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在氧气充足的状态下自由呼吸,今天居然失去了两次氧气,而且这两次都危及到了性命。婪地呼吸着‘久违’了的空气,失去呼吸不过才几秒钟,可我感觉却是那样的漫长。
失去过才懂得珍惜,生命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宝贵。做为一个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人生就如同像一场赌局,要赌就必须要有本钱,有赌注,而这个本钱就是生命!
我绝不会轻视自己的生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也还有很多未了的心愿。绝不能在他对我越演越烈的误会中,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是理智战胜了冲动,还是他下不了手,才会放过我呢。杀了我,他不用坐牢吗,可能他也害怕了吧!抑或是我已经让他厌恶到,认为我没资格死在他的手上。
“你究竟是有何目的,究竟想怎么样?”他失控地咆哮道,“是你自己说几个月后就会离开,想安静的过几个月,为什么又要出尔反尔!”
他所说的出尔反尔和没有遵守所谓的约定,是指上次在金圣地他的办公室里,他让我离他老爷子远点的事情吧。当时我并没有给与他什么答复,他以为是我默认了吗!
每次我跟邵世安见面,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我想,他一定是在邵世安周围安插了眼线。那我跟邵世安的关系,他应该很明白才对啊,为什么会一直误会我呢,我真的是糊涂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告诉你,我来这座城市究竟是有何目的!”我要弄清楚他误会我的原因,调整好呼吸,冷静地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是谁告诉你的?”
我来这座城市的真正目的,是不会告诉他的,我会这样说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大不了随便编一个谎言应付他。我现在迫切想知道的,就是他的眼线到底是谁,有可能的话,我真想跟那人当面对质。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我看你就是天生的下贱!”他愤怒地嘲讽道,“鸳鸯戏水的老把戏也能把老爷子骗的团团转,他一定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才会被你所迷惑!”
不慎失足落水,竟被他说成是鸳鸯戏水,我蓦地站起来,刚才那番折腾我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过度的反应让我感觉有些晕眩。他来找我就是要兴师问罪的,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到了他那里,就改变了原有的意味了呢!
天生的下贱,这就是他对我的评价,心已经彻底凉透了,偶尔的温情也只是他一时兴起,这才是他对我最真实的看法。
委屈、失望地指责他道:“事情的经过你真正了解吗?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都怀疑我,把那些罪名都强加到我身上,你有什么证据吗?”
“大白天的,你穿着浴袍出现在这里,还需要什么证据!”他双手用力抓着我两侧的胳膊,抓狂一样地摇晃着我,“非要捉奸在床,你才肯承认吗,你这样惺惺作态给谁看,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吗!”
表面说不相信我,但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疑惑。他怎么可能会有时间亲自跟踪邵世安,他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可到底是谁向他传递了错误的信息呢?
“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抓住他的一丝疑惑,我理直气壮地道,“我做过什么些什么,那人又看到些什么,把那人叫来当面对质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我深深地看着他,毫无畏惧,没有一丝慌张。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是很坦然的,他误会我是他的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将一切摊开,于我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瞳孔一缩,厌恶地哼了一声道:“这招,我可以理解为是破釜沉舟吧!你这是在拿自己当赌注吗,要是成全了你,那我的人岂不是就暴露了身份!是你太天真,还是你太阴险呢!”
遇到象他这种不讲道理的人,真是让人感到无奈!对他置之不理,他会更加猖狂;有理必争,他又听不进去,讲了也是白讲。似乎不讲道理的人始终都是获胜者,总是能够得逞。
“那你可以带我去见邵董,也就是你的父亲,把你现在所说的话,讲给邵董听!”我淡定地说,“你不相信我,但总该相信邵董吧,我跟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可以找他去求证啊!”
“挑拨离间!”他阴沉着脸冷笑道,“他再怎么荒唐,也是我的父亲,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能影响到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吗!”
说到底,他还是很在意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的,所以他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我身上,宁可错怪我,宁可无中生有,也不愿意去找邵世安求证。
心里的悲哀一层层泛起,我永远都是用来被牺牲的!他一直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阵势,而我也不想就这样平白无辜地被牺牲掉。即使在这个城市只是短暂的停留,我也不想带着阴影与遗憾离开。
“既然我什么都不算,那你何必一次次地来招惹我,一次次地无理取闹!”在他的讥讽与嘲笑中,我已经在语言上堕落了不止一次了,再多一次又如何,我放肆地道,“要是想让我离开这座城市,暂时免谈。你也说过,我天生下贱,贱命一条,随便你想怎样!”
他突然爆发了一样,一只手死箍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紧握着拳头。咬肌动了动,太阳穴上的青筋闪烁了几下。
鬼知道,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