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禧一个手势,抬轿的小太监忙哈着腰,掀开轿帘,林妙音自轿中款款走出。舒残颚疈
楚承泽看着林妙音,冷漠无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眸中散发的阴冷狠厉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身旁的璎珞看着与慕容宛秋容貌颇为相似的林妙音,惊得张圆了嘴,不知该作何反应。送这么一个女子来到宁王府,真不知是福是祸?!
鸿禧看着宁王一言不发的模样,心下了然,一甩手中的拂尘,带领着前来宣旨的一众太监回宫复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个人就这么沉默着,林妙音直被楚承泽冷冰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正不知如何自处,却听见他冰冷的薄唇,不带丝毫感情地吐出一句:“带她去雍芳殿!”
伫立一旁的楚天易闻言,怔忪了一会儿,张口想说什么,抬头却只看见楚承泽冷漠的背影,渐行渐远,微微叹了口气,便带着林妙音往雍芳殿走去。
“前车之鉴,伤痛犹在!这个女人不可留!”璎珞跟在楚承泽身侧,狭长的双目透着一股坚定。
“既然不能拒绝,不如善加利用!”楚承泽勾起薄唇冷笑一声,满含凉薄之意,看来早就有所打算。
利用她?对付司徒皇后,还是慕容宛秋?璎珞心中苦涩地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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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雪花在空中飘舞着,不消一个时辰,便呈现出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连日来,蒙烟雨在成王府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知不觉竟已到年关。虽说与慕容府并无血缘关系,却在那里生活了整整七年之久,要说没任何感情,却是骗人的。
这期间,慕容青石托人送了上好的补品到成王府,时不时还送些新玩意,更是亲自调教了一个丫头,送到蒙烟雨身边好好侍候……整副心思都放在了蒙烟雨养胎这件事上,鲜少投身到朝堂上的政治斗争中。
而这个冬天,对于司徒一脉来说,却是极其难熬的!朝堂上一众官员纷纷上疏,弹劾司徒元潠的十大罪状。皇上一声令下,他被关到天牢,楚氏王朝的功勋元老自此倒台。与其关系亲近的,皆因个案的牵连入;关系疏远的,自是撇清关系,划清界限,再不往来。
突然致命的一击,令司徒皇后措手不及,这个消息,仿若晴天霹雳,让她失去理性。
司徒家族,乃是楚氏王朝的开国功臣,属本国第一盛世家族,怎么会在一夕之间败落至此?!人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司徒皇后怎么都不相信,皇上竟会狠心拿司徒氏开刀,况且他应该也不敢!毕竟满朝文武,大半攀附于司徒氏,其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贸然下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或者,皇上早有此打算……兔死狗烹向来是驭臣之术,何况司徒氏并不安分,仰仗当年开国功劳,为人气焰嚣张,做事张扬跋扈……司徒皇后苦苦劝说无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料到这一天来得竟是这样的快!
太极殿外,司徒皇后跪在殿外,声音凄凉,大声喊道:“罪妾求见皇上!罪妾求见皇上!罪妾求见皇上!…………”
鸿禧皱着眉看了看坚持跪在殿外的司徒皇后,一路小跑进殿,小声道:“皇上,皇后娘娘她……”
“不必理会,若她喊累了,自会离去!”楚符离眉头拧成一个结,心绪复杂,试图专心绘画,怎奈司徒皇后一声声叫的凄凉,实在难以安心作画。
楚符离何尝不知道司徒皇后前来,所为何事。若让她进来,必是梨花带雨,哭得稀里哗啦,可如何是好,索性不见,倒也清静。
谁知,即便不见,倒也没法清静。
司徒皇后见不到皇上,神情肃穆,仍有身为后宫之主的威严。决心见到皇上,她俯首叩首后,继续大声喊道:“罪妾求见皇上!”
那一声声让人看着心惊肉跳的咚咚的叩首,令所有门前当值的太监,不能再冷漠视之,神色间略有不安。
一旁跪着的冷翠,眼见司徒皇后额头红肿,隐隐出现血丝,吓得赶紧阻止司徒皇后:“娘娘,请爱惜身子啊!老爷还要靠您呢!让奴婢来求皇上!”
冷翠说完,满含诚心,一步一叩首,咚咚作响。
“皇后娘娘,皇上有请!”鸿禧哈着腰,上前一步,扶起跪在地上的司徒皇后。司徒皇后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急起身,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至殿内。
一见到楚符离,司徒皇后便小跑过去,跪在他脚下,扯着他宽大的衣袖,抽泣道:“皇上,求您救救我父亲,救救我父亲……他年老体弱,哪经得起天牢里的折腾啊!请皇上开恩哪!”
楚符离蹙眉看着司徒皇后额头的红肿,微微有些心疼。那么强势的皇后,此刻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女人!
“朝堂上的事,朕自会处理,你就不要忧心了!且先回宫好好歇着。”楚符离拉起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司徒皇后,淡淡劝说着。
司徒皇后顺势起身,拿丝帕拭泪,心有不甘,继续问道:“求皇上念在父亲开国有功的份上,饶过他吧,臣妾的娘亲早就没了,他可是臣妾的父亲哪……皇上,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他出来,哪怕禁足在司徒府都行,只求您不要把他关在牢里!”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是朕的原则!司徒元潠开国有功,朕封他为安国公,司徒氏一脉尽享此尊荣!现在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