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盼语再三掂量皇后的话,静静的退出了长春宫。平坦的甬路上才走了不会一会儿,就迎来了行『色』匆匆的李玉。
“娴妃娘娘吉祥,皇上有话让奴才知会娘娘。奴才这找了好一会儿,不想在这里遇上娘娘了。”李玉打着千儿,笑意浓稠:“吉林将军入宫,带了好些关外狩猎打回来的兽皮。其中不乏珍贵的白老虎皮,皇上瞧着喜欢,让娘娘也去挑一两件留着赏玩。”
“皇上有心了。”盼语不自觉流『露』出欢愉的神情,尽管皇后的话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空洞的心。可果真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情愿欢喜的朝着他走去。
“长姐。”傅恒调配侍卫轮守后宫重地,听闻皇后身子不适,便匆匆忙忙的赶来求见。“身子可好些了么?御医怎么说?”
兰昕见他来,光顾着欢喜,哪里还有病痛,更何况病也只是心里,无关身体。“本宫无碍,不过是一入夏,天气逐渐炎热起来,饮食与睡眠皆有些不好,才看上去没有精神罢了。倒是你,怎么这会儿有功夫过来。”首发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五百零二章:两两轻红半晕腮
听皇后说话的声音总算有力,傅恒才稍微放心了些:“不过是当值经过后宫,听闻长姐不适免去了六宫朝见之礼,故而特意来请安。虽说后宫之地,春和日日都来,能见长姐一面却不容易。怎么瞧着,长姐似乎是又瘦了好些。这段日子,皇上待长姐不好么?”
最后这句话,傅恒压低了嗓音问了出口。未免皇后难受,他又忙不迭的补充一句:“其实后宫雨『露』均沾一直都是长姐的心愿,只要娴妃娘娘敬重长姐,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扑哧一笑,兰昕不知道是不是该觉得安慰。“从前都是长姐处处替你打算。如今正好反过来,你处处替长姐打算。且耳聪目明,再不是一个只知道冲动的少年郎了。”
忽然被夸奖,傅恒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腮:“长姐眼里,春和只是个还没有长大孩子,从来都是。”
“你知道就好。”兰昕轻轻召唤他近前说话,又吩咐索澜去端了热茶。
傅恒知道,这是皇后有事情交代他去做,动作麻利的走上前去,停在她身边。“长姐可是要问上一回信鸽身上绑着的信笺之事?春和仔细查问了一应儿驻守慈宁宫的侍卫,都说只是唯一一回,从前并未发现有信鸽互通消息之事。
而太后的寝宫里,也并未饲养信鸽。怕消息只是单方面送进宫来的。但春和百思不得其解,只在信笺上会一只鸽子有何意图?暗中查问,也是遍寻无果,恐怕唯有太后与宫外传递消息进来之人才知道究竟。”
“那送信儿进来的鸽子给行家瞧过么?是怎么说的?”兰昕也看了送进来的信笺,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只鸽子,再没有半点提示。怕要想查到送信儿人的消息,也只能从这个鸽子身上着手了。
“已经找人问过了,是京城里八旗子弟惯常爱豢养的玉翅,普通的品种。倒是没有什么稀罕之处。春和想,若要追本溯源,只能将鸽子放回去,着人仔细跟着,但毕竟……鸽子有鸽子的路,怕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让人追踪到的。
行家给春和的建议是,将此鸽子与自家鸽子混养,一旦熟络,或许它回带着其余鸽群往熟悉的路上去。到时候自家鸽子便也能跟到地方。只是需要费些功夫。”傅恒虽然也是八旗子弟,可他的志向不在盘鸽子斗蛐蛐儿上。
这一点也让兰昕很欣慰,起码富察一族还有个能指望的幼弟。想到其余的几位,兰昕真真儿是要头疼了。“也好,就交给可靠的人仔细办着,花时间不要紧,要紧是一定要找的到源头。倘若太后的话是真的,那么……”
兰昕没有说下去,傅恒也没有问。
这深宫之中,太多事不可明言,太多事不可解释,知道的少,也许稀里糊涂就挨过去了。所以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情。
“那么这信笺……”傅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故有此一问。
“原封不动的交给太后吧。”兰昕横眉一挑,目光不禁深邃了几分:“左右太后如今已经是笼中之鸟了,姑且看得是否能挨得住了。”
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傅恒总觉得皇后心里有事儿,犹如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她窒闷。而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如同身子不爽。其实乃是心情所致的缘故。“长姐方才说,春和耳聪目明,已经不是冲动的少年郎了。那么春和有一事相问,还望长姐如实相告。”
见一向满面笑意的幼弟板起脸来,正儿八经的样子,兰昕不觉有些好笑。“瞧你,什么话还要这样严肃着说,你问就是。”
傅恒想了片刻,终于还是如实道:“不瞒长姐,春和私下里向御医曹旭延打探过事情。皆是关乎长姐凤体安好与否的种种。曹旭延以为,长姐身子孱弱之故,乃是心气所致。而倘若长姐想再诞下嫡子,也并非不容易,只消调理好身子,顺畅心绪。
春和不明白的则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影响了长姐的心绪?难道是源于长姐与皇上多年来的夫妻情分么?难道,皇上待长姐并不像外间传闻那么好?还是根本是先前宫里四起的流言蜚语,让皇上对长姐生出了疑心?”首发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五百零二章:两两轻红半晕腮
一连串的问话,犹如一块又一块从山顶滚下来的大石。兰昕有心想躲开,可大石滚动,连带着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