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不答,继续就问:“还有这里以前是不是有着一座佛门的庙宇,叫做南古寺的?”
苏祖悻悻的道:“是有这么一座南古寺,里面全部都是一些贼秃。整天说的是什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众生平等!还要惠及什么世间一切有情众生,结果还不是被他们养的那些妖怪给吃光了?”
“养妖怪?”傅说心中一动。
“当年大吴朝的时候,开辟南疆,惹出了许多的乱子。十万大山之中尽数都是妖魔鬼怪,若不是我主人苏圣在此地出生,为儒门教祖,以一力镇压整个南疆妖魔的话。天下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到后来大赵立国的时候,太祖挥玉斧而划南疆弃之为不毛之地!”
苏祖肚子里果然有货,给傅说普及了一下古代历史。傅说却有些怀疑,这老树jing说起来岁数不小,但是却一辈子在这荒僻之地。就算他主人再了不起,亲手种下他以后,也就再没来过。这老桃树jing修为也不怎么样,一声气机看起来在红白之间,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这却不是傅说多疑,而是这其中肯定藏着什么重要的枝节!
果然,傅说这般一问。苏祖立时的就神气起来:“当年我可是极为风光的……朝廷每年都要拍大臣来此地祭祀,还有无数儒学门徒,负笈游历,都到此地朝圣。口称我主人为苏圣,而叫我苏祖……。那时候,像你这般比芝麻绿豆还小的小官,哪里敢在我老人家面前猖狂了?”
原来如此胡可之心里疑问解了,却见不得苏祖这般故态复萌,当即冷笑道:“可惜现在谁还记得苏圣是谁?就是儒门也早都零落的不成样子了,再没有徒子徒孙来祭拜了你?”
苏祖顿时不说话了,一付深受打击的样子。傅说却在想着,儒门虽然没落了,倒还真不至于胡可之说的这般不堪。起码现在朝廷的官员之中,还是很大信奉儒学。只是在这个道法现世的世界里。儒门诸神尽数陨落,太多东西散失,已经不能直接显出力量来了。所以才会衰落下去!
看看不能在这苏祖口中问出太多东西了,两人也就对苏祖没了兴趣。这老家伙倚老卖老的xing格确实有些讨厌,还沉浸在昔ri的辉煌之中。也许这老桃树jing当年十分辉煌,说不定真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如今。也就是一个想成为土地都要和傅说说好话的小角se而已!滚滚长江,流逝的可不止是江水!
傅说把玩着一根雷劈过,年深ri久却又没有朽烂,变的十分沉腻滑润,扣之则有金玉之声的老桃木。
胡可之见一路气氛凝重。就问道:“大人,在想些什么?”
傅说沉吟道:“我却在想儒家圣人,是不是对这世间要比现在那些神道要好?”
这时候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秦晋之地,漫漫的狂风吹过来的尘土给笼罩的乌烟瘴气。傅天仇身上的衣服已经十几天没有洗换了,几乎都要变成黄se。不过也没有人笑话他,大家情况也都差不多。
地上的黄土到处龟裂着,极目到视线的尽头。也都看不见一点绿se。城外的河道干的不见一滴水。也都和其他地方一般的龟裂。河边的树已经只剩下一个树桩了,叶子早就被饥民给吃光了。干死的树身也被拿走取火,只有深埋入土的树桩子,却是没人有力气有兴趣挖出来,只能让他在黄土之中慢慢的腐烂!
只有一队衣甲鲜明的锦衣亲军,身穿的大红se的飞鱼服。看起来颇为气派,但是要不了多久。也会拍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最后黯淡下来。
一个大蟒袍的太监。趾高气扬的拿着圣旨,在锦衣亲军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扯着公鸭一般的嗓子叫道:“兵部尚,傅天仇接旨!”
傅天仇神se惨淡的从城楼上走了下来,花白的头发如同干草一般的枯萎:“臣傅天仇接旨!”
那太监十分不满的,瞅了一下四周,咕哝了一句:“什么破地方,不说是清水净地,鲜花供养。起码的香案都没有一个……”
傅天仇沉声道:“公公,我军刚刚大败。三天的军粮都没有了,哪有这些东西。”
太监哼了一声:“所以你就诽谤圣上,妖言惑众?傅天仇接旨……”
“臣兵部尚,傅天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傅天仇监军西北,而使三军败绩,丧师辱国。朕以天仇非领兵将帅而谅之!不料天仇丧心病狂,不感君父之恩德,昭于天ri。反污天子之清名累于朕躬……今革去兵部尚之职,贬为庶民,捉拿回京,依律问罪。钦此!”
傅天仇神se惨淡,俯首下拜:“罪臣领旨!”话音都还没落下,就被锦衣亲军们如狼似虎的给扑上去,扒了官帽衣袍。
只见的原本在傅天仇身上的官气,迅速的消褪。飞舞着的锦鸡一下子崩散开来。这便是官员的气运,依附于皇命,依附于官位。官位在时,兴云布雨,鬼神难侵,官位一旦不在,就是寻常百姓一般了!
群鸟乱飞,百兽走避。两千人的部队行走在这十万大山的莽莽群山雨林之中,这是多大的气势。铁血煞气直冲云层,彷佛旌旗一般的飘拂着。不论是何等样的自然灵还是山中的妖兽,都是远远就在迁移躲避,没有人敢触及锋芒!
尤其是那五百乡丁,斗志昂扬,军装整洁,行进之间,气势如虹。相比起来,大花鬼僚人的一千五百的僚兵却就差的太远,看起来如同乌合之众一般。
说起来,这一路在雨林之中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