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绿豆汤,确实放了痒粉。”
“我也确实嫉妒你,想毁掉你,让严先生厌恶你,因为,我不想过着被人差遣的日子。”
“你总是随便勾勾手,我就要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伺候你,还要看你脸色,这种日子,谁也受不了,哪怕,我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也要狠狠报复你!”
晴儿淡淡的说着,那语气里,似乎并没有夹带太多的感情。
当你痛恨一个人的时候,不应该是目瞪着她,咬牙切齿,说出这一番话的吗?
晴儿倒像是,记熟了,背出来的一样。
而且,昨天还喊着冤枉,今天怎么就承认了?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给佣人摆过脸色,严逸风受伤的这阵,她从来没让佣人打过下手,都是一个人搞定的……
这明明就是话中有话……
苏苏很满意晴儿的说法,带着点滴笑意回过了头,可,这一切就这样撞进了桀依依眼中。
没有深究,桀依依反而淡下了口气,“那你现在报复成功了?”
晴儿抬起眸,有了一丝轻浮的笑意,“起码,你痒了两天,皮肤也受损了!”
桀依依笑了,“我当被狗咬了,打几针就没事了,可你的狗皮,却要被扒开了!”
“你说是我,亏了,还是赚了?”
桀依依悠然的背过身,对冯妈使了一个眼色,“男人,最爱女人什么?”
冯妈望了一眼苏苏,又望了一眼晴儿,“当然是飘飘逸逸的长发。”
“好!先给她递个光头吧!”
“是,我立即执行!”冯妈应的有力。
苏苏眼底闪过一抹不测,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按照严家的规则来说,不是应该灌她痒粉,让她难受两天,再拖到,水池里喂鳄鱼吗?
从地牢里出来之后,苏苏一直跟在桀依依身后,闷了许久,终于等到没有人的时候,开了口,“桀小姐,您和严先生处置的方式就是不一样,严先生动不动就开枪,您只剃了晴儿头发……”
“嗯?”桀依依转过脸,望着苏苏,“你是想说,我太手下留情?”
苏苏赶紧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替晴儿高兴。”
桀依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还没开始呢,你高兴什么?”
“第一个是这样处罚,可以后,就没那么简单了!”
关上门,将苏苏隔绝在门外。
桀依依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到二楼的厅房,画着画儿。
在这里闲着没事的时候,她会放个关于设计理念的碟儿,来听课。
然后发挥自己的灵感,绘画着,可以在风中,飘然而起的婚纱裙…
严逸风处理公事,回到房间,看不到桀依依的身影,便四处搜索着。
从冯妈那儿听到,桀依依在厅房,他迫不及待的赶来。
眼前的女子,端正的坐在小板凳上,眼前,一个木框架着一张白色的纸儿,那尖尖的笔儿,在白色的纸上,绘画着,涂改着,增加着美感,她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他想起,昨晚她对他说过的话。
心,微微抽蓄了一下,他确实不该用那么粗暴的口气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