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涵的脸色已经变得很白,她冷冷的望着金九龄,只可惜这个时候她的嘴巴像是被缝起来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校园全能高手。
陆小凤忽然笑着说道:“既然小王爷盛情,花满楼自然要去,薛冰你也跟着去。”他既已决定要夜探王府,自然就不放心青涵一个人呆在外面。
青涵惊讶的瞪着他,但她想了想竟然点头同意了。
这样一来,花满楼自然也就同意了。
金九龄的目光在他们仨人之间来回一转,竟然有点闹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除了他们三个人,其他任何人也没法闹明白他们的关系,除了司空摘星这一个知情者外,但他已经不知道又偷到了哪里。
王府很大,王府的侍卫也很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威武至极。
青涵没能见到小王爷,小王爷原本也没打算见她。
花满楼既然已经答应过不离开青涵半步,他自然不会留下她一个人,他拉着青涵转身就朝门外走,他是王府的客人,自然没有人拦着他。
当王府请来的客人,还没喝完一盏茶,就立刻要走。
王府大总管总会过意不去的,他阻拦道:“小王爷向来不见女客,但是小郡主却可以见的。”
小郡主十五六岁的样子,很可爱,她拉着青涵的手在园子里的花厅里表演新学的茶艺。
而花满楼则在对面的楼内和小王爷喝酒,既然青涵还在他能够保护的范围内,他也只能妥协,毕竟这里是王府,王府的规矩又总是这样繁琐,他作为一个客人不能太挑。
小王爷还有一个客人,白云城主叶孤城,他的人很冷,像远山上的雪。
金九龄给每一个人都倒酒,但却只给叶孤城白水,因为他只喝白水,有名的剑客总是有这种那种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一样,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样非常孤独、同样非常骄傲。
金九龄笑道:“今晚陆小凤一定会来,他一定会来试试,是不是有人能进入宝库!。”
花满楼微笑,他已经知道陆小凤有这种想法。
叶孤城一直都没有开口,仿佛对一起都漠不关心。
而小王爷,平南王世子却一直只是微笑,他看起来是个很有些威严的人,至少在装威严。
金九龄又笑道:“不知道陆小凤接不接得下白云城主一剑,我师兄总是说,这世间武功最为奇妙的就是陆小凤,天下无论多么奇怪的武功都比不上他两根手指一夹。”
叶孤城道:“他什么时候来?”
金九龄笑道:“戌时过后。”
叶孤城站起身就走,现在离戌时已不远。
暮色已经很浓,小郡主已经吩咐人摆膳,晚饭当然不可能在花厅用,而是在小郡主平时用餐的地方,那里离王府宝库恰好是相反的方向。
青涵根本就不想动,她当然不会蠢到离开花满楼身边,现在已是她最为危险的时刻,王府里并不比在大街上安全。
花满楼已走了过来,他既担心他的朋友,当然也会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人。
金九龄看着他俩牵着手的时候,把他那双不大的眼睛瞪的有点变形。他忽然笑道:“没想到江湖情报竟然假的离谱。”
花满楼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笑着道:“人们说的话,很多时候都是真假难辩,金大总管总不至于人云亦云。”
金九龄笑道:“当然,当然。”
他们沿着曲廊慢慢往后走,然而,这时候,花厅里忽然传来惊叫声,小丫头们显然吓坏了,嘶声大喊:“不好了,郡主她昏过去了。”
金九龄立刻飞跑了过去,一下就消失在曲廊之后。
花满楼紧紧的拉着青涵的手,“你没事吧。”
青涵却已经无法回答,她的嘴角已经在流血,她的整个胃翻江倒海,肠子都绞到了一起,五脏六腑都如火烧般,她已经不能回答。
花满楼的手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她,他摸着她的鼻息,已经气若游丝,就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她。
这是第三次,她无声无息的死在面前。
他唯一能做,每次能做的只是抱紧她的身体,让她走的不要太惊慌,太寂寞。他握紧双拳,忽然觉得人生并不是永远都像他想像中那么美好的,生命中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
燥热的晚风轻轻的吹,惊慌的仆人们奔来跑去,小郡主还在抢救。
金九龄却已返回来,他看着已经毫无生气的薛冰的尸体,叹息一声道,“茶水没有毒,茶杯上却有毒。郡主中的只是mí_yào,可没想到下毒之人却是冲着薛冰来的,真是想不到,今天既然不是月圆之夜,怎么会她会中这种毒。”
花满楼问道:“难道你认识这种毒?”
金九龄道:“和熊姥姥的糖炒栗子毒性是一样的。”
“熊姥姥的糖炒栗子?”花满楼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金九龄道:“前两年里,常常会有些人不明不白死在路上,都是被毒死的,尸体旁都散落着一些糖炒栗子,出事的时候,都是在月圆之夕。”
花满楼皱眉道:“月圆之夜?但是还相差几天。”
金九龄道:“曾经有那么几件案子,从来也查不出一点头绪,死的那些人,既不是被仇家所害,也不是谋财害命。不知道薛冰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人,竟然在王府都遭了毒手。我现在能明白,你为什么想要寸步不离的在她身边,难道你已知道她的仇人是何人?”
花满楼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