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玉卿,再详细的陈述一遍,你遇到凶手的情景。”处变不惊,思路清晰,朕的大臣都很少能做到如此,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臣女遵命!三日前,丫鬟掬若跟着臣女如往常一样,去龙涎寺祈福,回府途中遇到了凶手,意欲对臣女行凶,臣女拼命反抗,无奈凶手武功太高,就在凶手挥刀逼近臣女之时,臣女以为命休矣,岂料被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神秘人相救,才得以脱险!”贺兰玉卿跪在地上,回想着当日的情景,叙述道。
“你如何得知,三日前对你行凶的人,就是三里岗、五里坡和醉三秋三宗命案的凶手?”蒙烟雨待贺兰玉卿说完,即刻发问。
“凶手拦住臣女去路的时候,臣女自知不敌,向凶手跪地求饶,求她放过自己,可凶手却一脸杀气,执意要臣女的命,臣女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凶手就在自己死前,告诉了自己她是三宗命案的凶手!”贺兰玉卿缩在一旁解释道。
“刚才为何不叙述完整?”蒙烟雨语速加快,马上问道。
“我……臣女有些害怕……”贺兰玉卿说着,伏在地上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描述下你当日见到的凶手的模样。”蒙烟雨双目灼灼盯着筛糠的贺兰玉卿,继续冷声问道。
“臣女,已经画下她的画像。”贺兰玉卿蚊声细语道。
鸿禧接收到楚符离的眼色,马上拿了那张画像交给蒙烟雨看。
“你如何能确定画像中人就是我?”蒙烟雨看着画中女子脸上特有的银月面具,冷哼道。
“如今看你的打扮,确与臣女当日见到的凶手无二!”贺兰玉卿壮着胆子上下打量了下蒙烟雨,小声道。
“如若有人心怀不轨,刻意乔装成我的模样,嫁祸于我呢?只看到了一个戴着银月面具,貌似我的人,就指证我是凶手,未免过于牵强!”蒙烟雨指出其中的破绽之处,总结道:“第一,皇上如何判定,我身上的血迹是作为三宗凶杀案的证据?这些血迹,有多种可能性存在,一定就是我作为凶手杀人的证据吗?第二,人证看到的凶手形象,并不能确定就是我所为。如今人证物证皆不成立,基于犯罪疑点归于被告原则,理应当堂无罪释放!”
“巧言令色!任凭你舌灿如花,也不能就此脱罪!”司徒羽冷哼一声,插嘴道。
“没错!皇上,宁杀错一千,勿错放一个啊!”一个见风使舵的大臣顺着司徒羽的意思附和道。
“皇上,宁枉勿纵!何况,凶杀案的疑点全都指向蒙烟雨,绝不能听她一派胡言,放过她!”一个身着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站出来,面无表情进言道。
楚符离一看,竟是秦珂毅!
他为了保护宁王母子,竟不管案件真相,只想交出一个凶手,给众人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