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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不知道天鬼宗是怎么弄到这等凶兽残魂的,又是如何将它封印在四凶祭礼印中驱使对敌的。想那丹门御脉,也是靠大虚狱的太初借法之阵才能驱策残存于一块穷奇骨骼中的魂力。且还时不时的会被它反噬一口。再反观天鬼宗,只凭一方四凶祭礼印便可镇压此等凶兽残魂,冷煞上人那家伙竟丝毫不担心眼前这比穷奇还凶恶几分的饕餮会适机造反。由此,郎飞得出一个结论,超级大派总归是超级大派,即便是瘦死的骆驼亦要比马大。与这等传承自上古宗门的超级大派想比,丹门实实在在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此时不但是郎飞,云霞众炼精弟子心底亦有些发虚。云繁、骨都二界近百年来交手无数,可还从未见过天鬼宗拿出这等手段。虽说只不过一丝饕餮残魂而已,最多不过化气境的修为,可是从它的凶恶样貌以及威势而言,却实非一个两个人仙所能比拟的。云霞宗一方均是女修,活的长一些的,比如赤霞仙子有二百三十几岁高龄,至于小的也有五六十岁的年纪。身为修士,什么场面没见过;残肢断臂,白骨腐肉,战场刑房,兽窟坟场等等这些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东西。可与眼前的物事一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自管是修士,必然精通望气之术,而饕餮身上散发出来的凶煞之气所呈现给众人的那是怎样一副景象啊!
此时此刻,距离饕餮较近的云霞宗炼精修士无不面色惨白,芳容大变。只觉处身之所乃是无穷血海,炼狱幽冥一般,眼中所见,是能够让自己夜半惊醒的梦靥,耳中所闻,是能够扰乱心神的恶鬼呜咽。
再看对面的那些天鬼宗的修士,竟然丝毫不为之所动,趁着对手心神不宁之时,手底运足十二分的劲道,将一个个云霞女修逼得左支右绌,几近遮挡不住。
周围之人尚且如此,就更别提直面凶兽之威的郎飞了。嗅着一时是血腥,一时是腐尸的恶臭。郎飞面无表情的望着矗立眼前的庞然大物。偶然扭过头,就见一旁结界之内小羽儿独斗冷煞、鹰煞二人。虽则眼下尚未呈现出败象,可任谁也知道,失却瞬移之能的它,落败那是早早晚晚的事。
在其他云霞宗弟子眼中,小羽儿是有着堪比化气中期修士威能的灵兽。可只有郎飞心里清楚,它不过是刚刚晋级化气不久,论境界不过是初期而已。做为神兽,即便是真有什么保命神通,遇到两位人仙中期修士的围攻,而外面又有十绝锁天阵阻拦,恐怕也不可能安然脱逃。
饕餮动了,就在郎飞分心为小羽儿担心之时,饕餮动了。先是仰头向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继而血蹄攒动,一步步朝着郎飞走来。血蹄践踏虚空的声音仿佛敲击洪钟大吕一般响彻在郎飞的心头。这一刻,仿佛海面上的风雨更急了。九霄之上,浓厚的乌云遮挡了整个天空,再难见得半丝光明。夜!就这么突兀的降临了。暴雨倾泻在大海表面,随着疾风没入每一个浪头。此时此刻,无边的夜空中唯有诸多修士手中的法宝还在闪着荧荧点点的光辉。唯有一道道术诀还在迸射出一丝丝光芒。
可是郎飞却忽略了身周所发生的一切。伴着饕餮的步伐,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凶戾的气势,这一刻,他仿佛置身另一片空间之中。苍凉凄冷是这里唯一的写照。饕餮散发的凶意胜似漫天洒下的暴雨,将他侵浸的手脚冰凉。
郎飞手中的法诀早已成形,可是,在这股沁心的寒意之下他真的有些怀疑,怀疑自己的万象森罗剑是否能够击溃饕餮的法相,是否能够破开这股骇人之极的气势。
四凶祭礼印在天鬼宗手中其实并非什么绝顶神物,论实际威能,与灵器相比还是有着一些差距的。血煞上人之所以让冷煞上人拿它来对付郎飞。只因这等凶物,除却堪比化气境修士的威能以外,还有着一种人类修士所没有的天赋神通,那便是威压。之前从郎飞与黑煞上人对战时的情形来看,血煞上人自然知道,即便是特意派出一位化气修士来对付他,在如此错综复杂的战场上,保不齐便会生出什么意外进而使得那小子幸免于难。可若是祭出此等凶兽,在其威压之下,郎飞的十成功力能发挥出五成就已然是难能可贵了,在接下来与饕餮的战斗中必然不会再有什么悬念。身死道消是他唯一的下场!
血煞上人算计郎飞之心不可谓不狠毒。又是十绝锁天阵又是四凶祭礼印。在他心中,着实是恨透了这小子。自他担当天鬼宗宗主一职以来,在骨都三魔宗对抗云繁三玄门的战争中,近百年来还从未有过化气修士身亡的先例。而这小子刚一到海澜星便斩杀了自家一位有着化气中期修为的老祖,这如何让他不恼,如何让他不恨。若不能报此大仇,他又如何能稳坐宗主之位?又有何颜面去见宗内其余人仙?
眼下的情景也正如血煞上人所料一般,虽说郎飞有着堪比练气道合体修士的神识。可眼前所立怪物乃是远古凶兽饕餮。即便是一缕残魂成形,与真身相比有着云泥之别,但其身周散发的威压却是纯正无二,远不是现在的郎飞所能够抗衡的。
冷汗,顺着两鬓上已然粘在一起的毛发滑落。说不怕那是假的,其实郎飞早想撒丫子开溜了,可实在是担心小羽儿的安危,只能是强迫自己立于如此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