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看着安茹锦,她正经的表情让他不得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眼前的猫儿总是带着一丝神秘,可他又看不透什么。
幸亏她是主人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肉团没一会儿就把药草带了回来,安茹锦拍了拍它的脑袋算是奖赏,转过身就要给司徒傲天喂下去。
“不可!”毕方一看清楚药草,赶紧伸手拦住安茹锦。
“怎么,这药不行?”看了看手里的止血草,叶面上流动的光彩、茁壮的枝叶、粗大的根茎,无一不说明这株药草的繁茂。难道,这样的药还不能救司徒傲天?
“不是不行,而是不能这么吃。”毕方看着安茹锦手里的药草,头上不禁流下汗来。
他刚才不过是想去南山采几株普通的燕尾草,没想到安茹锦竟然拿出了比燕尾草好百倍千倍的还阳草!
这东西可不是止血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肉腐骨的奇药!连死去腐败的骨头都能长出肉来的药草,用来止血,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但是看看安茹锦的表情,似乎这不过是寻常的东西一般,又忍不住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这还阳草功效奇强,不可直接这么吃下去。等我把它研碎了,抹一点汁液到主人的唇上便好。”这药草虽好,可是功效也是奇猛无比。若是一个不好,也会把人给吃坏的。
“好。”安茹锦把药草放到毕方手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司徒傲天的肚子上,瞪着他想起事情来。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她就一直都把司徒傲天当做自己的朋友。无条件的信赖,无理由的相信,安茹锦不希望他跟自己有一点点的不协调。包括背叛、伤害,甚至是失望。
越是认可的人,越能伤到你最柔软的地方。越是在乎,越是握的紧。
“谁让你威胁的,都怪你……”安茹锦把头搁在司徒傲天的胸前,耳朵下是他扑通扑通的心跳,莫名的安心,却又有些心酸。
毕方走过来,把一滴药汁滴在司徒傲天的嘴唇上,又把一颗什么丹药放到司徒傲天的嘴里。
“大概半个时辰,主人就会醒过来了。”毕方又查看了司徒傲天是不是还有别的伤之类的,确定只是耗费精力过度,这才离开了。
安茹锦趴在司徒傲天的胸前,慢慢的睡了过去。肉团趴在她脑袋上,她趴在司徒傲天的胸前,画面有些柔软,让人心里忍不住觉得温暖。
安茹锦一边想着两人见面以后的事情,一边又不断的想起前世的种种,竟然越来越想抓住司徒傲天。心里也忍不住叹息,若是司徒傲天醒来,还想跟自己订立契约的话,那她就答应她吧。
*
“怎么样了?”明王摆弄着桌子上的茶具,洗茶煮茶,十分的熟练。外人看来,好像他是多有闲情逸致似的。
可是他身边的男人却跪在地上,颤颤发抖。
“属下该死!”两拳相抱,男人的嘴角竟然慢慢的流下血来。
“唔,吃过无心丹了。”明王把茶倒进杯子里,端起来,在鼻间晃了晃,“你倒是懂规矩。”
“属下该死!”男人还是那句话,但是已经渐渐粗重的鼻息,加上额前隐隐泛出的汗水,却显示了他此刻是多么的痛苦。
“说说吧,怎么回事。”
“属下将业火的葫芦带到冷宫北园门口,按照主人的指示把东西放出来了。起初还没什么问题,里面已经传出人声,似乎是有人已经晕倒。可是不一会儿,竟然有什么人走了进去,用比业火更灼热的温度,把业火的黑雾给逼退了!小的刚想出手,没想到司徒傲天竟然从外边飞奔而来!要不是小的躲闪的快,怕就被他的金光给重伤了!”男子说着,嘴角又流下了不少血。
“他去了?”明王的手顿了一下,“一个小小的冷宫,竟然能让他看上眼?”
“怕是真的如传言一般,司徒傲天对那只猫儿极为看重。”就因为司徒傲天过去,他才会这么轻易的失败!
而明王的规矩,一直都是没用的人不留!若是任务失败,轻则重罚,重则毙命!
为了留下自己的命,他才在回来以后直接取了无心丹服下!
“那……就更不能留了。”明王把茶一口喝下,挥手让男人退了下去。
“去叫皇后过来。”
“是。”明仁听了吩咐,弯了腰,接着就出门去找皇后去了。
皇后在宫中一直不好过,一边要应付各宫的妃嫔,一边要打探着宫里的各种消息。好的,则听听就过,坏的,就得左思右想。加上最近被安茹锦弄的心神不宁,不知为何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虽然她是作为心腹被送进宫来的,但是这么多年也是过的相安无事。最多的不过是防备着哪个妃子先诞下子嗣,其他的却极少参与。
最近她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却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何如此强烈。
“娘娘,明王府的总管明仁来见。”宫女进来传话,打算了皇后的胡乱猜测。
“请。”整了整衣襟,皇后强压下心里的不爽,等明仁进来。
明仁进来行了礼,照例的又是一番寒暄。太监宫女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毕竟皇后当年是明王送进宫的,跟王府多多来往也没什么。
只是他们没有看见,明仁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给皇后递上了一支钗。
别说是众人没在意,就是看见了,也没什么。
明王给皇后送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在宫里早就见怪不怪了。虽说男女有别,但是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