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在理,很是谦虚地问道:“那夫人觉得如何就可以不失散了呢?”
罗裳往软榻上一趴,又朝燕回招了招手:“过来,我教你。i^”
燕回狐疑地看她一眼,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乖乖地凑上前去。罗裳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矮几上写了一个s和一个n。燕回不解地看向那两个歪歪扭扭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s呢代表南,n代表北。”罗裳认真地解释道,抬眼看燕回时,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她又问道,“不懂?”
燕回无奈一笑:“好奇怪的东西,你怎么想的出来?”
“额……”罗裳一时语塞,她只想到万一失散了要怎么办,却没想好燕回问起时怎么回答,想了想胡乱说道,“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觉得有趣,便记下了。对了,还有这两个,e代表东,w代表西。你自己记一下。”
燕回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她画在矮几上的字母,忽又正色道:“记这些做什么,我们不会失散。”
罗裳的心一顿,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就像是承诺一般,千般重万般真。然而只是一瞬,她似乎又意识到什么,嘟了嘟嘴:“随便你。”
是日一早,罗裳便梳洗打扮好,直奔燕回的房间,却在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她想着玉藻会不会和燕回在一个房间里,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走开,正当她转过身,却不料与燕回碰了个面对面。罗裳瞧了瞧他,又瞧瞧房门,燕回知她在想什么,淡然一笑:“怎么不进去?”
“怕……怕打扰你。&*";”
一缕阳光照进来,正好打在燕回的眉眼处,似乎给他的眉眼都镀上了一层光芒,那笑意盈盈的眸子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瞧着罗裳。
罗裳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说道:“走吧,迟到不礼貌。”
燕回目送着她的身影下楼,笑着推门而入,快速地换了衣裳,又将佩剑缠在腰间,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抬手放在唇边,对着窗外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才下楼去。
到了毕府的时候已近辰时,毕府的大院里摆满了桌子,已经有不少客人落座,这场面一点儿都不亚于皇亲国戚成婚,想必在望京城中,这也是首屈一指的了。毕员外身穿紫红色的吉祥纹长袍,圆鼓鼓的肚子,如来佛一般笑眯眯地招呼着来往宾客,大红的喜字贴满了院子,趁的花儿更娇,人儿更媚。
那毕小姐头戴顶戴花翎,被喜帕遮住的脸想必分外动人,而那昨日在擂台上一举俘获她芳心的男子,此时正唇角含笑地望着底下众人,罗裳细细地打量他,确实是风华正茂,要说丰神俊朗也不为过。此时他正接受着宾客的道贺,正所谓看不尽满园春色富贵花,说不尽满嘴谄媚奉承话,毕府如此大张旗鼓地在望京设宴,想必也是有意结交有识之士,而这一举动正是合了那些妄想攀龙附凤之人的心思。
婚宴开席前先是拜堂,罗裳在电视上见多了古代的成婚仪式,没想到今日能亲眼见一见。可是还未等她瞧个仔细,郎离枫的出现就打断了她。燕回微微侧了头,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果然如公子所料,我们得小心。”
玉藻似乎对这样的婚宴兴致缺缺,听郎离枫语气严肃,她眨了眨眼,望向燕回:“回哥哥,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燕回轻抚了抚她的长发,低声说道:“一会你跟紧我便好。”
罗裳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难道她今日闹着要来此就是个错误吗?但见燕回和郎离枫神色自如,想必又是自己多心了。待她再回过神来时,拜堂已经结束,新娘子被送进了洞房,毕老爷子亲自带着女婿敬酒。
罗裳不无遗憾地道:“还是没能见到毕小姐。”
“会有机会的。”燕回唇角一抹讥诮。
玉藻不解:“我们还要在这里多留几日吗,回哥哥?”
罗裳瞧了一眼燕回,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强烈。尤其是毕老爷子和新女婿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如同在望天关的谷底一般,很慌。
毕老爷子手执玉盏,笑呵呵地对燕回道:“这位公子面生的很,想必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昨日路经此地,恰逢毕小姐选婿,如此天作之合的美事儿,我等也不愿错过,所以特来讨杯喜酒喝。”
“公子客气了,敢问公子尊姓?”
“小姓燕。”
罗裳不解,他们此行已是偷梁换柱,为何燕回还敢用自己的真姓名,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毕老爷子道了一声燕公子之后,便举杯先干为敬,燕回自然也不能失了礼,就在他举杯的时候,罗裳分明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很迷人,让人忍不住还想多吸几口。毕老爷子眼含精光地看向燕回,燕回送至唇边的酒盏却忽然“啪”地坠地,摔的粉碎。
玉藻一惊,赶忙拉住燕回的衣袖:“回哥哥,你怎么了?”
那毕老爷子微微一怔,只是片刻,他便冷冷一笑:“还是被你看穿了。”
话音刚落,袖中的匕首已经刺向燕回,而那新郎官也没有闲着,喜服里的长剑嗖然出鞘,直指郎离枫。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惊呼起来,四处奔逃,桌子椅子倒了一地,有人摔倒仍是连滚带爬地往外挤,更有人踩着摔倒的人逃生。
燕回眼中精光一闪:“没想到黑白双圣用毒厉害,这易容术也相当了得。”
语毕,抬手一个口哨,顿时从四面八方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