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c不好”

措手不及的怀抱,乱的不是苏浅的分寸,怀抱之间那贴合的距离,是他们不可逾越的极限,不温不暖,像是彼此间抵着一把双头刃,若是想强行靠近一分一毫,都会将这利刃插进彼此的胸膛。靠不近的距离,是爱情的天涯海角,是到不了的地方,喃喃地无助央求,冷冷地拒之门外,在一点点剥落严清平情绪控点;眼中肆意横飞的眼泪,乱了他的沉稳,滞了他的柔情,堵了他的心门。那些细碎的哽咽,是在严清平心中压抑千百次的不甘,逃出了他的遏制,渐渐在他泪水四溢的脸上凝聚成绝望,哼呼着心中拂挥不去的疼痛,麻痹了自己言语。

穷尽心力去爱她的自己,她不听,不闻,不理。爱一个人,真的可以锥心刺骨般的深刻,无法言语。

苏浅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清明,给了这样尴尬的境地一个回答,推开他的桎梏,别开他的声情并茂,心底却有一丝理由,大概这就是自己情感的本能抗拒吧。不敢看他现在是如何难堪在自己面前,苏浅的目光只能转移到一边,直直地投上他那只赤着大半的左膀子,突然一团殷红之色在苏浅眼中收紧,整个人如打上一剂振奋剂般,一脑子的迷糊混沌顿时间烟消云散,全神贯注地朝那点殷红集中过去。

桃花?严清平的桃花胎记?!

这桃花胎记不是第一次见,可它的出现,如一块磁铁般将自己所有的专注给吸引过去了,如封印着不可言喻地you惑一般。苏浅说不上心中的感觉,只是觉得在自己一遍遍专注中,这桃花胎记越加打眼,可自己总是说不上这感觉是为何。

那短暂的专注,还来不及深思究竟,就被一旁反扑过来的慕容清哲打断了,上来就是狠狠一剂硬拳,严清平就如一片萧瑟北风中的落叶,趔趄在地;趁胜追击,慕容清哲不留半点空档,又是两剂相送,抓起严清平的衣领子,将苏浅掩在身后,字字狠厉地叫斥道严清平。

“有种冲我来!”

硬生生吃上慕容清哲几拳的严清平,回过那还润浸着泪水的眼睛,直直地盯上此刻凌驾在自己上方的慕容清哲,先前还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凝聚出一股匪夷所思的浮夸浪荡,直勾勾地对上严阵以待的慕容清哲,聚合到某一时刻,严清平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里全然是放荡不羁,在释放着严清平压抑已久的痛与恨,愁与苦,没有悦耳的感觉,反而是不寒而栗在周身警觉的窜起。一个眼神的转圜,和他嘴边那戛然而止的笑声一般,变化了一番模样,那狠戾如地狱爬出的恶魔,震撼着在场的灵魂为之颤抖。

“我真后悔没把你毁彻底!”

“你.!!”

“阿悟!”

苏浅像是意识到什么危险一般,急急地抱住慕容清哲即将挥出的拳头,眼前的局势,已经朝着无法预计的方向在飞速发展着,苏浅再没有心力去承受可能出现的意外,她只想尽快止住这一切,各归宁静。

“从小到大,你就像个影子般纠缠在我生活里,无法摆脱!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幸运,可以安稳的坐享其成?父亲的疼爱,家人的关怀,家族的事业,就连喜欢的女人,你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而我却要躲在你背后,等着你心情好坏给予一点点可怜的施舍?!我真心不服!你不屑一顾的东西,为何我拼尽全力却求而不得,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你,哪里不如你,为什么你就可以那样恣意妄为的活着,而我却要战战兢兢地活在你的阴影之下,默默忍受着老天那不公安排?我真后悔没把你毁彻底!把你毁得没有翻身的余地!!打啊!打啊!你不弄死我,日后我必定要弄死你!”

“不要,阿悟!”

苏浅抱住慕容清哲那蠢蠢欲动的拳头,一点点试图将他朝理智边缘拉回,你死我活像一团仇火,在他们之间无声地摩擦出毒,悄然地潜伏弥散着,一旦被它吞噬就没有回头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胸膛被苏浅的手紧紧地扣在手心,慕容清哲那颗因为愤怒挑唆膨胀的心,在苏浅一点点涓涓安抚之中平静下来;她不安的焦虑写满了进退两难,装满了惊慌不定,可还是在不断克服着心中的畏惧,佯装着坚强。缓缓垂下的拳头,犹如自己心中冰雪融化后的柔软,覆上她扣住胸膛不断颤抖的手。

“滚!”

插入人群的秦佳佳和白梨花,惊骇万千地看着一脸伤的两兄弟,清清楚楚地听着慕容清哲念斥出那个刺耳的“滚”字,此时此刻场上的局势,似乎是慕容清哲占了上风。战事虽暂时得到了消停,可白梨花惊慌地望着还处于风口浪尖的苏浅,一颗忐忑起伏的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老何9不赶快把他们拉开!”

司机老何一得白梨花吩咐,就健步冲进混乱对峙之中,将被压制在地上的严清平给扶起来,带到了一边。秦佳佳也是,随着老何的方向,跟着瞧瞧严清平的伤势。虽然场上斗败,可秦佳佳丝毫不敢放松,严清平此刻的眼神如潜伏中的狼一般狠毒,像是随时会爆发再次扑上去报复,让人胆寒。

“你还是先回去吧,别闹了。”

小心翼翼地规劝着严清平,青紫的嘴角,见了红的眼角,不甘的眼神,喘息的呼吸,凝重了秦佳佳的心情,对对错错早就混淆了他们这些局外人,没有立场去评判谁是谁非,都需要时间去沉淀这一切,这始料未及的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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