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再用你们过往的爱情,时时刻刻刺探我忍耐的底线;严清哲,你给我擦亮眼睛好好看看我,现在守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李若若,你看到没有?!你的心要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一刻挂念苏浅。
李若若的心,痛得像千万小针扎在心房之巅。
日本池上家族重新签订了协议,“夜魅”三系列的宣传也进入了尾声,这天苏浅仍和往常一般赶往片场,督导宣传广告的收尾工作,对于严清哲的存在,工作上无可厚非自然是避免不了的。苏浅想,等这个梦完美的落幕后,自己会彻底退出这纷纷扰扰,和严清哲再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广告进行的很顺利,严清哲也是难得好脾气的配合工作,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拍摄。结束后,苏浅并没有松下气来,和现在的工作人员场地的一隅谈论着布景处理问题,该拆得就拆,只是这一拆却拆出了一场意外。
当时苏浅正认真的查看布景图纸,一块油布遮挡了上面拆除人员的视线,并没有注意油布之下的苏浅还在,一块重10多公斤的木板一不小心就从7、8米的高空中掉下来,场上察觉威胁的工作人员皆是吓懵了,还来不及警示全无知晓的苏浅,一个人影就飞身扑上去。
千钧一发,那时的情况仅仅能用这个词语加以说明。
严清哲飞身将毫无防备的苏浅搂在怀里,挡住了突然袭来的木板,但木板下落的太快了,他和苏浅未能完全躲避过去,木板的一角砸中严清哲的右肩,亦击中苏浅的后脑,苏浅眼前一黑,立马就昏厥过去了。
严清哲顾不得右肩上的剧痛,搂着陷入昏厥的苏浅,搁在苏浅后脑勺上的大手立刻感觉到一股热流在流淌,翻手一看,手心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色映入眼帘!
“快救人!快来!叫救护车!浅浅!!!醒醒,你不会有事的!醒醒!浅浅你回答我!救人!”
严清哲的右肩衣衫上渗出一片鲜红之色,自己却全然不知身体的疼痛,撕心裂肺的在片场咆哮着四周乱成粥的工作人员。看着手指缝不断溢出来的鲜血,严清哲此时只能孤立无助的蹲在那里用左臂紧抱住苏浅,一个劲的吼喊着求救,眼泪一个劲地从满是恐慌的眼眶着掉落出来。
……….
到了医院经诊断,严清哲右肩骨骨折,苏浅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送进急救室时依旧处于晕厥状态,医院正在全力抢救。
安姐一接到严清哲受伤的电话,整颗心如蹦极般七上八下的乱窜,踩着大油门风风火火的赶往医院,一冲进严清哲的病房,就看见此时几个医务人员正在全力摁住情绪失控的严清哲,他像失心疯般一个劲的在病床上挣扎着,嘶骂着,整个人十分激动。
“严先生你冷静点,你的右肩现在骨折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严清哲现在就像一头发疯的野牛,右手已无知觉,仅凭着左手扭打着一旁施救的医务人员,安姐撞见这一幕也是心酸,上前去帮忙稳住严清哲。
阿哲你不要命了吗?!
“阿哲你冷静点!”
一看见安姐来了,严清哲整个人神色间俨然是崩溃了。
“姐,我要出去!浅浅怎么样!她怎么样!她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姐,让我出去!”
清碎的眼泪从严清哲的眼中再次奔涌出来,依旧强行挣扎着不肯就医,安姐又是一阵心疼,但现在要控制住受伤阿哲才是正事,不能任由他自己把手给废了!强忍住自己的慌张上前就是一巴掌。
“你不要手了吗?你在折磨谁!小苏现在还躺在急救室,还没被你害够吗?!”
安姐劈头盖脸的一巴掌,将严清哲打懵在那里,浑浊的双目只是一个劲地黯自流泪;医务人员见机立刻给严清哲注射镇定剂,等待他安定了再予施救。
“姐,我要见她,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镇定剂的药力渐渐上来,严清哲的呼喊越来越无力,像一个溺水的孩子在呼救,呼声越来越微弱,安姐见了此番状况也是揪得心中一阵酸,一阵疼,侧过身子捂住自己的嘴,不忍看见阿哲这副模样,一眼的泪花从眼角淌下来。
傻弟弟,你们是在折磨自己。
严清哲这边暂时安定下来,安姐一口气也不敢松懈,又匆匆忙忙的赶去苏浅那边打探消息,正巧遇到苏浅被医务人员从急救室里推出来,头裹纱布一脸苍白;他们两个是怎么了,苦主是谁,到底是谁害了谁,能嗔怪怨恨谁,都说不清楚。
“医生,我是这病人的亲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要紧吗?”
安姐抽身拦住经过的医生,焦急地询问苏浅现在的状况。
“脑部受了重击,伤口失血昏厥,现在暂时无大碍,只是脑部是个脆弱的器官,还要等进一步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才知道这位小姐有没有事情。”
安姐听到暂时无大碍几个字,心头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下来了,老天爷保佑!安姐转安的心涌起一阵苦楚:这对现世苦命鸳鸯,老天爷的手段真是既仁慈又残忍,给了他们相爱,又何苦三番两次的折磨他们呢?
一剂镇定剂,让严清哲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个小时,药力渐渐褪去,严清哲从满是噩梦的沉睡中惊厥地醒过来,右肩传来的剧痛疼得钻心,但眼前闪过的都是满手心苏浅鲜血的画面,不管谁在病房里,无暇顾及脱口喊道:
“浅浅呢,浅浅呢,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