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了?一听小姐病倒,谷雨可是着急得不行极品宝鉴。但是作为一个下人,这里并没有她插话的份,她只好看向二皇子,等待回话。
“怎么回事?”司懿轩厉声问道。
“今日午时奴婢接到了茗香送来的密报,信中提及二皇妃因寒气入体,且久病不医今早已昏迷过去了。”明珠将她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她眉头紧皱,担忧的表情尽显无遗。
中午来信时她特别担心,可二皇子竟不在府上一时之间无人作主。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二皇子回来,她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
久病不医?她临走之前不是让茗香找御医看吗?谷雨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这时她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茗香在信中有没有提及御医的事?”
明珠摇头,表示没有。
“回宫看看吧。”司懿轩不再多说,绕过明珠径直走向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明珠说:“给她的脚上敷点药。”说完又重新跨出步伐。
明珠听了疑惑地看着谷雨,不明所以。
原来这个二皇子也有体贴人的时候啊!她朝明珠憨笑着解释道:“刚不小心摔倒,脚给拐到了。”
明珠扶住她,两人缓慢地走进去。
到了傍晚时分,迎亲大队正常进宫,只是多了谷雨一人。因谷雨最了解尹月如,进宫可以方便照顾。而明珠仍旧留在府上,按照以往的习俗直到明日二皇子大婚之后才可离开。
一进宫,安排好迎亲队伍的住处后,司懿轩和谷雨秘密来到了尹月如的房间。此时房间里除了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尹月如之外只有茗香在内。
天已全黑,住所灯火明亮,迎接着明日大婚的到来。唯独尹月如房间看起来寂静凄清,毫无半点生气。
谷雨一见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尹月如,便扑上前去。这才几日不见,竟没想到小姐如此消瘦,脸色也苍白的令人疼惜。
“二皇妃昏迷一事可有外人知情?”身后司懿轩看了一眼尹月如,然后向旁边的茗香问道。
茗香轻轻摇头,恭敬地说:“此时事关重大,茗香没跟任何人提起,除了几个信任的人之外无人知晓。”
“御医可否来过?他怎么说?”蹲在床边的谷雨哽咽地问。她记得明明交代过茗香,要让御医过来看小姐的病情,为何小姐还会病倒昏迷?
一听谷雨的问话,茗香叹息一声,答道:“御医来过,可他说二皇妃的病拖得太久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医治好。而且照今日的情形,恐怕……”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恐怕什么?”问这话时,司懿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还在伤心的谷雨听了也回过头来,她眼眶泛红,却忍住即将掉落下来的眼泪,只等待茗香接下来的话。
茗香抿紧双唇,说:“恐怕会耽误了明日的大婚。”她想,就算二皇妃醒过来了,可终究还是病泱泱的。而行大婚之礼需要折腾整整一日的时间,二皇妃哪里承受得住?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司懿轩沉默不语,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一听会耽误大婚,谷雨更是伤心得不行。小姐如此期待明日的大婚,可如今却昏迷不醒。她抚摸着尹月如瘦弱的脸蛋,心里又气又急。
在将军府时,明知道小姐终日咳嗽,自己也不为小姐请个大夫看看。今下小姐病情加重,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她真想代替小姐受这种罪,代替小姐昏迷。
“明日你替你家小姐行婚。”身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谷雨回过头来,看向声音的主人司懿轩。“恕谷雨不能这么做。”她不同意司懿轩的说法。若是小姐知道了,肯定是伤心死的。
一旁的茗香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为了你家小姐,为了大婚如期举行,你不得不这么做。”司懿轩坚定的说,说话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明日朝廷众臣全数参加,此等大型隆重的婚礼怎么能够说取消便可以取消?
“别泄露任何风声。”见谷雨不吭声,司懿轩又看向茗香,叮嘱道。
语罢,司懿轩不再多加逗留,转身离开了房间。只是临走前,他还特意看了仍旧处于发愣状态的谷雨一眼。
茗香走近谷雨,小声说:“今晚上好好休息,明日茗香为你梳洗。”说着,她将半蹲在地上的谷雨扶起。
这么做真的对吗?谷雨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她的心很乱。她就这样任由茗香搀扶着走出房间,期间没再说一句话。
迷糊中听见明日大婚正常举办,躺在床上昏迷中的尹月如眼角不禁滑下两行泪水。
回到房间里,谷雨和衣瘫倒在床山,双目无神,一脸思绪。她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还不到五更,茗香便来到房门外。她意欲叫醒谷雨,孰知谷雨早早已起身,并打开了房门。茗香走进去,恰好看到坐在梳妆台前两眼呆滞的谷雨。
且看谷雨双手垂在两边,明明面对着铜镜,双眼却没有焦距。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裳,单薄的身子看起来着实令人疼惜。
“谷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茗香走近梳妆台,脚步停在谷雨的身后,背对着她。
听得茗香的声音,谷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她摇摇头,朝茗香说道:“今天是重要的日子,早点准备妥当才能安心点。”而后她站起身,低头一瞥正好看见茗香手上端着的一套喜服以及头冠饰物等。
虽极为不愿意,感