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懿昊让下人叫来辆马车,之后便目送谷雨离开[hp]编号07315。
很快马车便停靠在二皇子府外,而坐在马车上的谷雨也在同一时间下了马车。
一回府,谷雨第一想到的就是到尹月如厢房,将手镯交于尹月如。她急匆匆地走向厢房,可厢房内里里外外空无一人,她连续叫了好几声也都没有人回应。
这时辰大伙儿都去哪了呢?谷雨懵懂地摇摇头,然后走进厢房。她心想小姐肯定为丢失了手镯而倍感焦急,若她将手镯放在梳妆台上,等小姐发现时一定会很是开心。
于是谷雨来到梳妆台前,先是乐呵呵地照了会儿镜子,然后从兜里拿出手镯,刚放在桌上,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
“来人啊,有小偷偷东西啦!”
听得这声音,谷雨顿时戛然而止。何人偷东西?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时从门外走进来几个手拿棍棒的家丁,正向自己靠近。
谷雨一脸茫然,难道方才门外所说的小偷是自己?她有些哭笑不得,余光瞟向门口,见一人正踏着轻缓的步伐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两名侍女。那人一身鲜艳红衣,脸上涂满浓厚的胭脂水粉,不就是庶皇妃吗?
“好大的胆子,竟然偷东西!”彩蝶来到谷雨的面前,厉声说道。她一手拿着手巾,一手叉在腰上,咄咄逼人地看着谷雨。
谷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门外的那道声音正是出自庶皇妃之口,而她口中所指的小偷也正是自己。可谷雨这就不明白了,这是小姐的房间,她为什么会说自己偷东西呢?
“敢问庶皇妃,谷雨偷什么东西了,您竟说谷雨是小偷,这妄下定论可会令雨蒙冤。”谷雨一如往常那般冷静,并不因这事而慌张。
彩蝶冷笑一声,说:“蒙冤?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你百口莫辩!”她提高嗓音,好像刻意要让府内所有都知道这件事。
谷雨顺着彩蝶所说看向自己的手,在看到手中的手镯后,她终于明白。
“庶皇妃,这手镯是……”谷雨刚想解释,却被彩蝶给阻拦了。
“不用再狡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说再多也是徒劳。”彩蝶朝谷雨轻哼,又吊高嗓子接着说:“来人啊,将这家贼拖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随着门外的又一声音,尹月如便由明珠搀扶着进来了。她看着自己房间内的壮观,更是觉得困惑。
看到来人,彩蝶嘴角往上一勾,一副事态严重的说:“妹妹,你来的正好。我们府上出家贼了!”把话说完后,她还不忘瞅了一眼谷雨。
“家贼?”尹月如不可置信地重复说。她皱着眉头问:“姐姐,你何出此言?我们府上一向安宁,何来的家贼?”
“这家贼就是你那房的谷雨。”彩蝶故意放慢语调,一字一句地说,还特别加重了谷雨这两个字。
说着,彩蝶又转过头看向谷雨,喝道:“刚刚从你一进府我就见你行为诡异,于是尾随你来到房间,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嫡皇妃的东西也敢偷!”她指着谷雨,脸蛋因为音量的提高而通红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尹月如才不相信彩蝶所说的话,她独自一人快速地向谷雨走去,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对比彩蝶来说,她还是相信谷雨。
谷雨低叹一声,说:“小姐,谷雨刚想将这手镯放下,谁知庶皇妃就带着一帮人进来了,非要说手镯是我偷的。谷雨……”
话说到一半,对面的彩蝶又一次耐不住寂寞抢先一步道:“妹妹,你这手镯可不是之前不见的,为何又无故出现?而且,还是出自谷雨之手。”她是在挑拨离间,想要试图混乱尹月如的思维。
手镯?!尹月如一看谷雨手中拿着的手镯,便立即两眼发亮。她拿过手镯,紧紧地揣在自己的心口,眼眸开始泛红。
前段时间,她发现手镯不见了,心想是从皇宫搬出二皇子府来时落下了。当时她因重病昏迷,并没有亲自收拾东西。之后再回宫寻找时,却再也不见手镯。想不到手镯竟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哪能不激动?
“谷雨,你怎么会有这手镯?”好不容易平定了情绪,尹月如向谷雨问道。
“这手镯是谷雨刚刚从太子妃手中拿回来的。谷雨刚想将手镯拿来给小姐你,可是你不在,所以谷雨就放在桌上,不想这时庶皇妃进来了……”谷雨解释着,尹月如是唯一一个能听自己解释的人。
“如今手镯在你手上,你想怎么说都行。”这是彩蝶第三次打断谷雨的话。
听着谷雨说的话,尹月如轻声说:“可我相信她。”她的声音虽然柔弱,却尤其坚定。
谷雨感激地看着尹月如,不过事情并没有了结。彩蝶完全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她还是不折不挠,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妹妹,这你就不懂了,你刚来二皇子府并不知情,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若是强行阻拦便是徇私枉法,可是要一块儿受罚的呀!所以不管你怎么阻止,反正这家贼我容不得。”
尹月如是空有嫡皇妃的称谓,却没有实质的能力。她紧张地看着谷雨,不知如何是好。
见尹月如没再开口,彩蝶底气更足了。她朝身边的家丁们挥手道:“将这家贼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以作惩戒。”
二十大板……谷雨着实觉得委屈,她千辛万苦从太子妃手中取回手镯,却平白无故添上了家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