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看看东方的鱼肚白,道:“此次云烟谷一行竟然发生如此多的变故,如今月华草已到手,还是早些回转丹门。”
“那这二人如何处理。”说到气处,朱罡列又给了雪碧子一脚,疼的那道人直翻白眼。
郎飞看他们二人一眼,沉吟片刻道:“他二人怎么说都是我丹门弟子,扔在此地不妥,还是带回去交由执法长老处置便是。”
朱罡列点点头,又拿出一条麻绳将二人捆在一起,郎飞站起身,巡视战场一番,将那八门金锁阵的布阵器具,以及八块石棱,还有那青霜剑,最后又将雪碧子二人的须弥带拿了,招呼捧着小羽儿的雪娅一声,跨上小白儿虎背,腾空而去。
朱罡列见郎飞离去,他也招呼洛旋上了当扈,依然使长髯缠住一脸凄苦的霍云和两位俘虏,御鸟腾空而去。
一路无话,待几人飞过瘴云,到得南谷,郎飞招呼朱罡列一声落了下来。
待当扈也慢悠悠的落地,郎飞来到霍云身旁,微微一笑道:“霍云兄弟,今番多谢了。”
霍云听得此话心中惭愧,道:“郎公子言重了,此番霍云并无半分助力,还是靠公子搭救,并得以讨还那幻灵草,大恩大德铭感五内。”
郎飞微微一笑道:“些许小事而已,万勿挂于心头。只是如今事了,大家便在此作别,日后若有空,当再聚首。”
“霍云前时也曾自视颇高,只是经此一事才觉自己是那井底之蛙,自己这点微末修为委实不值一提,只是有一事不解还望公子赐教。”
郎飞闻言一愣,道:“霍云兄弟请说。”
“多此一问勿怪,霍云只是心中奇怪郎公子的出身,据我所知,这云烟谷方圆千里之内还没有如你们一般的弟子门人。”霍云说完此话,一双眼诡异的望了呆子一眼。
他这动作,郎飞看的会心一笑,也不点破,指指手周众人,开口答道:“我们几人皆是这云烟谷以南方数千里开外的丹门弟子。”
“难怪。”霍云露出一副震惊的神情,挨个在郎飞几人身上巡视一遍,叹口气道:“原来诸位乃是长青十大宗门的人物,霍云失敬了。可笑我先时还有几分攀比之心,大宗门果真是底蕴深厚,不是我那等小门小派可比。”
郎飞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那丹门弟子若个个如他一般,这长青界早便是一门独大了,何来这十宗之说,只是此话却不足道于外人,他便也不点破,沉吟一下,转移话题道:“霍云兄弟,你看那片树林,穿过去,其边缘之处便是吊着霍都等人之处,同为霍氏族人,你若是不忍心就将他们放了,经此一夜,也够他们受的了,想必此后定会引以为戒。”
见郎飞开始安排余下之事,霍云识趣没在废话,点点头,道:“在下知道了,郎公子,你们多多保重,今日别过不知何时能够再度相逢,若是日后有机会来到大商国,还望前来霍家一聚。”
郎飞拱拱手道:“一定,一定。”霍云微微一笑,转身点头欲行。此时却突又闻得郎飞出言。道:“霍兄弟且留步。”
望着一脸惊疑的霍云,郎飞抬手自须弥带中拿出一面令牌,伸手递给他,道:“此是我丹门令牌,若是霍氏中有人寻你的麻烦便以此警示,谅他们行事之前也会掂量一二。”
霍云咬着牙,深深的望了郎飞一眼,然后郑重的点点头,道声谢,回身朝山坡上行去,想是那令牌对他颇为重要,连带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望着眨眼没入树林的霍云,郎飞轻笑一声,摇摇头,招呼一下众人,闪身跃上小白儿乘风而去。
一行众人一路停停走走,回程耗时两天才进丹门山脚,待远远看到天柱峰,看着当扈长髯之上绑缚的洪碧子二人,他不禁心中得意,忍不住仰天抬头。一声长啸。
“师叔,子服恭候多时了。”山云中黑影一闪,竟是那王子服驾着鬿誉循声而来。
所谓乐极生悲,郎飞一双眼瞪得轮圆,脸色霎时变的比哭还难看,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朱罡列叫道:“朱爷救命。”
“哈哈哈,飞哥儿你也有求的到俺的一天。”呆子看着郎飞那副表情心中得意之极,一拍胸脯,打着包票道:“你放心,只管擎好。”说罢一催当扈,带着一对脱油瓶没过郎飞,赶在他身前应向疾驰而来的王子服。
“师兄何往?”眨眼间呆子拦下鬿誉,挡在王子服之前,挂着一脸戏谑的表情,混不在意的出生问道。
王子服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待见到她身后的洛旋神色一愣,他丝毫未曾想到朱罡列这等不靠谱之人也有人垂青,好半天这倔强小子才回过神来,脸色微显尴尬,沉声道:“我来找郎飞师叔,与你无关。”
呆子却不吃他这一套,看那与雪娅对换了位置躲在她身后藏头缩尾的郎飞一眼,道:“你还是说了的好,否则休想越雷池一步。”
王子服看那一副无赖表情的朱罡列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今来是请郎飞师叔祖指点一下修为,如此,你可满意了?”
“吆喝,切磋啊,这事有趣,当真有趣,如此有趣之事怎少得了朱爷,这不刚擒下两条死狗,便又有好戏送上门来,这样?咱俩过两招,若是你侥幸胜俺几招便再放你去找飞哥儿如何?”
闻得呆子之言王子服这才看到当扈下垂的长髯上缚着二人。“嗯?那不是洪碧子吗?”王子服平常在各峰多有走动,认得那洪碧子,突然看到他那凄惨像,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