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了脸色走进客厅的秦佳佳、苏浅,暮然看见秦诺围着严清哲作观察日记,眼睛里充满了神奇与兴奋;看见秦佳佳和苏浅,兴冲冲的跑到身边嚷起来。
“妈妈,他是alex,alex!电视上那个,我认得他嘞!”
两人皆是头皮一阵麻,潮流啊,非主流啊,超主流啊,现在的孩子是怎么培养起来了,追星梦原来是从小电视熏陶出来的,秦佳佳心里嘀咕着得减少这孩子看八卦花边娱乐新闻的时间,像心有灵犀一般,苏浅和秦佳佳对望了一眼,苏浅似在说:尽得你的真传。
秦佳佳干笑一声,面上假笑的抽筋了:“儿子,长的像而已,山寨,知道到山寨吗?”
严清哲冷扫了秦佳佳一眼,放下二郎腿,却也没发作。
“明明就是,妈妈你说谎,脸都抽了。”苏浅别过脸,想笑的紧,这孩子真是人精了,秦佳佳见唬不住,就来蛮的。
“哪来那么多话,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教你跟妈妈还嘴的。”可怜秦诺这个机灵小正太,在太后的威慑下,也只能瘪着嘴,嘟得老高的小嘴无声抗议着。
“儿子,走吃饭,那怪叔叔是来找干妈说事情的。”秦佳佳狠瞪了他一眼,苏浅也是觉得怪异,以前不是把他吹的天上无,地上没的,怎么这么见了本尊却绿了眼睛?走还不忘放个炸弹:“我一会再来,你等着。”真真是那个什么游戏斗地主,单双不过了。
暂时走了个麻烦,苏浅也是一只脚踩地了,正想进卧室梳理下,严清哲却一口冷气的喊住她:“你坐下。”苏浅一脸倦色,感觉他要发作了,能不能等我喘口气在拌嘴?知道他的脾气怎么顺,也没多想,反正自己想坐坐歇歇腿,只是耳根子得受罪了。
“她怎么回事?”恩,开场还算平静。
“我姐,你没问?”苏浅卸下身上的工作包,一把抱住旁边的靠枕,真是舒服,简单的应了他一句。
“亲姐,还是表姐……。”
好像他还要姐下去,苏浅却不想让他发挥下去了,扰了耳根,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了:“认的姐姐,亲人还亲。”
严清哲略略的看看她,出奇的没发火之类的,只是带着警告意味:“以后别让她老往这儿跑,我不喜欢。”
苏浅听这话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是自己的公寓,自己的姐姐来往,有什么不妥:“严先生,我想你要先明白,这是我家,觉得不方便可以回你自己的别墅,我这里没地儿让你立那么多规矩。”
严清哲总想着和她好好说,还是走味了,严先生三个字倒是彻底把他激怒了。
“你在喊‘严先生’试试!”
若然发现和他一起,迁就变成了服从,苏浅恼了心,立刻将话回了过去:“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我还真不知道,要听好听的,我想你不缺那样的女人。”
“你今天是不是存心吵架?!”声调提到了嗓子眼,火燃大,怎么也按不住,眼红脖子粗的,苏浅却镇定自若,冷冷的看着他,调子形成了个反差,低而凉,刺进心头。
“我们之间要计较,就数不清了,也不再个称呼不称呼的,本来我们就不清不楚的,既然现在说到了,那你就好好把话听完,我不欠你什么,也不想从你那得到什么,更不想不想哪天被莫名的媒体追三问四了,或是你身边女人成群的包围奚落,如果是游戏,那请你回去了,我没本钱陪你玩,这样的关系让我感到恶心。”
“你觉得你有选择权利吗?”恶心?严清哲胸口一阵堵,嗜血嚼骨的表情配上他俊朗的模样,搭配他泛白的指骨妖异万分,西游记里不是演过,吃人的妖怪特别艳,大抵如此。
苏浅却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坦然然的笑了,却像一朵开在暴风里的花了,淡淡的悲凉。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有,你想拿走什么?是不是像他们说的有钱有势的人,对付我们这样卑微的人,如碾死蚂蚁一样简单?无欲则无求,我的路,崎岖或是平顺,都习惯了;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也不会有太多留恋,你随便。”
严清哲觉得,一直以来,苏浅的眼睛是能够说话的,正如此时一般,望着她眼中的悲怆,和她那些针针见血的话语,他木然的颤抖在脚底升起来,常年的磨练,如他的演技一般,他即使在另一种状态下,也可以面不改色。
苏浅不记得这房子是怎么寂静下来的,躺在沙发上,房子空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当时自己很愤怒,愤怒的将他的气势生生压下去了,像把一口恶气吐个干净了,心里空了,却晕晕的。
“你别后悔。”
这是他最后的一句完结词,苏浅对着那种酒精中毒般的眩晕,安慰自己:简单多了,不是吗?不悔现在,也不悔没有结局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