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及大幽冥轮威势如斯,郎飞收拢起二小,正自心里打退堂鼓之时,忽见风冥上人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之色,伸手将旁边一个女修制住,摄其身体,直接丢至正道一方因纷乱序而撞车在一起的十数个修士面前。
因被女修狠毒的叫骂声所引,大幽冥轮方向一变,竟朝着正道修士汇聚之处飞来。见此,众修士大急,仙器飞掠之快自不必说,他们因乱撞车,就算是立即四散奔逃,恐也难以全数脱险。云霞仙子同青钧、禅心三人据此不远,见到这一幕,立刻勃然变色,青钧上人本待出言大骂风冥上人卑鄙,不想云霞仙子面色一冷,厉声高喝道:“青钧、禅心,且随我同去阻上一阻。”
听罢此言,二人心中一时间转过数念头。下方的十数人中,三宗修士参半。若是任凭大幽冥轮冲入人群,势必会对正道造成重创。略一犹豫,青钧上人厉声骂了一句:“风冥老儿,老道跟你势不两立!”说完,急转身,随同云霞仙子一道飞下。
同一时刻,大幽冥轮也已将天魔宗女修的骨肉精髓吸的点滴不剩,唯余些血污、裙束散落在地。当真是花谢难归枝,一缕香魂杳。
流云剑气、量佛光再加九凤金虹,三者汇作一条彩色斑斓的流光银河,瞬间命中大幽冥轮。大幽冥轮原本讯若奔雷的声势顿时为之一滞,竟被三人的攻击逼退了几分。可是,这非但没有挫败大幽冥轮的气焰,反而愈加激发了它的凶性,只见一点星光起自三面阴阳鱼的交汇点,继而缓缓扩大,最终竟势如破竹的将流光银河震散,继而豪不停顿的一泻而下。[
云霞、青钧、禅心三人顿时大惊,若让星力定住,等待他们的必是一死。至此生死关头,再不敢留有余力,忙将体内真元不要命的灌注到手中灵器内,可即便是如此,银光长河也实非星力之敌,只稍一接触便溃不成军。
郎飞在远方看的大急,照这样下去,不说青钧、禅心二人,连云霞仙子都要搭进去。念及以往所受云霞宗的恩惠,以及云霞仙子对他的照顾,不由的脸色一变,抽身就往前冲。
牛头马面见状一愣,异口同声道:“小子,你干什么去?不要命了?”
“我要去救云霞师叔!我郎飞生下不久,双亲就先后离开人世。是义父义母,是师父,是云霞师叔,是天羽师叔他们给了我来自长辈的关爱。如今云霞师叔有难,我这做晚辈的怎么能袖手旁观?若为一己之性命,丢下她不顾,我还修个什么仙?”话罢,又怕牛头马面以蛮力拦他,“今日,即便是天要阻我,我也要给它捅个窟窿!”
“小子,你去了只能是白白送死!”
“两位哥哥,你们不用劝了,我意已决!对于云霞师叔之危,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谁说要劝你了?”牛头瓮声瓮气的说道,扭头对着马面打个眼色,双双向前扑出。
郎飞原本以为二人乃是为阻拦他不惜用强,正欲施术迫退他们,可谁想牛头马面只在他眼前一闪,竟双双掠过他,直奔云霞、青钧等人而去。
“小子,既然你叫我们一声哥哥,你的事自然也就是我们的事,又怎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说着,二人双双爆吼一声,各自打出一道神通,汇入流光银河之中,共抗大幽冥轮射下的星力。
“多谢!”见到这样的一幕,郎飞一时心如潮涌。自己与牛头马面不过是萍水相逢,也就是自己恭维了二人几句,又舔着脸叫了人家一句兄长。可就是他这等三分真七分假的称呼,却换来二人对自己的一腔实意。这如何不叫他感动,如何不叫他铭怀在心。
“二位哥哥,既是这般,咱们兄弟其上阵,倒要看看是这大幽冥轮胜过三分,还是咱们众人强上一筹。”说着,哪还顾得上担心飞剑会否受损,万象森罗剑施出,千余把飞剑破空而至。剑气纵横之下,化作一条通体雪白的银龙,携万钧之势,迎着璀璨的星力逆流而上。
牛头三股钢叉中喷出的乃是一股土黄色的光华,并伴有一声声牛啼传出。而马面梨花点钢枪中射出之物,竟是数点黝黑寒光,飞流途中,隐然有万马奔腾之音。再配合郎飞万象森罗剑所化的逆鳞银龙。这一刻,竟将周天星辰的光芒都掩盖了下去。
云霞、青钧、禅心三人本意是阻得大幽冥轮一时,待身后修士疏散完毕,再抽身撤离。可哪知道惹得它大怒,硬是将三股星力合为一股,直将流光银河摧枯拉朽一贯到底。原本合三人之力就难与之抗衡,此时更是陷入一个必死的境地。
原以为仙器之威下已是在劫难逃,而风冥上人更是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一个臭女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若是能够因她赚得云霞三人的性命,岂不是一桩绝好的买卖。想来,她做为天魔宗修士,即便在阴曹地府也足以自慰了。
可就在道门修士面如死灰,魔门修士一个个望着困于绝境中的云霞、青钧三人面露微笑之时,不想横空杀出个程咬金来,且还不是一个,是三个!尤其是牛头马面二人的神通,只一接触星力,便遏住其势。云霞、青钧、禅心三人一见有了外援,不觉精神一震,忙重整态势,复震雄风,使流光银河迎头赶上。恰此时郎飞的逆鳞银龙亦加入战团,虽说他的万象森罗剑还只不过是初级阶段,非但比不上牛头马面二人的神通,连云霞仙子三人的手段也要有所不如,可抗不住这小子手里有货啊,一珠在手,元力滔滔不绝。那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