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胡乱叫人,不然一会让狗咬你!”夏雨也在旁添了一句。
“好好好,那就等以后再叫。叫婶子行了吧。”
“婶子也不是你能叫的。我家跟潘公子非亲非故的,潘公子还是请回吧。”陈氏开口说道。
“哎呀,你这,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难缠?难道让你女儿嫁去我家,是狼窝虎穴不成?我能把她吃了?再说了,我家丫头婆子又多,她什么都不用干,就坐等着吃就行。每日里吃香喝辣的,绫罗绸缎穿着,又是金啊银的戴着,哪里不好了?”
“多少人上赶着嫁给我,没名没份都要跟着,我现在这么有诚意,亲自跑到你们这穷山村来,亲自下定,这么看得起你家女儿,你还把你女儿捂着。难道要让她嫁去宫里当娘娘不成?这敬县哪里找得到像我家这样条件的?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潘有财也急了,撂了狠话。
陈氏气得眼眶发红,一时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可是气得够呛。
“汪,汪汪……”忽然听到一阵急急的狗叫声,陈氏听了犹如溺水的人得到救命机会一样,快速地扭头朝声音处望去。就见到紫辰领着云霁和傅天河大踏步走来,后面还跟着族长、傅天海和老傅头等人。
傅天河远远就问道:“只不知敬酒如何,罚酒又待如何?”
那潘有财一见到来了这么些男人,倒也不怵。他平时本就是个横惯的,又仗着有个做亭长的爹没少作威作福。可不会怕这些个泥腿子。
“敬酒就是好心好意地把我们让进去,我们好生坐下来商讨下定的事。如果你们嫌钱少,我也可以多加点。若是不依,那你们可得惦量惦量你们有没有那胆量跟亭长家做对了。”那潘有财懒洋洋地说完,斜着眼睛扫了傅天河一眼。
又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有功名的举人老爷。可是那又如何呢?还不是个乡下面朝土背朝天的泥腿子!我爹可是亭长,我家里也是有人在京城里当官的,只要我爹说一声,你们这些人到时候还不定怎样呢。哼。”
傅天河听了这一番话,犹自气得不轻。
老傅头和傅天海倒是有些担心,乡下人家也没见过什么当官的,这亭长在他们眼里就是很大的官了。再说人家也说了有人在京里当官呢,京里呐,那可是天子脚下,那得是多大的官!
老傅头有些担心地望了傅天河一眼。这到底是怎么惹来的这么大的人物啊。
旁边族长听了倒是开口说道:“原来是亭长家的公子,真是幸会幸会。这萱丫头能得到亭长家的青睐,倒也是她的福气。只是婚姻大事自古都讲究个你情我愿。潘公子也不能强求不是?再说凭潘公子的条件,哪里缺得了女人呢?你说是吧,潘公子。”
那潘有财听到这番话倒是得意洋洋的两手抱着胸神情愉悦。只是并不接话。
旁边那个石媒婆就开口了:“这婚姻确实要讲究个你情我愿,这不是误会着吗?怕是举人老爷没听明白我们家公子的意思。也是我上次笨嘴拙舌的不会说话,把潘公子的意思表达错了。”
“这潘公子虽然是纳了你家姑娘当妾。但可不是一般的妾呐!这妾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家姑娘一进门,就是良妾,以后生了儿子或是服伺潘少爷服伺得好,那就是贵妾。这贵妾就跟正头娘子没什么两样了呐……”
“生了儿子将来也能分得一份家产。亭长家大业大的,漏一点点就够你们花用的了。在这乡下自然就是当老太爷了。兄弟姐妹也能得到提携,一家子都能吃香喝辣的了。你说是吧。举人老爷?咯咯咯。”
那石婆子特有的母鸡笑声又大声地传来。
傅天河听完这一番话气得够呛。对着那两人说道:“我的女儿就是嫁不出去一辈子呆在家里我也养得起她。犯不着上赶着给人做妾。亭长家门槛太高,我女儿也高攀不起。你们请回吧。”
那潘有财还从来没有人这般忤逆过他的意见,今天这般三番四次。四次三番的,真是活见鬼了。这些该死的泥腿子!
不就是要拿些乔吗,不就是要讨价还价吗?不就是嫌银子太少吗?小爷有的是银子!当下就气哼哼地吩咐那刘管家把箱笼打开,把带来的东西晾给众人看,看这群泥腿子还能说些什么。
几个箱笼都找开后就说道:“你也看到了。这里面有一百两银子,有二十匹上好的绸缎。还有两副金头面。如果嫌不够我再加一百两。也可以让你女儿一过去就当上贵妾。想必这些银子你们一辈子也没见过吧。也该知足了。”
傅天河那个气啊。把他当什么人了?卖女儿吗?他们一家人对这些东西可都没看在眼里。不是他们有钱,就算抬个金山银山来,也不会让自家女儿去给人做妾的。贵妾不也是妾吗?再说这样做为的人家能是个什么好的人家?
旁边围观的村民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些东西,这些银子对于一年到头全家人也只花二三两银子的普通农户来说,真是好大一笔钱了。有好些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银子呢。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大锭一大锭的银子,还有这好些见都没见过的绫罗绸缎。有些眼皮子浅的就啧啧出声,暗叹这丫头的好命,暗自感慨这家人的好运道,怎么自家女儿没摊上这么好的人家呢?
傅天河气得对潘有财说道:“你快点带着你的人带着你的东西给我走!我们家不欢迎你!如果你还听得懂人话的话,自然知道我们家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