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在进了小区后就看见坐在警卫室吃鸡翅的小诺,吃东西是个好事啊,怎么他一看见自己突然嚎起来了,一个劲干妈干妈的抽泣。苏浅错愕着表情仔细回想了前后,觉得自己并没有凶神恶煞到恐吓小诺的地步,看着他油渍渍铮亮的小嘴伴着个与泪俱下的哭相,自己想笑的很,笑筋在太阳穴抽搐了几下,忍住了。
在回到公寓的路上,苏浅摒着自己十二分耐心,又匡又哄的,凭着出色发挥的大脑“百度”联想,将小诺口中没头没尾的话,仔仔细细的串了几遍,大概摸到一个准头:偷东西的秦佳佳。苏浅摸着小诺西瓜太郎版“冬瓜圈”,尽量的发散思维摸索这事情,这丫头偷吃到宅基地了?没那胆色吧,她家的大门比那监狱的围墙还严实,除了秦诺这个幸存者外,连个公蟑螂进去都要被阉,苏浅脑海里的常识纷纷举起“x”;回想了佳佳和自己那通电话,听对面的她丝毫没有什么喜感,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掐这电话时间也不是太长,不大像是秦佳佳的作风,偷吃个情爱还要正儿八经的打个电话来暗示:组织找你谈话,回来听取汇报。掐时间,掐时间,摸在秦诺头上的手不自觉的想掐起人来了,掐是什么时候……。突然脑子一个激灵,一阵冰凉在全身串了遍,脸唰的变了个色:遭了,是遇上了。一场有关自己的世界大战一触即发,等着自己回家开炸,双方按估计火力都充足,完了;从包里掏出钥匙,呼吸都在纠结,她真不敢想象打开门后,里面是一个什么样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场面等着自己去收拾。
手里的钥匙对了好几次都没找上锁眼,一进去估计被轰得魂飞魄散,苏浅唏嘘不已;门怎么这是不小白一回,卡了或是秀逗了,苏浅清晰的自己扭动了门锁,“啪”的一声开了锁,发现自己没半点勇气去拉开门,自己就是个靶子,两挺机关枪正在门后面,等着自己自投罗网;一旁的秦诺包着眼泪花期期艾艾的望着自己,苏浅嘿嘿的干抽了两声苦笑,什么是进退两难,这会子算是深刻体会了。
拉开门一道白光炫眼夺目,苏浅微微的侧过头,待那道白晃弱了,苏浅看清了房子的情形,一口凉气倒抽上来,嘴里塞了个巨大的“鸭梨”便一句话梗不出来。秦诺这小不点很能抓住气氛入戏,一声撕心裂肺的妈妈,倒是如地震般,差点没喊出个脑震荡。
严清哲和秦佳佳各置一方对垒,冷哼了一声侧着目光看着扑入秦佳佳怀里的秦诺,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的苏浅杵在门口。严清哲鬼火一肚子燃,加之眼前冒出来的丧气小子,好似自己杀了那女人一般,好比辣锅淋油,燃烧,燃烧,燃烧,苏浅脑子里闪过那个央视的什么台剧的主题歌中的一句,手心在打麻。严清哲还没咆哮,坐在沙发上的秦佳佳,怒火中烧的看向门口的苏浅,耳根子都充红了,脸色白的过了些,比她平时杂七杂八的美白料理效果好上几倍了,目光却凶亮的像两把杀猪刀。
苏浅觉得既然要阵亡了,那就得死的开开心心的,立马想到了董存瑞叔叔,牺牲的多快乐,就义前还不忘高喊标题:z万岁!(和谐啊和谐,拼音上了)快乐精神境界之高;没两秒,苏浅就犯嘀咕了,怎么拿董存瑞叔叔yy起来了?秦佳佳,秦佳佳,苏浅很自觉的看上她,你洗脑有初步成果了,我也幽默起来了。师父没体会出她此刻的天马行空的意境,没心领神会的和她一起糊弄交流心得,倒是先发难起来,一个骤然起身,从沙发上像个橡皮球般弹起来,疾疾的走过来,“啪”的把门给掀闭了,凛冽的一个回头提醒沙发上坐着的秦诺:“儿子,乖乖的呆着,别和怪叔叔说话,否则回去爆炒笋子!”警告了憋屈的秦诺,大刀又砍向苏浅,抓起懵在门口的她,狠狠的撂下句:“浅浅,阳台去,我有话问你!”剜了一旁的严清哲一眼,苏浅不敢瞧他的模样,前狼后虎,炸了,真的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