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居沅动了动手臂,很沉。她想支撑自己坐起来,可是没半分力气。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躺了很久,且根本未下过床。
她叹了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浑身汗涔涔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瞧着茶几上精美的玻璃杯,幻想着里面盛满了水,然后她可以一饮而尽。
就在她无限哀愁的同时,门咔塔一声被移开,许是怕吵醒她,来人进屋时动作愈发的缓和轻。
她大气不敢喘的继续闭眼装死,等了等,一双微凉的手抚上她的前额,在那里停顿了几秒,紧接着,微凉的指按住她的锁骨,腾出一只手来拿着湿热的毛巾替她擦汗。刹那就清冽的薄荷香氛味便涌入她鼻腔。
做完这些后,她还听到了往玻璃杯里注水的声音,紧接着,她的嗓子愈发的不舒服起来。
然而这一切还未完,虽然闭着眼,她依稀能猜到,他在修剪花枝,给盆景浇水,甚至…甚至是去了一门之隔的衣帽间换上居家睡衣。
当然一切这些均是在黑暗中进行,且又轻又快,沈居沅咽了口口水,勉强按捺下不耐,暗自觊觎着茶几上的那杯水。
可等这一切轻微的细响终于归于平静时,沈居沅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听到那声关门声,她口渴的要命,猫爪挠心似的微微睁开眼,只看到眼前一小块微弱的灯光,大约是为了不打扰她,程牧行只开了盏落地灯,那团小小的橙黄包裹着他,程牧行穿着米色睡袍,难得的带着黑框眼镜,灯光下,他白皙颈子的发梢尾柔顺服帖。
他弯下腰来,似乎从身侧的收纳盒里拿出了什么来,就着灯光细细看着,眉毛拧的很紧,沈居沅悄悄的睁大眼睛,好奇的屏息凝神看过去,好半晌,才看清楚,他拿的的是针线。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老眼昏花,她揉揉眼,用力眨了眨,终于确认那是针线没错。
尽管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可程牧行竟然会针线活这一点还是让她吃惊不小。她凝神静气的咬咬唇,原想等他出去时猛灌开水的希望瞬时破灭。
顿了顿,沈居沅终究不甘心的重新将视线投向他,那厢已经慢条斯理极其专注的穿针引线,以她这个生手的眼光看过去,程牧行的动作居然是奇异的和谐和熟练。
更要命的是,她认得他手上的衣服,那是她这些天一直穿着的针织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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