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秦文一副吹胡子瞪眼不似作假的表情,云矶老道又望向郎飞:“若说秦文乃是凶手,你们可有证据?”
郎飞摇摇头:“若说证据,在小爷眼里,我那乖徒儿的话就是最可信的证据。”
云矶道人听后大皱双眉,袍袖一甩,道:“荒谬,身为修仙之人竟然这等不明事理,不问青红皂白就笃信徒弟所言,你可知秦相可是我大周最德高望重,高风亮节之人?他哪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嘿嘿,好个德高望重,高风亮节,云矶老道你来瞅瞅这是什么。”郎飞一脸讥笑的指了指黄沙堆下的空洞。
因黄沙堆得老高,云矶老道来时并未注意其中情形,此时听到郎飞提及,他赶忙飞身近观。
“这是……”待见到坑下情形,云矶老道立刻脸色大变。
“嘿嘿,云矶道人,你还有何话说,若是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其东不远另有一石室,小爷还可以将它也发掘出来让大家一观。”
云矶道人此时脸色铁青,他瞥了已是满头大汉的秦文一眼,暗中掂量此事对政局的影响:“这秦文大奸似忠,没想到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他苦心经营多年,在朝中朋党无数,在百姓心目中也是爱民如子的贤臣,若是果真死于这些人之手,所谓纸里包不住火,此事必然会传扬开去,届时不仅会使大周时局动荡,百姓也会对朝政产生不信任。为了大周,眼下必须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再做打算。”
心中有了决算,云矶道人转身对郎飞言道:“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老道必须将他带回三司,然后禀明圣上。待承诏旨、调查取证以后,若你们所言属实,我大周必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云矶老道,小算盘竟然打到小爷头上了,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些小心思。今日,就算天皇老子下凡,他也必须给我徒儿的父亲偿命。”
云矶道人脸色愈加难看,双目紧紧盯视着郎飞:“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老道怕你不成?虽不知你以何法掩盖了自身修为,不过这般年纪轻轻,想来也高明不到哪去,若不是老道不想撕破脸,此刻哪还会跟你这般废话。”
郎飞一听顿时乐了,撇撇嘴道:“云矶道人,你还别吓唬小爷,小爷长这么大还真没怂过,若想动手,你只情攻来便是,哪用说这么多费话。”
云矶道人见郎飞对他的威胁之言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他更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为人谨慎,若没十足的把握向来不会善动干戈。眼见远方的众多士卒已开始窃窃私语,这道人一转念,将十宗检查院搬了出来:“小子,报仇乃你徒弟之事,而今你竟敢私下插手,就不怕我告及十宗监察使,治你个搅扰俗世之罪?”
郎飞未及回话,突然身旁传来“咕……”的一声异响,转头望时,却是呆子那不争气的五脏庙发出一声闷叫。
听得异响,郎飞也觉腹中饥饿,转眼看到日头西斜,这小子再不耐烦跟云矶老道废话,翻手间向其丢出一枚令牌:“诉诸十宗监察使?云矶道人,你拿着这枚令牌去,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应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