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容院出来以后,落入苏浅眼中的秦佳佳,就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仓鼠,慌张地左顾右盼着,不知道是在瞧着什么,还是等着什么。

“佳佳,你是不是内急憋坏了?从美容院出来,你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啥?!去你的......那个......严清平怎么和你说的,要来接我们了吗?什么时候?!”

自己扑哧一声就被秦佳佳的笨萌迷糊状逗乐了,居然还笑得出来,苏浅都觉得太难得了,看看佳佳都紧张成什么样子了?!自己还跟个小孩子般,无所谓一样。慢慢地收起了这股孩子气,该紧张吗?苏浅反问了自己好几遍,按常理是该这样,可自己就是找不到慌张的理由,如果此时把心中最直观的想法说出来,佳佳那丫头肯定会暴打自己一顿:自己到现在一点期盼都未曾有过,却一直担心着另一个人安危。

真该打的念头,可自己心境确实如此。

“嗯,来接我们。姐,还有点时间,这里离铺子挺近的,好久没去过了,怪想念的,我想去看看近况怎么样了。”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迷糊成这德行,不趁着还有点时间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心里这个时候却念着什么铺子,你也太让人闹心了!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老样子,四面墙一间房,难道还会长脚跑了不成。我说浅浅,你能不能上心点,你这消极态度弄得我这个姐姐压力山大!”

秦佳佳一触即发的愤懑,死丫头就会关键时候打岔,什么时候了还添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真想跟对付不听话的秦小诺同学一样,揪着耳朵才把自己的话放得进心里。

还没来得急摆出一个臭脸,秦佳佳静了一下午的电话突然就嘟嚷起来,斜眼一看,差点没把秦佳佳的魂吓掉!屏幕上闪烁地是白梨花的来电。立马换上一副戒备表情,转过背盯梢般边注意苏浅,边瞧瞧接起电话。

“秦丫头,你这会儿在哪儿,和浅浅去了没有?”

自然是不敢对苏浅说,这通话对方是白梨花,幸亏秦佳佳临场机警,灵机一动,朝着苏浅大声喊了一句:

“我们回铺子!”

秦佳佳这丫头的声音,跟狮吼功有得一比了,大概是街头街尾都能听见她的声音,有这么不满吗?

“还没听清楚吗?我们回铺子,好了吧!你不是一个劲得扭着回去。”

周围的路人,皆是被秦佳佳的大嗓门给震住了,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在公共场所高声喧哗的女子。苏浅在她身边也是被盯得一脸臊红,这妮子吃了大嗓门药啊,一把上前将秦佳佳乱嚷嚷的嘴给堵上了。

“你搞什么啊,都在看!”

机灵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周,秦佳佳趁着苏浅分神之际,悄悄把电话给挂断了,想必白梨花在电话那头听清楚了自己在嚷嚷些什么,我才没有疯呢!要不是为了你这丫头,我会这么煞费苦心的自毁形象啊。

电话里一阵秦佳佳的乱嚷,白梨花倒是听得清楚,说什么:我们回铺子了,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回铺子?!白梨花在脑子这么一转,倒是不自觉的笑出声了,秦丫头这妮子,还真是鬼点子一箩筐,怕是走漏了风声惹苏浅不高兴。

白梨花招呼了司机一声,就顺着秦佳佳的话眼赶去佳衣坊。前后不过相隔10分钟不到,隔着车窗就远远看见苏浅和秦佳佳这两姐妹,有说有讲地出现在街口,看苏浅的气色似乎心情还不错;随着她们姐妹一步步靠近的脚步,白梨花开始在酝酿着如何去开口这蓄谋的相遇。

且凭天意。

鼓足了一口未散的勇气,白梨花推开了车门,正准备着一个轻松的笑容迎上她们两姐妹,突然就被身后那辆挂着军区车牌的悍马给震碎了凝聚的笑容,白梨花再熟悉不过那辆子意味着什么,这老头子,为什么就是犟脾气,就不能听劝别来搅浑这混乱的局面?!

苏浅不是瞎子,看不见白梨花那么大一个人杵在那,顿时就僵住了说说笑笑的容颜;谈不上什么顾忌,但白梨花出现在这个时间里,让苏浅感到有些疑惑,哪里有如此巧合的邂逅?一股猫腻的味道在其间弥漫着,总觉得自己有点后知后觉的滋味,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秦佳佳倒是颇有眼色的瞧出了其中的气氛,当然是害怕露黄了,一口一个的热情招呼上白梨花。白梨花亦是立稳着脚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按捺住心中的那股担忧,转身迎上她们姐妹,如今只能见机行事了。

“好啊,丫头们。”

苏浅抿着粉色的樱唇,认真地将贵气端庄的白梨花端详了一番,突然间茅塞顿开,又看上身边的秦佳佳,神色间透露着闪烁,苏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疑,没个好眼色的扫了秦佳佳一剂,你我秋后再算,眼前倒是个棘手,直言不讳地问上白梨花。

“您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意图苏浅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可还是满是犹疑地问上了白梨花,她会有什么样的说词呢?心中突然好生期待,在悄悄地酝酿着某种情绪。

“浅浅,奶奶也不拐弯抹角的说二话了;今儿个不请自来,是为了你一辈子的终身大事。不管你是怎么看待我和你爷爷的,我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你是我们的亲孙女,我们不能让你出嫁时候,孤单单地走过红地毯,没一个亲人在身边陪伴。今天来这里,想必你已经猜出来了,想陪着你一起出席严家的见面家宴。”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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