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抬头向他们看了过来。

见了殊离时,那少年脸上神色一滞,刚要张口问是什么人,便见了急急跟他身后的萧泽,直了身子迎上来道:“师兄。”

不待萧泽说话,殊离先道:“小言,前辈吗?”

那被唤作小言的少年愣了一愣,目闪过一抹茫然。可却是机灵,只是极短的一顿,便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即笑了道:“殊大哥,你怎么来了?”

殊离却没心情和故人叙旧,只道:“我有急事,前辈吗?”

小言从未见过殊离这样着急,连忙的转身便往里走,一边道:“师傅正花厅和小语下棋,殊大哥你跟我来。”

殊离也不多话,跟着小言进了转过一间小屋,便犹如转进了另一个世界。

那前院,是极素静的,几乎看不见一草一木。而这后院,却似那沐王妃的院子一般,满满当当的全是各样的花树,这季节正是繁花似锦的时候,薛冷玉不禁忘了去看院子对坐的人,被那一院子的花草闪了眼。

薛冷玉不是学医的人,自是不会意,这一院子的花草,却全是可以入药的。

听到绝不是自己这宅里人该有的脚步声,桌边坐着冷清寂寥的男子抬了头,却是眉心一皱,道:“殊离?你怎么来了?”

虽然这男子的面孔是他一眼可以看出经过易容的,可是那身才步形,却定是殊离无疑。

殊离并不吃惊张子山能一口叫破,而是疾步往他身边走去。

院花草繁盛,间有个青砖小亭,亭子里,有着一张石桌,两个对着的石凳。石桌上,刻着一副棋盘,棋盘的格子处,放着红色金黄两种花瓣。

薛冷玉不由得面上浮了一丝微笑,看来这张子山,还真是有些隐居世外的高人意境,竟是和弟子这儿用花瓣做旗子,还真是有情趣。

不由的对这名医多了一份兴趣,看了他。却是觉得和自己所想大不一样。

书记载的高人,大多是须眉雪白,鹤童颜,像是一幅老神仙的样子。可眼前这两个男人,和小言一个装扮的青衣少年,必定是小语。那么剩下的那个,也就只能是萧泽的师傅张子山无疑了。

薛冷玉不知道张子山有多大年纪,印象,却是这样的人不说七八十,也至少要有个七十。可看眼前那白衣的男子,竟是多四十来岁,神色清湛俊朗,比起殊离和萧泽来,虽然多了些岁月的沧桑,别的地方,再是不输什么。

张子山见殊离抱了个女子进来,一向淡定的脸上,也不禁的眉心纠结了一下。他虽然这些日子一直这城外宅子静养,可是城的事情却是了若指掌。不但没有想到殊离这个时候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幕渊,是没有想到他会来找自己。

“前辈。”殊离和张子山之间虽没有什么名分,也不是他徒弟,却因有过一段交往,两人之间是极熟的,到了面前,没有半句寒暄,便道:“前辈,冷玉不知了什么毒,还请前辈援手。”

张子山见殊离急急忙忙的奔进,连往日里基本的问候都省了去。又见萧泽跟身后,虽然不知殊离怀这女子是什么人,但是也知道了这事情的严重。

为人医者,重要的便是治病救人,张子山此时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都咽进了肚里。

再没有一句多话,只是点了头,张子山便执起薛冷玉手腕,两指搭上跳动的脉搏。

殊离知道他诊病时,是容不得别人丝毫打扰的。当下连抱着薛冷玉的身子也不由得定住了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只盼着能从他脸上看见一丝轻松的笑意来。

只要张子山有了一点点的笑意,那薛冷玉,就算是没事了。

那一刻,花厅里除了蜂虫的嗡嗡声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张子山越来越严肃的神情,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的薛冷玉,也都不由得被他那严肃的神情骇到。

张子山的眼睛闭了闭,再睁开,眸射出精光。

收回手来,看了殊离,殊离迫不及待道:“前辈,冷玉这毒……碍事吗?”

关心则乱,问出口的话,竟是带了一丝怯意。想要听到他的回答,又唯恐这回答出了口,是自己不能接受。

张子山的薄唇抿了抿,不回却道:“难得来一次,安心住些日子。我这里,虽然幕渊,却是无人敢骚扰,你不必担心。”

回头吩咐徒弟:“替殊离和这位姑娘准备客房。”

“前辈。”殊离见张子山这么说,心里淡淡的恐惧蔓延开来,失了往日的耐心和淡定,不禁追问了一句:“前辈……”

张子山起了身,道:“将这位姑娘安顿好,你到我房里来一下,我有事要细细的问你。”

总算张子山没有直接的摇摇头便走,殊离心里虽然七上八下,却还是不愿朝坏的地方想,想着必是他要将这毒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问了才好,便只得忍了心里疑虑,应道:“是”。

疏离礼貌的谢房。

这宅并没有几间房,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小言将殊离领到一间屋外,一边推开门,一边道:“殊大哥,还是您常住的这间房。这位姑娘,要不要再安排一个房间?”

没听殊离介绍薛冷玉是他妻子,小言有些微的犹豫,要不要给薛冷玉再安排一间客房。

殊离马上道:“我们住一间就行。”顿了顿,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补充道:“冷玉现不舒服,我身边也好随时照顾。”

小言虽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可如何看不出这两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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