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小白儿闻言一愣,紧跟着虎脸一绿,脚下风线流转,猛地腾跃而出,几个闪动间便躲到树冠深处,再不冒头。
“什么花的、红的,娇的、俏的。玄羽山上的灵虎不少,也没见他乱干出啥事,这小妞可是打错主意了。”眯着一只眼看得眼前情景,郎飞心中腹诽一句,接着抽抽嘴角,对褚海兰无奈的耸耸肩膀,两手一摊,示意他也无奈。
“司马兄弟,走。”眼见褚海兰撅着小嘴,一副气嘟嘟的模样,郎飞无奈的笑笑,接着转身招呼两黑衣人动身前行。
“慢着,等等我们。”三人结伴而行,向谷心方向刚走两三步,突然身后又传来褚海兰的喊声。
郎飞闻言脚步一顿,皱着眉头沉吟片刻,继而笑吟吟的望向她,道:“怎么?褚姑娘,你想通了?还是要看我那威猛神武,天下无双的至阳银枪?”
“呸!”小妞闻言霎时一脸铁青,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压下心中愤恨,指着郎飞骂道:“你这流氓登徒子,若再敢乱讲,信不信本姑奶奶将你的舌头抻出来打个死结?”
郎飞不以为意的咧嘴一乐,笑呵呵的道:“既然不想观赏我的银枪,那你跟上来做何?”
“哼,本姑奶奶自然是为那白虎而来,姑奶奶还就不信降伏不了它!”
轻眯着眼瞅了下一旁默不做声的褚海英,郎飞暗觉好笑,转过身,边前行边挥挥手道:“想跟来就说嘛,却没来由找这样的借口。”
褚海兰闻言一愣,待郎飞走远,这才转过头,一脸不善的望着褚海英,问道:“五弟,你刚才出言撺掇我来追他,果真如他所说一般?”
“不,不,不。”褚海英大骇,连忙摆着两只手,急道:“兰姐明鉴,小弟哪敢啊,真是因为姓郎的小子如此品性,根本配不得那等灵兽,只有如兰姐姐这般,娇俏伶俐,睿智聪慧的可人儿放可。”
褚海兰听罢,脸上露出浅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那当然。”话罢,思及郎飞嘴脸,又恨恨的说道:“流氓小子,你等着,姑奶奶定要夺了你的灵兽以消胸中怨气。”接着,贝齿一咬,扭转身,朝郎飞所行方向追去。
待她走后,褚海英抹了把额头冷汗,神色有些凝重的望望远方郎飞模糊的背影,喃喃道:“这小子倒是精明,难不成刚才那些浑话都是他故意说的?”褚海英愣在原地忖思片刻,眼见褚海兰也已跟远,他摇摇头,撇去心中不解,忙跨步跟上。
在褚海英离去后,他原来所立之处不远,青光一闪,一条人影也循着他的足迹跟上。
前行片刻后,褚氏二兄妹先后跟上,缀在郎飞身后七步距离随行。见得如此,郎飞随意瞥了一眼二人,只是微微一笑,任他们吊在身后。
又走片刻,闻得身后树林有些响动,郎飞以为敌情又现,忙将神识放出,回观来路,却原来距他们不远有个青衫人影摇摇跟着,却不是那方清云还能是谁。眼见他一路躲躲藏藏跟在褚氏二人身后,郎飞冷笑一声,也未理睬他,依旧往谷心走去。
“……”
须臾之后,此时已近傍晚,天色有些昏暗,郎飞几人转过一片低矮的妃色树群,抬头间,前方突然豁然开朗。
夕阳的余晖自枝杈间穿过,照在眼前一片碎石地上,洒下一片霞光。
此时,郎飞顾不得欣赏眼前美景,紧赶几步,来至一片龟型石坡脚下。待环视一遍四周后,他深深皱起眉头,对着身旁司马氏的二人道:“一路走来,约莫此地已到得栖凤谷底位置,怎么四周只是光秃秃的一片,唯有几块碎石而已?”
“就是啊,昨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谷心一点变化都没有?”此刻褚氏姐弟二人也跟了出来,同样对周围的环境不解。
就在五人满心疑惑的时候,密林中青影一闪,方清云也跟了出来,待其见了周遭环境,向着几人同样惊讶的问道:“怎么和传闻的一般无二,这中心谷底除了龟型石坡外竟然一无所有。”
“哼,白来了。”褚海兰白他一眼,气恼的跺跺脚,待其见到自半空落在石面的小白儿,立刻又将心中的沮丧抛的一干二净。腰身一扭,迈大步向前就追。
小白儿拿这小妮子无法,只好望着郎飞,委屈的呜咽一声,再次御风升空。
“白虎儿,来,不要跑,给姐姐抱抱。”眼见如此,褚海兰哪肯放弃,身子一拔,同样御空而起,慢悠悠的朝着小白儿飞去。
筑基境只能御空缓行,并不能御使风力,是故,她身在半空的飞行速度也只比陆地疾行快上几分,如此又哪能追的上小白儿,一路绕飞,被小白儿带在半空兜起了圈子。
眼见一人一虎在天上一圈一圈转了数个来回,地下五人看得不觉莞尔。
就这样,随着时间流逝,夕阳的最后一抹余焰也坠入西山。时值弦月,淡淡的月华洒下,谷中蒙上一片清冷的幽光。眼见此刻褚海兰仍一副不追到誓不罢休的模样,而前面的小白儿又苦无办法只好带着她转过来倒回去不停乱窜,郎飞只得摇摇头倍感无奈的苦笑不已。
“大家看!”正在众人茫然之际,突然,司马尚德一声大叫,满脸惊骇的望向南方天空。
其余几人闻声一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南方天空有九颗成圆形排列的星宿竟然变得分外明亮,其周遭透出的赤红光晕竟然盖过了清幽的月星,自谷中望去,犹如挂于夜幕的明灯一般。
“南宿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