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大惊,却是没有办法控制身形,冷长胜所用的内力极大,她的身子已经不听使唤地朝着悬崖飞去。&*";而冷长胜为抓住救命稻草,不惜涉险去扳住罗裳,燕回眼见罗裳就要被他抓住,一个飞身而上,同时长剑呼啸而出,罩着冷长胜的面门而去,冷长胜大怒,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失算,本以为抓了一个女人便是免死金牌,却不想落的这般田地。
他大吼一声,索性来个鱼死网破,一掌劈向罗裳,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大惊失色,这一掌下去定是会落入身后的万丈深渊。罗裳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后背钝痛,接着就是身子飞离了地面,耳边一阵狂风吹过,人已经直直地往悬崖下落去。
“裳儿!”
“夫人!”
她只听得岸上燕回和郎离枫的叫喊声,身子下坠的速度已经快过自己想象。她苦笑一声,不知道落下去会不会再回到21世纪,还是就此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粉身碎骨?她为什么会如此选择?原本会好好地活着的,不是吗?思绪纷乱之际,手臂却被人拉住,接着被卷入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她听得他胸口剧烈的心跳声,睁开迷蒙的双眼,不确定地喊他:“燕回?”
那人不语,只是将她抱的更紧。
罗裳终于完全清醒,又急又气:“燕回,你疯了啊?我为保你一条手臂,你却连命都不要,你……你……”
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冰冷的唇被狠狠堵住,燕回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鼻端,带着流连,带着温存。&*";罗裳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吗?跳崖这么大的事竟然如同儿戏一般,最可气的居然是他还……还明目张胆地亲她!原先心中确有恐惧,而此刻是更大的惊慌失措,本来她一人死也就算了,没想到这燕回倒是自己跟了来。一时间,害怕、气恼、无措交织在一起,心头像压了千斤的石头,让她喘不过气。
罗裳本想责怪他,但是下坠的失重感让她越来越觉得神志不清,耳蜗处尽是寒风飒飒,目光所及处到处是嶙峋的山石,底下是滚滚江水,浪花拍击山崖的声音已遥遥传来,她任命地闭上了眼睛。而在落入崖底前她唯一的感觉便是燕回手心传来的温度。
再次睁开的眼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光亮毫不避讳地打在眼皮上,只觉得眼睛都胀痛地厉害。头很痛,全身都痛,动了动,身子像散架了一般。
“你醒了?”耳边有清脆的声音,是个少女。
罗裳转眼瞧她,她眉目隽秀,皮肤略黑,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约摸十四五岁的光景。罗裳无力地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哪儿?”
“这里是隐世村,村民在江边发现的你,就送你来医馆了,爷爷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你救活,你都昏睡了好几天了。”少女说到她爷爷时,微微带着对罗裳的不满,看来她的爷爷为了救她一定废了很大的力气。
罗裳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有些忍俊不禁,但有些话还是得问清楚:“姑娘,你爷爷只救了我一人吗?有没有一名男子?”
那少女凝眸瞧她,似乎是在揣度什么,片刻,她面无表情地答道:“他比早两日就已经醒了,今日跟着村里的渔队上街市去了。”想了想,她又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罗裳虽也未经人事,恋爱史一片空白,但是这种桥段电视上见的多了,她自然知道这少女定是看上燕回了,要不然怎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呢?她灿然一笑,也不知要怎么回答,拜过堂成过亲,却又没有夫妻情分,犹疑地开了口:“他是……”
“我是他夫君,赵姑娘有劳你把这活鱼拾掇下,晚膳我们就吃它。”燕回忽然进了屋,手里提着一条大活鱼,鱼尾巴还在悬空乱摆着,新鲜的很。
“燕大哥,叫我铃儿就成。”赵铃原本听得燕回说他是罗裳的夫君,脸色并不是太好,又见燕回说晚上一同用膳,又立马喜上眉梢,接过燕回手中的活鱼,羞涩瞧他一眼,便出了门。
待赵铃走后,罗裳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燕回不满地瞪她一眼:“不疼了?有什么可笑?”
“你怎么穿成这样?”罗裳指着燕回,只见他一身布衣,前襟交叉,露出两条白晃晃的手臂,“去哪儿了?”
燕回挑眉,似笑非笑地回望她:“你瞧瞧你自己。”罗裳闻言低头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也早已是一身布衣,略有些粗糙的意料,摸着却觉得挺结实,衣服不大,幸好她不胖,不然还真穿不上,想必这是赵铃的衣服。
“这个给你。”罗裳还未抬头,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包裹,其实就是那种简单的布料包裹着一个小玩意儿,罗裳皱眉:“是什么?”
燕回将手往前递了递:“打开瞧瞧。”
罗裳接过,其实握在手里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按下心头的温热,慢慢打开,果真是一把梳子,只是这是一把很普通的木梳,没有任何装饰,简单的款式,若是放在一边会丝毫不起眼,只是此刻,罗裳竟觉得手里和心里都是暖暖的,这是燕回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吧,只是他为何会送她这个?
“为什么给我买这个?”
“上回赢的那把玉梳被摔碎了,我知道你心疼,但是这里没有玉梳,只能送你这个。”燕回说着,竟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若不喜欢,就扔了吧。”
罗裳仔细端详着这把小木梳,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嗯,确实不怎么好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