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悟的生死?!无疑是蛇打七寸,拿捏正准!苏浅的心顿时被什么无形之力给捏紧,姜还是老的辣,严振海很会对症下药。
“他是你儿子,虎毒不食子,你不会拿他的生死和我这样的小人物开玩笑。”
苏浅能清楚地从电话那头听见那声悠悠地嗤之以鼻,严振海冷笑地样子莫名盘旋在脑海里,顿生怪异。
“你说对了一半,也说错了一半,所谓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若不能让他站在人上人的顶端,任人宰割,那不如忍痛把他毁去。苏秀,你敢不敢那他赌一赌?”
严振海不徐不疾地道出了他的想法,苏浅如感五雷轰顶,无波无澜地美眸被袭来的惊恐一点点放大,莫缘由的惊恐从心底鬼魅地飘散出来,似有万千冰刺将周身包围住,随时可能冷不丁对准自己刺过来。
他是不是疯了?!除了这荒诞的猜测,苏浅丝毫想不出严振海为何会说出这样有违伦常的厥词来。
“敢吗?”
对方再一次在苏浅耳边警醒了一遍,那越渐狠厉的语气绝了苏浅所有的退路。
“你疯了,他是你亲生儿子!”
“你还有半个小时,苏秀。接送的车已经在你家门外恭候,好生斟酌,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
电话里的通话说到这里,骤然间就掐断了声息。那电话断线的嘟鸣声如苏浅此刻急速窜跳的心跳,起伏不定;也不知自己用了多久,她才凝聚起力气将自己的手心蜷紧。等自己明白过来事情的始末之时,苏浅木木地垂下那掌着电话的右手,手机如坠落的流星般跌到地板上,而嘴边不由自主地反复叨念着一个词:疯子,疯子,疯子!!
如一朵瞬间枯萎地花朵,苏浅力气全失地蹲在那,心中连日来压制地苦痛愤懑,被严振海这一搅,顿时狂澜四起,如灭顶之灾一般朝自己铺天盖地的袭来,直冲泪腺。左一个巴掌,右一个耳光,不断地欺辱着她,苏浅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如陷绝境般,半点退路都不曾怜悯地施舍给她。她还能隐忍到什么时候,快爆炸的身体告诉苏浅似乎已经接近极限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可这忍字头上一把刀,时时刻刻都在处以苏浅凌迟。
生活中,有人是疯子,有人是被逼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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