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舒唛鎷灞癹
“去哪了?!”璎珞刚提剑进入大殿,便听到楚承泽阴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属下去探查南宫余蔚那个叛徒的下落!”璎珞微微一笑,掩饰眼神中的不安。
竟然连他也对本王说谎!
楚承泽倏地闪到璎珞身前,一把掐住璎珞的颈部,眼眸中一片冰寒之色,五指用力,几乎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王爷,你……”璎珞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恐惧,心里倍受打击,稀薄的空气令他眼神有些迷离。
自从被慕容宛秋狠狠刺下那一簪,他便死了,现在的他,冰冷、多疑,对人处处提防。本以为筑起冰冷铠甲的他,不会再轻易被骗,却没想到,他终有一天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而且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瞒骗本王?!难道本王的坦诚相待还换不来你们的一片忠心?!璎珞,你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楚承泽紧紧蹙眉,心里既愤恨又受伤。
见璎珞嘴唇嗫喏了几下,像是有话要说,楚承泽冷冷瞥了他一眼,松开手掌。璎珞跌坐在地上,狠狠呼吸着空气。
“王爷,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您身份特殊,不宜牵扯进来。”这事办不好便会引火焚身,他不知道最好!璎珞并不打算将实情告诉楚承泽。
“你还是不说?既然如此,本王身边留不得心存二心之人,你走吧!再在本王眼前出现,本王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楚承泽眼神冷冽,说完气得甩袖,转身坐上首座,眉宇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显露。
“属下绝不会背弃王爷的信任,如有违反,甘愿天打雷劈,万箭穿心!”璎珞闻言,顿时有些慌乱,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对楚承泽的忠心,唯有跪地郑重起誓。
“求王爷不要赶走属下!”璎珞俯首贴地,声音颤抖道。无论是为了娘娘的使命,还是自己的心意,都不能就这么离开他身边。即便是死皮赖脸地乞求,也甘愿。
“告诉本王,你去皇宫干什么?”楚承泽脸色冷漠地沉默着,眼神冷冷的刺向跪地的璎珞,似要把他看穿。良久,才淡淡问道。
“属下去见婉贵妃娘娘。”璎珞叹了口气,幽幽道。
王爷竟然派人跟踪?!看来这场灾难,他是躲不过了,既然如此,万一事情恶化,就陪王爷赴汤蹈火,同受烈焰焚身之苦。
“母后与你说了什么?”楚承泽看璎珞吞吞吐吐的样子,隐隐察觉到什么。
“娘娘主持这次的‘百花诞’遇到了麻烦!‘百花诞’刚开了个头儿,就在三里岗发生了灭绝人性的惨案,岂料凶手还没抓到,昨日在五里坡又发生了类似的血案。这两件血案伴随着‘百花诞’发生,整个龙城闹得人心惶惶,娘娘为此事都头疼五日了,极力压着案子,皇上才没察觉。”璎珞诉说着梁婉婉难处。
“糊涂!母后在这节骨眼上气糊涂了,你们这些个身边的人也不规劝着,竟都顺着母后?!”楚承泽听到这里,不禁骂道。
“贵妃娘娘这是初次掌权,出了这样的事,虽是意外,皇上必定会龙颜大怒,到时候妖后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所以,这件事能在捅出来之前,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是最好的办法!”璎珞解释道。
“父皇最容不得欺骗,如此欺瞒他,若是最后被抖了出来,怕到那时才是龙颜大怒!或者,这一连串如此巧合的血案,根本就是不甘大权旁落的毒后,一手策划的!就等着抓母后的痛脚!”楚承泽大胆假设道。
“如果真如王爷所推断,那妖后必然会在这两天出手,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出证据,将那害人的妖后送上刑部大堂!”璎珞眼眸中闪着熊熊火焰,义愤填膺道。
“去龙城府衙和京畿卫大营把案件了解清楚,晚上把这两宗案子的卷宗放在本王的书案上。另外,看看毒后那边有什么动静!”楚承泽暗暗在心中盘算着。
“属下遵命!”璎珞神色凝重,形色匆匆地走出大殿。
~~~~~~~~~~~~~~~~~~~~~~~~~~~~~~~~~~~~~~~~~~~~~~~~~~~~~~~~~~~~~~~~~~~~~~~~~~~~~~~~~~~~~~~~~~~~
慕容府。
慕容青石命丫鬟挑亮了烛光,伏在案上,一笔一落写好一本奏折,反复审视了三遍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父亲,父亲……”慕容怀逸见慕容青石正神游太虚,俯身轻轻唤道。
慕容怀逸脸上依然还有些清淤未消,走进来也是一瘸一拐的,并不利索。
慕容青石惊觉慕容怀逸站在书案前,脸色微微不悦,忙收起手中摊开的奏折,冷冷问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父亲恕罪,儿子刚才敲了门,见屋内灯光亮堂,却没有半点声响,一时慌乱,才推门进来,不想打扰了父亲写奏折。”慕容怀逸垂首心颤地解释着。
“罢了。何事来找为父?”慕容青石斜了慕容怀逸一眼,态度稍稍缓和。
“儿子今日听说了发生在龙城的那两起惨案……皇上恐怕还蒙在鼓里……父亲这是准备明日上奏折吗?”慕容怀逸盯着那本长长的奏折,有意试探道。
“有些事不该听,就不要听,不该想,就更不要去想,否则害人终害己!”慕容青石岂能不知道慕容怀逸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向来不管不顾,与司徒氏一脉非常亲近,想来这次定是为了向皇后娘娘邀功。
“父亲的教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