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味,袭面而来,顾西瓯隐有一滞,嘴上却是毫不求饶,“关你的事吗?”
她这一声,听来倔强,却含着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哀怨,裴成佑一听,怒气倒是一下就散了,“丫头,你是在怪哥不和你联系吗?”
“谁叫你当初要把哥送走的,这么狠心,哥不找你,你不会找我啊?”
顾西瓯不答,裴成佑却是又骂了一声,大手却贪恋地抚上她的纤腰,带着炙热的温度。
“外面有那么多洋妞,黑的白的,燕肥环瘦,应有尽有,你乐不思蜀还给自己找借口,我要不送你出去,你能把到那么多妹吗?”
顾西瓯窝在他怀里,倒是没有用力挣脱,反正,她不管怎么样都不敌他,还不如不要浪费力气。
“好大的酸味啊,丫头,你要不要闻闻?”
听得她这样的反驳,裴成佑嘴角的弧度是越勾越深,双臂紧箍着她,突然的就一个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这别扭的孩子,他当初半死不活的送到国外,可是休养了整整二年才敢做大幅度动作,直到如今都还要吃那苦口的丸药,他去哪里泡什么洋妞?
不过,这样也好,总算在这丫头面前扳回了一局,都四年没见,到最后还是他眼巴巴地赶来,想起来都让人憋闷。
顾西瓯猝不及防,嘴角一阵吃痛,手肘不由得用力拐向他的胸膛,思及他吃醋的话,眸底更是流动着几许羞恼的光。
这,真的是她吗?刚刚那话,听着,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丫头,你谋杀亲夫啊?”
裴成佑佯痛,稍微松开她捂住了胸口,俊脸却是夸张地扭成了一团。
“亲你个头,你……没事吧?”
顾西瓯先是怀疑,而后却又不确定起来,她也曾想过,他这么久不回,是不是身体,真的还没有休养过来?
“丫头,你让哥亲亲,哥就不痛了。”
裴成佑见她中招,眸底的光亮迅速地变得炙热,就连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连带着周遭的空气,也躁动起来,浮动着令人窒息的暧昧。
四年了,他无比怀念那个把她压在身下的夜晚,多少次,他都想不顾一切地回来,可到最后,他又生生地忍住。
当年的那一场争斗,尽管权裴两家表面上获胜,可要处理的后患,却不是一般的多。
最令人忌惮的,就是商家,商秋婉坐牢后,商家少主是不遗余力地进行报复,他仗着手上掌握的不少官员的把柄,几乎是掀起了一场反裴声浪,不同的势力,纷纷向他们裴家施压。
当时,他身体不好,爸妈怕他受波及,还想给他请保镖,后面是他坚持叫了梁北辰他们过来,才在重重杀机中,保存住了自己。
后来,等到他身体好转,他才让野狼团重出江湖,利用这一隐蔽的身份排除敌手,加上乔连生在国内也站在了他们一边,也算是减少了不少的压力。
可纵是如此,退出政坛已在黑暗势力游走多年的商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整整花了四年,他们才终于让商家再无反击之力,完整地让商家,彻底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直到国内再也没有危险,也确保不会连累到丫头时,裴成佑这才心急如焚地赶了回来,可心底那丝被忽视的不悦,还是如蚂蚁般撕咬着他的心。
这个丫头,年纪这么小,不会是真看不上他,把和他之间的一切,都当作是年少的冲动吧?
直到见了,听到她毫不掩饰的抱怨,他才终于放心下来,他的丫头,还是在意他的。
不过,就算不在意也没关系,他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和他争?
那个顾北,竟然又从哪里给冒出来了,不过,他既然几年前就未放在心上,如今,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他从顾西瓯的眸底,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没兴趣三字,所以,这等级别的,根本就不够他出手。
“我可不亲公交车,恶心!”
他的渴望,并没有得到回应,顾西瓯抚着吃痛的唇,望向他的眸,写满了显而易见的抗拒。
尽管她并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可那绝对是在给他之前,她是有洁癖的,她做不到,和别人堂而皇之地分享同一个男人。
“丫头,放心,没有人亲过。”
裴成佑先是一愣,而后又玩味地笑了起来,大手不容分说地扣住她的,一个缠绵的热吻,就给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两人都感觉到了相同的悸动,甚至心脏的频率,都异常的一致,这也导致两人的化学反应,燃烧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旺盛。
“丫头,走!”
一吻完毕,裴成佑竟似有些微喘,他将她的头按在胸膛,细细地品味着她清新香甜的味道,如记忆中一样美好,一样的扣人心弦。
用力的一拥后,他拉着她大步走向他的车子,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地方,和她好好地一诉情肠。
“我有任务。”
走到车前,顾西瓯却是坚决地停住,猫眼直视着他的,分不出恼怒,也分不出是否抗拒,反正,就是那么平静而自然,仿若刚刚的情动,已被这三月的春风给吹得个消失贻尽。
“你的任务,就是陪哥!”
裴成佑不为所动,用力将她推上了车子,一个俐落的关门上车,车子以极快的速度,驶向离这里最近的,一幢位于商业街后面的高端小区。
说这里高端,是因为它占据着黄金位置,可谓是寸土如金,自然的,配套设施极为齐全,安保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