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田里水稻收了,可田里的鱼、泥鳅和田螺还留在那里。
其他学了傅家养上鱼的农户,也时刻盯着傅家。傅家没有动作,他们也不动作,傅家鱼没捞,他们也不敢捞。
这鱼傅紫萱并不打算现在起了。一是才投了不到四个月,并不算太大。二是如今不逢年不逢节的,也卖不上价。三是今年春季学着养鱼的庄户人家多了,这会怕是好些人都捞了鱼去集上卖的,傅紫萱并不想挤上去贱价卖了。
她今年养的鱼虽多,但不像虾那么愁卖。
一来她准备留着下半年八月节、重阳节或是再等到年里再捞,到那时鱼会大一些。二来,避过鱼最多的时候,且一般下半年办婚宴做喜事的人会多些,需求量也大,加上她家养的鱼大,也定会卖上价的。三来嘛,她今年想晒些鱼干,做些咸鱼送往其它内陆的醉仙楼。所以她并不发愁。
所以只是找人在田里瞅了,挑一些大的送了人及自家吃了。
而那些也跟风养鱼的人却坐不住了。
从傅家收割前看着她家先起了虾,以为也会起鱼,纷纷把起鱼的工具都准备好了,甚至各显神通,大显身手地往各方联络销路了,可是傅家却没动静。
只好也学了她家把鱼赶了去鱼溜里。如今这水稻也收了,水田里水也都放空了,也晒上田,沤了肥了,怎么还不起鱼?难道是要再养一季?
有那下半年要办喜事,或是要盖新房好过年的,那等着用钱的人坐不住了。纷纷打着各种理由打上门来打探。
傅紫萱有心收他们手中的鱼晒成鱼干,也有心带一带陈村和刘村的乡亲,所以也想点拨他们一番。不然她会被那三个老的烦死。
那傅族长是傅氏一族的族长,什么时候和其他两个村的族长那么近乎了?还替那两个族的人都操心上了。他家又没有女儿嫁到那两个村的,娶的两个媳妇也跟那两个村没丁点关系。
傅紫萱当然也知道那两个村子甚至傅家庄的村民有好些已是起了鱼往集上卖的,也得了一些钱。只是有些人因为盯着傅家,且又是跟风傅家养的,自然是盯着傅家的动作。傅家没起鱼,他们也没有其他动作,当然偶尔起几条给家人打打牙祭也是有的。
傅紫萱也不跟人多说,只说要再养一季,等养大些再卖。养大的鱼若是那里他们愿意送到傅家来的,傅家也愿意以市价收购。
这话来打探消息的人听了一多半。
也都愿意再多养一段时间。只是有些人贪多。想秋季再投了苗再养的,便还是把鱼起了。傅紫萱也不觉得可惜,到时候有多少鱼就做多少鱼干。她也并不强求。
不过傅紫萱还是有动作了。毕竟她夏种后还是要再投鱼苗的。到时密度太大就不好了。
她找了自家的下人小厮,拿着鱼兜到鱼溜里捞一些大的,放到两个池塘里面,到时逢节时从池塘里起鱼也方便一些。不然到时候鱼跑到水稻间隙里,有水稻的遮挡起鱼并不方便。
起了大的鱼。一些半大的鱼也起了往两个池塘里放。剩一些小的仍是留在鱼溜里。
而泥鳅和田螺,如今从别人手里是收不上来了。现在家家户户都知道那是好东西,吃着好吃还能卖钱,哪家在田发现了,都会自家留下,毕竟比买肉便宜不是?
那水田里几乎天天都有半大的孩子猫着找这两样东西的。就是家里舍不得吃,拿到集上也是能卖上几个钱的。
这两种东西如今可不像鱼贩养鱼苗那样,有专人养的。想寻苗种可不容易。
就是自家花钱收购也不像去年那么容易买到,城里有好些酒楼都在高价收呢,有些爱吃的人家也是常遣了人到集上寻的。
所以这田螺和泥鳅的苗种还得自家培养。
所以这田螺和泥鳅傅紫萱也并不着急在收割前起了。虽然收割时偶尔会踩着田螺或是踩到泥鳅,但这两样东西泥鳅会钻泥,田螺踩着了也不会坏。只是会觉得硌脚罢了。
不过虽说不急着卖,要继续养也育些苗种。但因田螺会吃水稻嫩苗,所以在收割完稻谷,放水晒田之前还是要全部把田螺起上来的。而泥鳅因着地里要放空水晒田,且还要沤肥,所以也是要在沤肥前起出来的。
但之前没起,是因为要等其他的水田都收割完腾出空来,才能把田螺和泥鳅起了投进去。
傅紫萱今年在傅家庄的水田里各养了二十亩的泥鳅和田螺,也不能留太多田倒腾它们,不然耽误了夏种可不好。
原先自家还有两亩水田并没有卖出,这收割完之后傅紫萱也并不打算让这两亩水田种第二季水稻。准备用来过度田螺和泥鳅。
先把四十亩的田螺和泥鳅全部起了分开放到这两亩水田里,因着如今水稻收完了,稻茬也清了,倒是能投下这些量,而且还可以把水加高一些。又因只是过度,养的时间并不长,只等那夏种插完秧稻苗返青后就投放回去。所以密度挤一些也不要紧。
当然为饱家人的口福,也捞了一些大的回家做了吃,也送了一些到醉仙楼卖。虽说市集上也有不少人卖的,但并不影响醉仙楼的价格。
忙完了水田里的事后,不久就收到了赵坤的回信。
虾仁的价格赵坤在信中跟傅紫萱定下了六十文一斤,干虾定了五十文。因为好几斤鲜虾才能制一斤干虾仁,所以这个价并不算高。
赵坤信中还说让傅紫萱多做一些,内陆的醉仙楼会很需要,平时连鱼都极少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