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在和桂奎说,如何就不是抽娴妃耳光了。当日皇后救下她,她感恩戴德,恨不得以『性』命相报。可架不住有人挑唆,恩就成了仇,非但讨不到一个好,连原本的情分都消磨不见了。高凌曦不知道娴妃到底在缠搅什么,翻脸如同翻书也就罢了,连心亦如此。
“贵妃所言别有深意啊。”盼语微微一笑:“死又何妨,难为贵妃在生死一念时还能想的这么周到。怕也是看惯了后宫里的人心,才能目光独到。”
“你别以为这些事情是你心里怨怼的人,对我说明的。其实我虽然不再关心后宫里的争斗,却用心在看着。是非曲直,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为何你就偏是不信呢?譬如今日之事,我若不是念在从前的情分上,尽可以直接禀明皇上皇后,哪里还会劳师动众的拉着你来慎刑司。
娴妃,人心不都是你想的那么险恶,这后宫里总有善良之人。仇恨也好,怨怼也罢,能蒙上你的眼睛却不该蒙上你的心。”高凌曦愤然道:“你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理会别人的诬陷,那么你有没有想想,旁人不去解释,不强辩,难道不是为了证明清者自清么?”首发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五百五十一章:耻为娇喘与轻颦
盼语有些不解,诧异的凝视着阴晴不定的慧贵妃:“当初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尽法子『逼』我同流合污,联手对付高高在上的皇后?这会儿你又说的皇后如同菩萨一样善良尊贵,鬼是你,神也是你,几番变来变去,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又为何要配合你?”
“你们说够了没有?”桂奎不耐烦道:“娴妃娘娘好歹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交出出宫的令牌,让奴才安全的离开紫禁城,奴才必然不会伤害你。”
“不行。”盼语执拗的脾气又上来:“即便是我死在你的刀下也无妨,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指使你?”
“主子!”桂奎也是万般无奈。“那一晚在承乾宫后院的石榴树下,你安排奴才做这件事情。若非得了你的授意与银钱,奴才哪儿胆子和本事收买内务府的奴才和珍造司的绣娘?如今刀架在您的脖颈上,不想您还是不肯认承。好,既然如此,奴才难逃一死,那么娘娘休怪刀子无情。”
“石榴树下?”盼语的心紧紧的揪着,她从未在石榴树下说过这样的话,怎么会如此呢?
一旁久久站着的朵澜按耐不住了,也是顾不得腿软,硬是往前迈了几步:“桂奎,你别犯糊涂。你说娘娘主使,那我问你,后院的石榴树不少,你说的是那一颗。且和你说话的当晚,娴妃娘娘着什么样的衣裳,你可看清面容了?”
这话问的真是有新意,桂奎冷笑一声:“难道我连自己主子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么?真真儿是可笑,穿的也是平日里见惯了的粉红旗装。”
“慧贵妃娘娘。”盼语猛的想到了什么,忙不迭道:“一定是有人冒充我向桂奎授意的,我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劳烦你去请皇上皇后过来,这件事若不仔细彻查,后患无穷。”略微松乏了身子,盼语显然没有方才的僵硬。
“桂奎,你别怕。我知道你一定是遭人利用了,有人在我们主仆二人之间做了手脚。本宫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白白枉死。你先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