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我严重警告他,“再教麟麟这些东西我就再不让他见你!”
麟麟鼓起小腮帮,想哭又不敢哭,只怯怯地说:“麟麟以后都听妈妈的话,不要训爸爸了,爸爸很乖的!”
某只恶少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看着儿子如此仗义地为他求情,不禁又好笑又感动。
我叹口气,对他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吃过苦头估计以后会长记性,你放了他吧,别真闹出人命来!”
“好,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放了他!”沈浩轩居然很爽快地应允,回头打了手势,那些保镖便上前解开了胡大为身上的绳索。
胡大为哼唧了一声,如同死狗般瘫在地面上,然后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将他拖走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抱起麟麟,对沈浩轩说:“我也不是东郭先生,绝不会是非不明的滥发慈悲,但有些事情做起来希望你能注意点方式。比如,胡传良被撤职查办,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他这样的败类早就应该被撤了,就因为根深固蒂的关系网才留着他这只吸血虫祸害学校,能把他扳倒真是造福一校的师生。对待胡大为,打也打了,撤也撤了,希望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他犯的不是死罪,好吗?”
“好,”沈浩轩居然很爽快的答应,“杀他像杀一条狗,放他也不过是放一条狗,无所谓。不过他要再敢惹你,我非让他死无全尸不可!”
见他答应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抱着麟麟转身就走。
“雪馨,”他追上来,想揽我的腰,不过手臂伸过来看到我警告的目光又缩回去。只好俯近我的身边,问:“你要去哪儿?”
“我要回画廊,得照顾生意。”我没停脚步,却冲他笑了笑,“等有时间我会带麟麟陪你吃饭。”
见我冲他笑,他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紧跟几步,讨好地说:“我陪你去!”
“陪我去?你的生意不更忙吗?还是忙你自己的事吧!”说着话已走进先前进来的大厅,只是这里出口太多,一时间我有点分不清楚哪里通往电梯。
“我不忙,”他又粘上来,伸手捏了捏麟麟的小脸蛋(那只大手原本想捏我的脸蛋,见我警告的眼神才临时改了方向),“今天我想陪你和孩子!”
“不用,”我住下脚步,问道:“怎么走?你这里简直像mí_hún宫,帮着带路出去!”
“雪馨,”他没急着带我出去,而是继续缠上来,“最近有没有觉得闷?我带你们出国玩几天。”
“不要!”我有点失去耐性,冲他瞪起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要回画廊了,还要去药房给云峰拿煎好的汤药,很忙的,没有闲心陪你逗乐,知不知道!”
“……”他拉长了脸,很不高兴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闷不吭声地走在前面。
我抱着麟麟跟在他后面很快走到了电梯,进到里面时,才问道:“明天我带云峰去明光医院,只要对挂号窗口里面的人说一声就可以拿到秋医师的号吗?”
他好像没听见,不理我。
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呢!我无奈又好笑,想了想,觉得他还是因为分不清目前的状况才跟我生气,其实他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生气呢?我决定有必要提醒他重新认知下自己的身份。
“凤凤好点了没有?”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果然,他脸上的气恼消了换上了尴尬,撇撇嘴却没作声。
我冷笑,继续装作热络地关心道:“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想带着麟麟推着云峰去观赏下本世纪最奢华最排场的婚礼,让我们这些小门寒户的人开开眼!”
他好像要跳起来,不过终归还是站在原处。悻悻地瞪着我,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半天才狠狠憋出一句:“你就等着吧,看看这辈子能不能等得到!”
说完,他摁下了按钮,电梯门打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跟麟麟则留在里面继续下行。
电梯门重新闭合,看着空荡荡的电梯间,我哼了声,自语道:“这些不都是你亲口对她说的嘛!只有她才配得上你最奢华的婚礼,她才配做你最幸福的新娘!”
话说出口我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居然透着酸溜溜的味儿,这让我感觉一阵尴尬。幸好电梯里没有别人,只有麟麟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
傍晚,我结算了画廊一天的生意,营利三千多,照这样算,好像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回成本了。
心里有点小小的成就感,觉得自己做生意还是蛮有一套的。准备离开的时候,画廊里又走进来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客人。
凭着职业的敏感,我觉得这会是条大鱼。连忙热情地迎上去,恭敬礼貌地微笑着招呼道:“您好先生,欢迎光临云峰画廊!”
那人瞧我一眼,也笑了笑:“你好!”
我感觉这人的笑脸很眼熟,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们画廊刚开业那天我在这里买过几幅画,其中就有你的画像。”男子和气地提醒道。
哦,原来是他啊!我想起来了,开业那天来了很多人,不过其中一人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就是眼前这位中年男子,买了好几幅画,其中有一幅是云峰给我画的画像。
“我是r市春江美术画社的总编,觉得你们画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