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刘氏接过孩子抱了抱,笑得很是开心:“这孩子真沉,瞧这哭的,很是康健呢。”
傅紫萱和婉华也凑过去瞧了瞧,小娃娃包在被里,红通通的,眯着眼,张着嘴哭得厉害。
婉华很是高兴,转头找他父亲:“爹,爹,是弟弟呢!”
“嗯,是弟弟。”方严一边说着,一边眼睛紧紧盯着新生儿贪看。
“爹,爹,我要找人去接彦华回来看弟弟!”
“好。”
等古氏收拾好之后,傅紫萱也和赵刘氏进去瞧了她。瞧着她虽然一脸疲惫,不过却眉眼带笑,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傅紫萱和赵刘氏分别与她说了两句话,瞧她疲惫,便告辞了出来。临出门古氏拉着傅紫萱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傅紫萱也知道她的意思,怕是心里对傅紫萱治好了她的宫寒,心里感恩呢。
便让她好好养身子,等她出了月子就过来看她。
出门与方严说了几句话,便坐了赵刘氏的马车回了医馆。
敬县这边不兴做洗三礼。这年头孩子不好养活,刚出生正是娇嫩着,也不好抱出来吹风,沾了脏东西。
新生儿多是做半月礼或是满月礼的。也有些人家满月礼、百日礼都不办,就隆重办周岁礼的。
傅紫萱想着回头要打点一份满月礼物,不过她也没办过别人的满月礼,也没什么头绪,想着得闲了去锦绣坊找大堂嫂李氏和杨孔氏问问看,这两人想必都是懂的。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日傅紫萱正在医馆领着几个药童炮制药材。
如今前堂有大小吴大夫坐堂,若是有人请出外诊,他二人也会有一人留下,倒也用不着傅紫萱出手。
君子涯也没有出手的机会。如今医馆刚开张一个多月。若有疑难杂症什么的城里百姓也多会找老字号及相熟的大夫。如今他们医馆接的也多是一般寻常病患,普通百姓及小户人家居多。
原先还有回春堂的李大夫是认得君子涯的,若有他在,或许自家医馆有个同行支持会比现在好过一些,不料这李大夫年前就与老妻一起到外省寻他女儿养老去了。
好在师徒俩也并不想名声太盛,被大户人家围堵或是因这样那样拒绝不了上门问诊,也是一件极麻烦的事。如今这样正正好。若是名声太盛,怕是又会累死累活的,日子也别想安宁。
君子涯如今是不想再到处跑了,反正他又不缺银子花。一把老骨头了还到处跑个什么劲。自去年唯一的的徒儿离了无忧谷,他那心里就不得劲了,如今好不容易与这个徒儿能在一处过活。哪舍得再往外受罪。
傅紫萱也觉得这般挺好。有病人就看,没病人就歇着,师徒俩再一起理一理医案,再制一些药丸膏方什么的,偶尔在乡下住一住。或是往玉屏山深山里打打猎钓钓鱼,不知有多消遥。
倒是吴适嘟嚷着说是有这么一个神医忤在这,竟没人找上门。很是为君子涯叫屈。倒是裴旺他自己开过药馆,对如今的的情况尚算满意,做活也干劲十足,约束着底下的伙计药童。若闲的时候也让他们跟在两个吴大夫身边多学一些东西。
而杨心仁自从有间食肆到了医馆之后,每日观察裴掌柜的为人做派,说话行事。不懂就问,恨不得一下子就能把裴旺的本事学全了,好回家乡从那些所谓的亲人族人手中把自家的产业抢过来。
裴旺得知他的遭遇,跟他也算同病相怜,很是乐意教一些东西给他。而杨心仁也好学。每天都巴巴地跟在裴旺身后,随身还带着自制的纸笔每天还做一些笔记。铺子关门之后。还要点灯再把当日的东西整理一番。
傅紫萱瞧着铺子里人人向学,她也开心得很,不时会买一些糕饼点心犒劳大家。弄得其他医馆的伙计们羡慕不已。
这天中午傅紫萱正带着几个药童在后院炮制药材,就看到傅节奔了进来。喘着粗气刚站稳就朝傅紫萱道喜,说是二少爷中秀才回来了!
傅紫萱一时听他说恭喜还没反映过来,后又听到他说紫阳中秀才了,忙一把扔了药材站了起来。
“可是真的?”傅紫萱有些激动。
傅节连连点头:“真的!一大早就到家了。老爷夫人让小的过来接两位小姐回去呢!”
“好好,你且在后院歇着,我去接紫嫣!”转身吩咐雾澜去小院收拾东西,她自己则径直出了门子。
到了赵府,与赵家人一说,赵家人也都跟着高兴,赵老爷子犹其高兴,摸着稀疏的几根胡须直点头。
这紫阳他一直很看好,也不时对他指点一番。如今看他有了出息,也是极高兴的。当下就让人收拾了一份贺仪出来让傅紫萱带回去,还说若是家里要办酒席庆贺一定要给他送张请贴。
傅紫萱连连点头应下。与紫嫣辞了出来。
回到医馆,雾澜那边已经收拾好了。还替君子涯也收拾了。傅紫萱跟君子涯说过的,这次若是她回去,就带着他一起回去的。傅紫萱是想近便照顾他。而他骨子里也是喜欢乡下的那份安宁的。
一行人到家里时,天还没黑,家里大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傅紫萱在路上时已是得知同去的五人都取得了秀才功名。连一直看着跳脱的紫柏都中了。只怕这会文氏和傅天湖正高兴地很呢。傅紫萱和门口出来或是想进去的村民们打了招呼,就大步走进院去。
进了花厅,果然看见一大家子都在。这会已是下了学,傅天河也在,连同傅族长和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