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现在乱哄哄了,人心惶惶,有些地方燃起了火头,也不知道是残余的义军习作捣乱,还是城中的流氓混混趁火打劫。确实需要人来维持。
看着傅天仇带着一百多名官兵去了,傅月池跟在他的身边,好保护他,毕竟是兵凶战危的。
傅说也放松了下来,坐在城头,看着城下那些所谓的义军,老女老少都有,混乱之极,心道如果自己有着一百强军,就算是自己在花山县训练出来的乡丁,只要一个夜袭,也能打败了这些义军!
“小傅大人是看着这些乌合之众?”左千户笑着凑了过来,他长叹一口气:“左某一身本事,想的就是要效命沙场,为国分忧却在锦衣亲军之中一混就是半生。只有今天亲上沙场,心中无比痛快!”
傅说看他果然一付容光焕发,十分兴奋的样子,居然来找自己吐露心事来了。傅说再看看其他的锦衣亲军,这些人能入天子亲卫,说起来武艺都是不差,起码比普通官兵要强上许多,只是今天表现也不怎么样。
当年大广开国的时候,这些锦衣亲军可能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只是养在京城之中几百年,早就养废了。就好像以前世界的八旗兵一般,纵横天下的铁骑,最后全城了一堆的鸦片鬼,窝囊废。这些锦衣亲军虽然没有那么不堪,却早就没了锐气。其中有着左千户这种人,倒真成了异数!
“我们锦衣亲军是世代相传,父死子继。几百年下来没有打仗,却是不堪了些,倒是小傅大人虽然身手,何不报效朝廷?”
傅说沉默了一阵,避而不答,反而道:“你看这下面的乌合之众,只要晚上一个夜袭,就能把他们全部灭掉!”
左千户闻言大喜。也就忘记了刚才的话,兴奋的道:“那我们今晚就去夜袭!”
傅说哭笑不得,看着左千户叹息道:“夜袭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强军,夜袭就是送死!”
左千户知道自己不懂打仗,于是十分虚心的听着傅说讲话。傅说一阵惭愧,他哪里懂什么战争了?而且像左千户这样的人。越来越少,值得让人佩服。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换了其他人便是不懂还要装懂,哪里肯承认自己不懂了?尤其是在傅说面前。
傅说微微一笑:“很简单,这一般的官兵饮食都差。有着夜盲症,晚上出去什么都看不清楚。如何还能杀人?还有夜袭危险,出去了就不一定能活着回来,这要的是勇士。夜袭之中不能联络,靠的是默契……”
傅说一条条算来,左千户听的连连点头,道:“我虽然熟读兵书,却是不懂兵势。多谢小傅大人提醒了!”
这时候。傅天仇组织起城中的民壮,已经做好了饭菜送了过来,颇为丰盛。顿时那些官兵都欢呼起来。
傅说就道:“其实,我们手下也不是凑不出人的……”他看了看那些现在坐在城头胡乱吹牛的一些锦衣亲军道。这些人开始表现虽然不堪,但是多多少少起了一些用处,这时候敌兵退走。就聚在一起吹牛来了,这时候见饭菜来了。又是他们去抢的最为卖力。
说起来这些锦衣亲军是皇帝亲卫,天下之间待遇最好。只是厮杀过后。消耗力气,也顾不得这些饭菜自己平常不怎么看得上眼了。
左千户原本面seyin沉,看着自己的那些手下一哄而上,都去抢饭菜。正要上去训斥那些老爷兵,听了傅说的话,心中一动:“你是说他们?”
傅说点点头,这些老爷兵待遇好,训练的也不错。只是被养出了娇骄二气罢了。要不然磨练磨练,也是一只强军。
左千户站起身来:“我等锦衣亲军世受皇恩,如今正要一死报之。”说着去找自己的手下了。
傅说是耸耸肩膀,抬眼望见城下面那些义军不成气候。散乱的白气一簇西一簇的,凝聚不成气运。微微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只是想起自己跟着傅天仇一路入京的所见所闻,心中隐恻。心道,既然卷入了这红尘俗世,便为这天下尽一份力!
到了夜间,不知道左千户是怎么说服自己手下那些老爷兵的。只是看到那些锦衣亲军们摩拳擦掌的要去出击,傅说淡淡的笑道:“不急,不急。你们先去睡觉,到了时候自然会去叫你们!”
那些人十分不满,只是想想傅说的手段武艺,也就不敢多言,背地里骂骂咧咧是少不了了。这些人被劝回去睡觉,也不让他们找好地方去睡,就在那城楼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个时辰,又被叫醒过来。
这时候已经是四更天了,最是夜se浓密如墨的时候,才被派了出去。一百多号人由左千户带着,憋了一肚子气,如同出匣猛虎一般的扑入义军之中就一边放火,一边乱杀起来。
这时候正是人睡的正熟的时候,义军乌合之众,又不立营寨,更没有半点军事素养。顿时炸了营,所有义军流民们都怪叫着,哭爹叫妈,四处乱跑。自己也不知道踩踏死了多少自己人。
原本这些锦衣亲军夜袭顺利,根本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这般一来,被卷入营啸之中,反倒是被冲散了,损折十几个人手。
这时候,城头上忽然亮起了几个大大的火堆,城门打开,傅说组织着剩下的官兵们冲出,大杀开来。一直到天明才收兵回来,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南城门的义军整个崩溃逃散。到了后来北城门除的义军也收到消息,自动撤离。这富丘城的围困就算是解开了。
傅说站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