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这件事在严清哲看来,不过是如清晨的一阵小雾般,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一周多的时间,严清哲早就把这段子梁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依旧我行我素的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酒吧泡着,过着自己糜烂身心的生活,只是刚点了一杯加纯威士忌,还没来得及烈下自己的沉冗的心,就一伙人前来给自己解闷了。
“帅哥,还记得我吗?”
严清哲眼角扫了一个大概,女的倒是有些妖娆姿色,可能是身边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的衬托地缘故,我记得你?那谁有记得我?或许最想让她记住自己,可能已经忘却了自己,能不能记住一个人,重要吗?严清哲凝视在手中的水晶杯,对旁边那帮子气势汹汹的人来讲完全是种无视自己的行为。
“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是他,那天趁我醉了占了我便宜的男人。”
真是可笑的紧,严清哲突然好想颠笑一番,可自己样子生来就是这样,清俊冷漠的模板,笑起来可能对一堆自卑的人来讲,这样的笑容是种不入流的讥讽。苏浅曾说自己是无赖,可眼下看来,女人无赖起来更像苍蝇。
那女人身边的男人立马散开,将严清哲围起来,其中一个义愤填膺的壮汉指鼻子骂眼睛的靠上来,一副强出头的样子。
“妈的,敢动我嫂子,活腻了你个小白脸!”
严清哲人从来不是吓大,最讨厌什么没来头的人用指头对着自己,不管是哪个指头,总感觉是竖起中指来问候你全家。严清哲心中一口闷火,将水晶杯中的威士忌吞了一小口,修长的手指在遒劲有力的浓眉间一划,眼色顿生凌厉,横空一脚将挑衅的那小子踹翻在地上。
“管好你的手指,别有事没事的拿出来乱晃,要是当时有刀在手边,指不定你那猪蹄就收不回去了!”
其余那两个小子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的小白脸倒先惹起事情来,毕竟是有点道道的人物,谁会受得了他这般闲气?
“打!敢动我兄弟,活腻了这小子!”
这场面对严清哲倒是不陌生,似乎在自己过往的电影电视剧里,导演安排过这么一出,不过那些都是走桥段,过场面;如今自己面对的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好歹自己也跟武术教练学过几手,打起架来虽然说人数对方占优势,可自己有底子也不是吃亏的主。
酒吧的场面顿时失控起来,流连的吧客见起了状况立马抽身躲是非,把场子腾出空间给这些较劲的人,倒是对面一个人挺冷静,完全不担心殃及池鱼,把酒津津有味品观着这场打架斗殴。
“没想到严清哲这小子还能挺住,真有两下子。”
很优雅的拿出手机,对着不远处的斗殴现场,不徐不疾的为这精彩的一幕拍照留念,难得的场面,怎么少得了与千万网民一同分享呢?池上博野嘴角的笑,像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了一层清波,一点也不像是在一旁避之不及的路人甲乙丙丁。
“不过,你再厉害,也忘了一个更厉害的人在等着你,劫数。”
随着池上博野的“啧啧”之声,如他预料一般,这场打斗之中一个意外豁然插入他们之间:带头寻衅的那女人抡起酒瓶,从严清哲后脑勺悄无声息的砸下去。女人就是这样,温柔是一面,可翻脸起来背后藏得就是刀了。
酒瓶碎成一地,严清哲脑子里也是一懵,要说自己被砸了是什么感觉,还真体会不出一个感觉,就是很突然。缓缓转过自己清俊的脸庞,那女的拿着碎酒瓶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地拿着碎酒瓶惊恐的看着他;严清哲只觉得自己想努力将眼中的人影定格住,却突然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影像的数量一下子在瞳孔中涣散开,身体的力气顿时全失,眼前一黑昕长的身子立马萎蔫下去。
一道殷红的血痕缓缓从严清哲的耳侧的发髻流淌出来,这时那1女3男才知道事情闹大了,那女的一见严清哲脸上的血,惊恐的大叫起来,立马将自己手中还没来得及丢弃的凶器扔得老远拔腿就跑。另外三个男的见正主都开溜,自己也不会傻到在这里等着被抓,也趁乱逃之夭夭……..
躺在地板上,血一点点从伤口流出来,严清哲仍还有一丝意识,只是越来越微薄,微薄到连自己的眼皮都快撑不开,一个念头在最后的清明中盘桓着:这样的感觉,是要死了吗?好像不是想象的那么恐怖。也好,死了就死了,什么都不用再去权衡了,死了就干净了。
在生与死之间,严清哲突然有种轻生的念头,活着原来是如此累的一件事情。
在死前,突然还是想用力地看这世界一眼,一眼便好……..心里中惦记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浮现起,是她吗,好像是,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