就是他这样无害的模样才最可怕。

“我要严先生手中我们池上家族以往丢失的股权。”

果然是心怀鬼胎,深藏不露的商场高手。

“池上先生觉得现在都是掉馅饼的天气吗?胃口不小。”

“恩,唯利是图是商人的第一准则,何况我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我们池上家族的家业,当然,换个角度来说,我会以市面两倍的价格收购严先生手中5原属于我的股权,注资而已,我想对严先生没什么损失,相反还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严清哲不自觉的轻哼一声,说得真是动听,他手上掌握的20股权,可是j&k集团的中枢核心股权,看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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