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阅历稍丰、年岁大一些的弟子,自穿着上猜到二人筑基前辈的身份,自然知道他们并非什么恶人,尽都一个个好奇的看着他们俩,不明白二人此举有何含义。彩@虹*文¥学
“唉……没有合意之人!”又将右方广场转遍,这货摊摊手,垂头丧气的、哀叹不已。“只好再去那鸿飞殿看看,若不然,就只能寻个当值执事打听一番了。”
郎飞坳不过他,只得跟在他身后,扭头往鸿飞殿走去。少时,来到殿前主广场,王一前面带路,未走中央拱桥,反而走上左侧游廊。却原来游廊的石栏上亦三三两两坐了些弟子。
那货一面走,一面将眼打量前方众人,还抽空向郎飞解释道:“云方兄弟,不瞒你,我那琼心徒儿,便是在那对面一侧游廊上被我一眼相中。”
这一路,郎飞见了近百弟子,有体态魁梧的,有身形狼伉的,有长相俊美的,有面貌丑陋的,各色各样不一而足。想起那琼心实堪玉材美质之名,不觉淡淡一笑,道:“倒也是你的造化,那琼心虽灵根一般,但悟性根骨俱佳,如若悉心栽培,在修真一途上,将来或可有所成。”
听得郎飞出言夸奖琼心,这货美的似吃了蜜一般。挺着胸脯道:“我的眼光还能差了?才生收徒之心,赶巧儿就遇上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娃儿。”完话,却叹了口气,又道:“据管理下院的执事,这琼心上山才不过半年之期,并非上次开山收徒时收录之人,乃是山下世俗中魏国一个含冤而死的亲王之子。也不知其母从哪里得了指点,半年前那王妃带着儿在山门外跪而祈祷,不吃不喝足有三日之久。你想她一个姐身子,一路劳顿至此,又加之新近丧夫,再兼不饮不食祈祷三日之久,最终抵受不住,晕死过去。其实早在她来到山门之时,负责宗门安全的长老便接到弟子禀报。后经三日,见女子如此性烈,感其真诚,便会同几位长老商议一番,而后领了师祖法旨,却才破例开了山门,收下儿,并将那失势王妃救治一番,又着弟子送到山下镇安身。”
“原来那脂粉子竟还有如此一番来历!”想到琼心那精致面庞,郎飞不禁会心一笑。“倒难为他了,从锦衣玉食的王子,来到积雷山受了大半年的清苦。”
“可不是嘛!”王一咧嘴一笑,目光扫过身边二人,见不中意,仍旧向前方走去。郎飞无奈,只得跟上。
少时,半里路走了个**,眼见游廊将尽,依旧未见如意者。王一不禁唉声叹气起来,郎飞心头并未在意,只四下打量游廊侧面无数门户中进进出出的诸多弟子。一步步行去,目光掠过花圃,扫过点缀其间的翠屏石景,忽见一麻姑献寿玉雕下石台上偎膝斜倚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娃。
“咦……”郎飞心中一动,定睛看去,就见女娃半寐半醒,如玉女临凡,一张娇嫩脸庞似天然妆饰而成,琼鼻巧,薄唇含朱,细细一弯柳叶眉,盈盈一对扫秋水,头上云鬟垂耳,分两股千丝辫,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纱裙,偎玉傍花,正轻扬秀额,懒洋洋的对着明晃晃的日光闭目遐想哩。
郎飞不觉停下脚步,伸手扯了扯王一,那挫货扭过头,顺着郎飞指向看去,细打量姑娘两眼,不觉口角淌涎,目露精光。不及招呼郎飞,按住游廊护栏一纵,翻身来到左侧花园之中,顺着鹅卵石路左旋又绕,直朝女孩儿所在疾行。见他如此猴儿急,郎飞不觉一笑,前行几步,自游廊左侧一开口处走下,取道绕行。
此时郎飞仍在半途,王一早已来到姑娘身边,由上而下仔细打量几眼,不由露齿一笑,口中啧啧有声。“嘿,姑娘。”
丫头被他浑厚的音量唬了一跳,“啊”的一声睁开眼,忽见面前不足三尺距离多出一个铁塔般的黑脸壮汉,着实吃了一惊,不觉手掩口,又是轻呼一声,另一只手指着他。“你……你……你是谁?”
见丫头宛如受惊的鸟一般,王一露出一副自以为和蔼的面孔,安抚道:“嘘,嘘,别怕,别怕。叔叔不是坏人!”
他不出声还好,这一开口越发将丫头唬的心惊肉跳,脚一撅,跳落地面,一连后退数步,满面惶恐的盯着他。“你……你……别过来,这里乃是积雷山下……下院女弟子居所外花园,我……我若喊一声,有执事师叔过来,指定将你打成猪头。”完,丫头还象征性的挥了挥一双粉拳。
“嘿,好你个丫头片子,道爷此来乃是送一场天大的造化给你,不想你非但不领情,还出言骂我。好……你叫……我倒要看看,就算你吼破喉咙,又有谁敢动道爷分毫。”
他的一句话,将姑娘唬的六神无主,张张嘴,待要叫喊,转眼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不妥之处,一扭身,竟然啪嗒着一双大红云头雪绒靴,直往身后女院跑去。
王一见此一愣,正要闪身追出,忽见姑娘前方一侧石径处人影一动,郎飞闪身拦在丫头身前。
“且慢!”郎飞止步拦住丫头,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姑娘休慌,那对面的家伙虽然生的粗夯,可实在不是什么坏人。”
方才丫头只是匆匆一瞥,见那厮竟还有一个帮凶,两个人一前一后堵住自己,丫头一急,杏眼泫然,忽听得郎飞出声,一抬头见是个年轻道人,脸虽焦黄,腰板却挺得笔直,话时浑身透出一股子正气。
丫头不觉心下稍安,轻咬贝齿,柳眉微微蹙起,以尚有几分稚嫩的声音叱道:“你……你又是谁?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